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灯女和海伦的对话,周波自然是不知道的。
和蔡嬅解释完后,他就开着电瓶车去上班。
随后又是平常的一天,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隔天早上,蔡嬅说她想吃酸枣糕。
周波听完问蔡嬅说,酸枣糕是什么?
蔡嬅说是南平特产,超市里就有得卖,她以前读书时,有个同学,她老家的特产就是酸枣糕,当时她带了一袋子酸枣糕过来宿舍,结果被她一个人吃光了。
周波听完便去超市帮蔡嬅买。
周波买回来那包酸枣糕后,蔡嬅就拿着酸枣糕去配稀饭。
周伦看到这一幕后,并没有说蔡嬅什么,相反,她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开心。
根据酸儿辣女的说法,孕妇如果喜欢吃酸的,那生儿子的几率就比较大。
周波不信这个,他比较相信的是生男生女与血压有关。
因为有研究表明,生男孩的母亲备孕期间平均收缩压为106毫米汞柱,而生女孩的母亲平均为103毫米汞柱,可以说血压越高,生男孩几率越大。
当然了,不管生男生女,周波其实都是无所谓的。
毕竟不管男孩女孩,都是蔡嬅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
为了生这个孩子,蔡嬅付出了很多,所以无论结果如何,周波都是不会说什么的。
再说了,其实生男生女的决定权是在周波身上的,和蔡嬅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要怪也只能怪他才对。
只是,因为这世界残留的一些封建糟粕,人们习惯性地把生男生女的责任推到了女人的身上,之前更是连女人怀孕了,不能侍奉丈夫,也得说道说道。
不过,作为一个既得利益者,周波其实心里也挺向往三妻四妾的生活的。
男人毕竟是依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蔡嬅怀孕的这段时间,周波的身体依旧源源不断地生产着各种激素。
这些化学物质,让周波产生了很多的想法。
周波知道它们都是错的,但是他没有办法不去想。
他唯一能保证的,只是不去做。
而这种情况,根据周波自己估计,在蔡嬅生产完,身体恢复之后,应该就会有所好转。
虽然,也有松了腻了孩子吵等问题,但是只要蔡嬅的身体能接收,周波就可以释放,这样的话,周波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
隔天是周五,中元节。
中元节,别名七月半、祭祖节,节日习俗主要有祭祖、祀亡魂、焚纸锭等。
周波所在的郭任村,通常把这些活动统称为“中元普渡”,简称“普渡”。
今年郭任村的普渡轮到了瑰姗父亲所在的第一中队。
周波中午去上班时,特意绕路去了“大祖”前的坡顶空地。
还没到达空地,周波就听见了鞭炮和乐器的声音。
而唢呐,这乐器中的流氓,声音最为明显。
来到空地后,周波就看见满满当当的人。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第一中队的人,周波还在其中看见了“鬼”。
额,是瑰姗。
人群中的瑰姗正在往一个汽油高桶里面投放金纸。
虽然她的身前烟熏火燎,但是周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擦身而过的时候,周波心里突然有种把瑰姗踢入那火桶的冲动。
冲动是魔鬼。
周波感觉他应该是被什么鬼给影响了,他于是念了一声“南无阿弥陀佛”,之后他就加速去了厂里。
上完班后,周波骑车回家吃好料的。
但是贪吃没有好事,吃得太多了,周波连给蔡嬅肚子里的孩子吹牛B的力气都使不上。
于是周波只能在楼下和周文一起看电视。
结果新闻报导的都是些负面的消息。
不少人打着光明的旗号,却干着黑暗的丑事。
其中一个有关家长群的新闻引起了周波的注意。
周波看完之后,感觉现在的家长真是太难了。
微信刚出来的时候,是被人玩的。
然而现在,很多人都成了被微信玩的人,
可能有人会反驳说微信只是工具,人不是被微信玩,是被微信背后的人玩。
但其实那个玩人的人,自己也在被微信玩。
这样说,可能有点绕口,但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角度不同,对错就不同。
只是大部分人都认为错误归你,正确归我,有时为了证明自己是对的,还会把四说成五,把罗素当成主教。
不过,就算想得在透彻,其实也不如釜底抽薪。
周波的三叔,至今仍然没有用上微信,无事一身轻,反观那些家长,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了。
隔天,周波,周波陪蔡嬅看《罗小黑战记》。
这是一部很好看的国产动画,周波把它推荐给蔡嬅看后,蔡嬅也非常喜欢。
当然了,看完之后,蔡嬅也没有忘记去补她前面落下的“名侦探柯南”。
随后新的一周开始了,新周新气象,这次来的两个大姐也都是本地的,且是本村的,一个是家里有一个入赘的老公的小眼睛大姐,另一个则是虽然老气,但是打扮后风韵犹存的吴碧群。
两人都是新手,周波只能从头教起。
而在周波手把手教导两位大姐时,蔡嬅则一个人在家里吃着零食看着电视。
周伦和周文都出去了,蔡嬅老妈也去种田了,而蔡嬅老爸则去上班了。
怀孕的蔡嬅,也出不了门,她只能一个人在家。
这样的日子,其实是周波所向往的。
周波这辈子最大的理想,就是像猪一样,整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
然而,实际过着这种生活的蔡嬅,现在却想工作。
物质的满足,弥补不了精神的空虚,越是充裕的时间,有时反而越是让人感觉无所适从。
蔡嬅有些怀念她之前工作时忙碌的样子,那样的生活虽然有时候会焦头烂额,但却也挺充实的。
和其他女人一样,婚后,蔡嬅的交际圈就开始剧烈地缩小。
曾经很要好的同学,关系不错的同事,如今基本上,她都没再联系了。
大家各有各的事情要忙,互不打扰就成了彼此之间的默契。
至于家人亲戚,除了蔡圭和蔡沐以及舅舅舅妈阿姨姨丈等人,蔡嬅也很少联系了。
蔡嬅他爸虽然有好几个兄弟姐妹,但是大家基本上都没怎么和她们家往来,就连曾经比较亲近的一个小叔,现在也因为三叔的挑拨离间,而关系疏远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蔡嬅觉得她还是不要想那么多好,不然得了待产抑郁症就不好了。
正想到这里时,蔡嬅的手机突然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