美漫:都变种了还当人干嘛

菜某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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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美国爱情故事(5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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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巴基。

巴基·巴恩斯。

我有一个非常“爱我”的父亲,他抽烟,酗酒,吸毒,赌博,几乎无恶不作。

又一次,他在醉酒后和我的母亲开始争吵,在争执中,菜刀齐根没入了母亲的心口,他将母亲的尸体藏在我的床板底下,让我枕着“母亲”睡了三夜。

从那之后起,每天晚上他都会喝的烂醉如泥,然后他总会回到家中,用他的皮带狠狠地“疼爱”我的屁股,这种生活整整持续了五年。

但这一切,在我十二岁那年戛然而止。

我杀了他。

那天晚上,他照常抽出皮带,高高扬起的铁扣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这几乎让紧张的我失去了视物的能力。

幸好,那个男人醉酒后的脑子并不清醒,他并没有注意到我藏在背后的左手。

幸好,在他手中的皮带落下前,我一把拽下了他松松垮垮的裤子。

幸好,他下意识的松开了握紧皮带的手,将掉落的裤子抓住,皮带软趴趴的砸在地上。

幸好,我将手中的菜刀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心口,和他杀死我母亲时用的菜刀一模一样。

幸好,我杀死了他……

十二岁的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他压倒在地,被我打磨了无数遍的菜刀齐根没入了他的体内。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伤口处涌出,我能感觉到他正在不停的颤抖,那种感觉到生命开始流逝的感觉一定不好受,从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嘴唇就能看出来。

但是,他活该。

他活该,他杀了那个女人就杀了,为什么大夏天的非要放在我的床板底下,你自己没床吗?

那股刺鼻的臭味仿佛再次萦绕在我的鼻子周围,我试图屏住呼吸,但第一次杀人后浑身颤抖的我连坐直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我趴伏在他的身体上,感受着他慢慢停下的心跳,感受着他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我慢慢站了起来。

摇摇晃晃的走到厨房,我将身上染血的衣服脱下,用带血的菜刀将它割成碎布,一条条的冲进了厨房的下水道中。

我将手中的菜刀使劲的清洗干净,再用水流持续的冲洗后,菜刀终于恢复了他在原本的样子,上面的血腥气息也变得淡不可闻。

松了口气,将菜刀插回了刀槽,我走回客厅,跨过客厅中央的尸体,我走回卧室翻出了父亲工作时穿的衣服。

是的,这个该死的毒虫居然还能找到一份足够让他喝酒喝到吐的工作,也不知道那个老板是不是瞎了眼。

将宽大的衣服套在身上,我将用旧报纸团成的肩垫垫在肩膀上,塞进了鞋底,将自己垫高了不少,配合我原本就已经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单从身形看来,我已经和大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了。

用黑色的毛巾遮挡住面部,在扣了两个眼孔确保我可以看见路后。

我回到客厅,蹲下身子用黑色的地毯将男人的尸体裹了起来,早就垫在毯子底下的衣服让男人身上流出的血液并没有流到地上。

这个醉醺醺的毒虫甚至将用皮带抽我当成了必修课,他没有发现我铺在地上的地毯,他就没有想过我们家为什么会出现地毯?

因为那是我偷的。

用从垃圾桶捡来的麻绳把从邻居家偷的地毯紧紧栓住,在确定“父亲”不会从里面滑出来后,我将他背在背上,一如小时候他背着我一样。

我背着他,沿着楼梯一步步的走上了楼顶,一路上并没有如我想象的一样,碰到这栋楼的其他住户,我辛辛苦苦搞了半天的鞋垫子和脸上的面具失去了用处。

但我没有任何不开心,将背后的男人卸了下来,我扶着已经开始僵硬的他站在天台旁边,低头望着脚下的风景。

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从漆黑的天空中飘下,将大地上的一切覆盖,似乎这样就可以遮盖住这座城市的不堪。

这是大萧条的第一年。

叹了口气,我回过神,将包裹着男人的地毯解开,已经冰冷僵硬的男人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远方,如果不是胸口狰狞的伤势,谁会知道这个男人已经死了。

把男人搬到天台边沿放倒,我从他的口袋中摸出一包烟卷,然后划开火柴,微弱的火光照亮了我脸上的黑色毛巾,我将毛巾扯下,叼住烟卷深吸一口,白色的烟雾缓缓飘散。

我用脚轻轻地将我亲爱的“父亲”踢了下去。

他在满天飞舞的大雪中直直的向下落去……

“砰——”

一声闷响后,他落进了被洁白的大雪覆盖的“人”堆里,溅起的雪花纷纷扬扬的飞上半空。

我拍了拍手,将毯子放在地上堆成一堆,划燃手中的火柴,被血水浸湿的地毯很难被点燃,但是被我裹在外层的报纸还算干燥,终于是勉强将它点燃。

感受着面前温暖的火焰,我将手中所剩不多的烟卷一口吸干,劣质的烟气钻入了我的肺腔,第一次大口抽烟的我剧烈咳嗽起来。

呛人的烟气伴随着空气中的血腥味,直直的冲进了我的鼻腔,虽然嗓子很难受,但多年未曾享受到的放松感在这一刻涌上了我的心头。

在大萧条的第一年,家家户户的楼下都堆满了“人”,一个莫名其妙的尸体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大街上,在这个时间,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

现在只要保证我没有被人看见就——

“咔哒——”

天台的门锁被打开,我当时的表情只能用难看来形容,但出来的人却让我略微松了口气。

瘦弱的身影走到我的旁边坐下,苍白瘦弱的小手从袖子中伸出,燃烧的火焰散发的温度让他慢慢放松了身体。

“巴基。”他的声音虚弱但依旧充满磁性。

“史蒂夫……”我喉结滚动,虽然我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我不能确保他有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事情,又会不会说出去,毕竟他从小就是一个正义到嫉恶如仇的人。

我的左手背到身后,抓起了地上坚硬而锋利的碎石块,我在心中祈祷他即将说出的话语不是揭穿我罪行的言语,十二岁的我只剩下这么一个珍视之人了。

“天好冷,鼻子有些不舒服……”他紧了紧身上不太合身的衣服,瓦声瓦气的开口。

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对方的说辞让我握紧石块的双手微微放松了一点,看样子他并不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那是地毯燃烧所散发出来的。

“我敲你家门没有人回应,我就猜到你来这了。”他转过头,语气中略微有些兴奋,似乎在为我今天没有挨打而感到高兴。

“我不想在家等着他回来打我,史蒂夫。”我将背在身后的左手放在身前,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沮丧。

“今天他不就没回来嘛,也许他正烂醉如泥的倒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谁知道呢?”他高兴的站起身,消瘦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他用他纤细瘦弱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我低头看着他浅蓝色的眼睛,也忍不住笑着点点头。

他阳光健康的笑容是我阴暗童年里仅剩的那一抹阳光,这也是我还要选择掩盖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的原因,我不能失去他,他是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动力。

我爱他。

………………………………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父亲”的逝去并没有引来什么探寻或者调查,他就像下水道阴暗角落里爬行的蟑螂,一个鞋底拍过去,死了多少只并不会有人去计数,或许连为他收尸的清道夫也没有察觉到那具和其他尸体没有不同,或许发现了,但是又有谁会在乎呢?

我在独自居住三天后,终于被善良的罗杰斯夫妇收养,他们并不忍心看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肚子生活,于是我获得了和史蒂夫同吃同住的生活,这是在我意料之外的……惊喜。

后面的日子非常平淡,或许是多了一个孩子需要照顾,过度劳累的罗杰斯夫妇在我成年的那一年相继撒手人寰。

在亲自埋葬父母后,史蒂夫和我继续挤在那间破旧的公寓中,依旧十分瘦弱的他几乎像是没有长大,他脸上的笑容也开始慢慢变的稀少。

就在我不停的试图去激励他,去让他开心时,一场席卷了整个世界的战争,爆发了。

起初我并没有在意,直到有一天,我在史蒂夫的屋子里找到了一张军队的体检报告表,虽然上面红红的F告诉我,他并没有通过这次测试,但一种后怕的感觉却在我心中不断地盘桓。

那天晚上,我和他大吵了一架,我并不理解他试图离开纽约这个虽然很烂,但是却能保证安全的温柔乡,选择去参加那场生死未卜的战争,更何况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进行这样的胡闹行为。

我们不欢而散,在各自生了几天闷气后,我找到了他,告诉他我会踏上那片战场,而他所争取的正义,我会亲手帮他争取,而我只希望他能在远离战争的大后方好好生活,等我回来,他答应了。

而我们,都食言了。

在经历了四个月的军旅生涯后,我所在的队伍被敌军俘获,他们在我们身上进行了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实验,整整三百个人,只有我活到了最后,可惜,我也撑不住了。

本来以为我会默默无闻的腐烂在敌军的秘密实验室内,远在美国的他只会收到一封带着我黑白色头像的信件,他大概会为我哭泣一次吧。

但就在那天,我被纳粹士兵像是拖死狗一般的带到实验场地,那个身材矮小,一脸奸诈的佐拉博士兴奋的向我的胳膊上打了一针,锈红色的液体被他推进了我的身体中,他圆圆的小眼睛紧紧的盯着我,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被固定在铁架上的我只感觉到一股灼烧的感觉从我的手臂处蔓延至全身,剧烈的疼痛在下一瞬间袭来,浑身从头到脚的剧痛让我剧烈的挣扎起来,凄厉的惨叫从我的口中响起,但一直站在我面前的佐拉博士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他迈着小碎步跑到一边,紧张的盯着屏幕,嘴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

那几乎要将我撕裂的疼痛持续了很久,到后来我的口中已经彻底发不出惨叫,等到疼痛散去,我像是一条被扔在撒哈拉沙漠的鱼一样,在滚烫的沙子上不停的蹦跶,试图寻找出一条生路,但却无济于事。

但是,在下一瞬,我的水来了。

剧烈的爆炸将远处的大门炸开,无数逃窜的士兵蜂拥般的挤进了这个本应该是秘密基地的实验室,他们如临大敌的看着破损的门外,蓝色的能量光在他们手中的长枪短炮中慢慢凝聚。

“还真是一个特别的欢迎仪式?”

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原本浑浑噩噩的我在这一瞬间猛然清醒,我诧异的抬起被限制住了活动范围的头颅,那道声音让我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好像是……

“带上这个试验品,我们走!”佐拉博士刻薄的声音响起,他干脆利落的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然后冲着他带在身边的两个助手下令道。

已经稍微缓了口气的我开始剧烈的挣扎,但在下一秒我就被椅子上释放出的高压电流电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军绿色,像是我曾在部队时呆过的医疗棚似的。

我茫然的四处张望,正在我下意识的想抬起手,却发现正有一个人趴在我的床边,哪怕在睡梦中,他的右手依旧死死的按着我左手上的针头。

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动作,趴在床边的男人慢慢抬起头,他的目光似乎因为刚刚睡醒的缘故,显得有些茫然,但那浅蓝色的瞳孔却让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令人不可置信的人选。

“史蒂夫?”直到开口的一瞬间,我才发现我的嗓子无比的干哑,像是被无数把刀子反复摩擦后的感觉。

“巴基。”我面前的金发男子笑了起来,他那发自内心的笑容让我彻底认出了面前的男人,虽然他整个人都各种意义上的膨胀了三倍,但那真诚的笑容和眼睛是骗不了我的。

“史蒂夫……”我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我靠在床上的枕头上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你答应过我不会上战场的。”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还能看到他的庆幸。

“巴基,是你先食言的。”史蒂夫脸上依旧挂着那张令人感到治愈的笑容,他的嗓音十分轻柔,似乎是怕吵到我:

“如果不是我来了,我们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而就像小时候一样,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午后的阳光透过遮阳能力并不强劲的棚顶,洒在了我们俩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曾认为那个下午会是我这辈子记忆最深的时刻,或许等我们老了,也会偶尔会提起这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但,我错了。

…………………………

我的伤势在短短的一周就彻底痊愈,似乎是敌军接连不断的实验让我觉醒了什么能力,但除了超越常人的自愈能力外,我并没有像史蒂夫获得的那种超级力量。

在我痊愈后,我们乘着火车离开了危险的前线,在火车三天的旅途中,史蒂夫向我讲述了这么久以来他的经历,事无巨细的讲述让我对他的经历有了深刻的记忆。

他还尝试向我教学他这段时间所学到的搏斗技巧,但他属实不是个好老师,当然,我想这和我也不是一个好学生有不小的关系。

再次和他一起行动,并肩作战的感觉让我好像回到了从前,就是对方那巨大的变化让我有些不太适应,曾经需要我保护的人现在已经开始挡在我的身前了,但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会很快的回到从前吧?

但我又错了,我们可能无法回到从前了。

除非那个女人消失,那个叫佩吉·卡特的女人。

史蒂夫交了个女朋友,不,或许并不准确,他有了一个约会对象。

但并不是我。

在初次见到那个女人时,我就从史蒂夫的眼睛中看到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色彩,那是爱情的色彩,这是我从未见过的风景。

在那一刻,我就想我是不是应该去成全他们,那个女人让史蒂夫高兴了,而这件事不也是我正在希望的事情吗?

于是在放下心结的我的撮合下,他们俩很快就坠入了爱河,两个人甚至在盟军驻扎的小镇上拥有了一间房子,而我则成为了他们俩最好的朋友。

或许是心中的不甘并没有彻底消退,我开始像我的“父亲”一样,开始沾染上了酗酒这个恶习,史蒂夫曾多次劝解我放弃饮酒,但我总是在嘴上理会而已,从未去放下手中的酒瓶。

我再一次以为生活就会这么过下去,等到战争结束,也许我们三个可以去到哪个风景秀丽的田园小镇,就这么完美的度过一生,而我会将这份感情永远的埋葬在心底。

但,这唾手可得的美好生活再次被我,亲手破坏。

那是一个夜晚,史蒂夫带领着咆哮突击队去解放被德军占领的某个乡镇,而我则是因为上次的严重伤势留在了盟军驻扎的小镇里。

但快速回复的异能让我很快养好了伤势,感到无聊的我跑到了小镇上唯一的酒馆大醉了一场,等到众人散去后,已经是凌晨,而我醉醺醺的敲响了史蒂夫的家门。

给我开门的是那个女人,她穿着单薄的红色丝绸睡裙,波浪般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我看着她慵懒的依靠着门框的身形,一股无名之火突然从我心头窜起,我的眼前一片血红,我喘着粗气将她推进了房间里……

那是一个不堪入目的夜晚……

那天,天亮的很早,史蒂夫回来的也很早。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我最爱的那个男人正抱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痛哭流涕,而躺在他怀里的女人早已失去了呼吸。

我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堵在了我的嗓子眼,我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的哭声吵得心烦意乱,暴虐的情绪在那一刻再次吞没了我。

我做出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我拿起倒在地板上的盾牌,朝着猝不及防的男人的脑袋上砸了下去,鲜血四溅,其中一滴溅到了我的嘴中,铁锈的气味涌入了我的嘴里。

力量在那一刻涌入了我的身体,我似乎明白了,那天我体内的是纳粹所研制的不完全的超级英雄药剂,这也是我只拥有自愈能力的原因,而经过史蒂夫血液的补全,我也成为了超级战士,一个真正的超级士兵。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带着那具残破不堪的尸体离开小镇的,但我不想让史蒂夫就这么死去,我将他的脸撕了下来,借助密林中的巫术缝到了我的脸上,我将黑色的头发染成金色,我穿上了那身带着星条旗的制服。

我将那面圆盾绑在了我的左臂上。

我代替史蒂夫打败了纳粹,打败了轴心,打败了红骷髅,我代替了他的命运,然后我陷入了沉睡……

现在我醒了,那么我是谁?

我是巴……

不。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

我是美国队长。

我TM想干嘛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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