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爻,这一家人好像都有病。”顾玥徵揉着脑袋,她不理解,只觉得这一家人像是疯子。
路爻点头,也许疯子还要比他们更有逻辑些。
“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觉得他们是在对我进行精神污染。”余姐说着已经拎起刀。
再这样下去,她担心自己会疯。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先动手把这一家疯子直接解决掉。
余姐行动力惊人,说着已经拎着刀往台上去。
管他到底要干什么,总之先把那个掌控局面的季夫人干掉,剩下应该就简单多了。
余姐冲上去的时候,她身后几人甚至没来得及把人拦住。
直到余姐冲上去,原本还在介绍着自己女儿的季母忽然变了脸色。
她看着迎面落下来的刀刃,甚至没来记得躲开便被砍中肩膀。
余姐一刀落下,见到季母没有还手之力,转而看向一旁的季父跟季然。
许是想到副本任务,余姐看向季然时,下意识想要将她抓住。
管她到底是不是季家的小女儿,总之先把人抓到才说。
季父见此早已经灰溜溜的逃走,他怕疼更怕死,他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跟自己的妻子扮演温馨家庭的游戏。
他们的家早已经毁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季父跑下台,脚步踉跄,几次险些摔倒。
余姐看着季父逃走,忍不住呸了一声,这种关键时候抛妻弃女的算什么男人。
她看向季然,打算将她抓起来。
只可惜没等她碰到季然,就被一只手猛地抓住。
地上的季母突然站起身,她拖着受伤的手臂将死死拉住余姐的腰,并且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扯过去。
季母身上的礼服早已经被血染红,头发更是散乱着。
她瞪着眼睛看着这个毁了她表演的人。
“没有人……没有人可以破坏我的宴会。”季母说着,拉着余姐的手臂越发收紧。一瞬间,她整个人变得像是一颗藤蔓一样缠在余姐身上。
余姐的身体被缠住,甚至连手都无法活动。
台下,余姐的队友见此终于有了动作,他们当即冲上去救人,却被季母身上蔓延出来的藤蔓困住。
顾玥徵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看向路爻,用眼神询问她们要不要上去救人。
路爻的速度却更快,几乎在顾玥徵看过来的同时,路爻已经有了动作。
放任不管的话只会变得越来越危险。
她手中的破斧携风而至,直接落在那些藤蔓上。
藤蔓被砍断,却又以着极快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
路爻砍了几下,最后直接冲到季母面前,打算先将余姐拉出来。
就在路爻靠近季母的瞬间,季母那双已然变得血红的眸子突然转向她。
“爻爻。”季母开口,用嘶哑的嗓音喊着路爻的名字。
路爻的动作一顿,随即被伸出的一条藤蔓缠住手腕。
“不是,她怎么知道路爻的名字?”郑潇潇跟着顾玥徵上前时正听到这么一句。
顾玥徵皱了皱眉,“她喊得应该是她那个女儿吧。”
毕竟两个人的名字里都带‘爻"字,说不定季母情急之下喊的是季爻。
路爻看着被缠住的手腕,脸色微变。
刚刚那一瞬,路爻显然被原身的情绪影响到了。
不过现在看来季母似乎认出了自己就是路爻。
藤蔓沿着路爻的手腕向上,大有要将她完全缠住的架势。
路爻手上的破斧被迫丢开,转而从身后摸出银刃。
刀刃向前,径直割断手臂上的藤蔓,路爻后退两步,正打算直接对上季母,却忽然看到季然越过那些藤蔓朝她跑了过来。路爻来不及多想,就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从季然的身体里窜出。
是之前消失不见的原身!
季然的身体里有季然跟原身两个灵魂,所以她之前的那些举动才会那样奇怪。
脱离出来的原身快步跑向路爻,她开口呼喊着什么,声音却不曾传到路爻的耳中。
“你说什么?”路爻皱眉,她觉得自己仿佛在瞬间聋了,不仅是原身的声音,甚至连周围的声音都像是在瞬间被隔绝了。
下一秒,原身已经出现在路爻面前。
她伸出手想要将路爻推开,只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路爻身后,陡然出现一只巨大的的神龛。
神龛敞开,仿佛一扇打开的门。无数黑色的影子从神龛中探出,它们冲向路爻,瞬间便将路爻拉入了神龛之中。
在被拉入黑暗中的一瞬,路爻终于听清了原身的话。
她说:“快跑,他们想要鲨了你——”
……
“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一阵滴答声,路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房间里光线昏暗只亮着一盏台灯,电视机传来一阵嘈杂的笑声,似乎正在播放某个综艺节目。
路爻听到的滴答声则是来自于挂在墙上的一只古老挂钟。
路爻看向钟面,指针显示着现在的时间为一点三十五分。
路爻看了眼窗外,确定了现在应该是在凌晨。
她揉了揉有些僵的脖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正想着,一旁的卧室门突然被人推开,一道身影从里面走出来,径直走到路爻旁边。
“怎么还不休息?”熟悉的声音响起,说话间一只手则是落到路爻的头上揉了揉。
路爻僵在原地,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做梦,毕竟这样惊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像是在噩梦里才会出现。
某位邪神大人竟然穿着家居服出现在她面前。
虽然对方还是习惯摸她的头,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扫了眼面前的身影,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怎么,脖子痛?”星渊说着俯身靠近过去。
他的脸上仍旧像是笼罩着一层雾气,路爻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感觉到他在笑。
星渊在笑……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可路爻觉得她不应该这样安逸的待在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路爻问道。
星渊:“这里是我们家,你这是睡迷糊了吗?”
“我们家?为什么是我们家?”路爻揉了揉眉心,她为什么会跟星渊住在一起。
星渊的动作一顿,他看向路爻,指了指身后的方向。
“你忘了吗,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路爻循着星渊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正看到一幅巨大的结婚照被挂在墙上,上面的两个人是她跟星渊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