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取来特警的夜视望远镜观察楼房,小宇打开电脑,从卫星图上俯看小楼。
杜峰观察完,对着地图,一边说一边向秋月和特警示范,秋月翻译:“这是一栋三层半的小楼,一楼应该有前后门,三层有一半的瓦檐房和一半的天台,窗户是玻璃和防蚊纱网,一、二楼窗户装有防护铁栏杆,三楼没有装。我们先派人封锁一楼的前后门,特警发射攀绳攀爬至天台,从三楼秘密破窗而入,潜入室内搜寻。”
众人点头同意。
杜峰对米月道:“你同秋月,不参加营救活动了,上防暴车,分别堵在路口。”
米月正想说话,秋月比她更急:“怎么,看不起我们是不是?”
杜峰正色道:“营救行动,有我同小宇指挥,我不担心营救行动会失败,但我担心我们对房屋结构并不熟悉,周围地形复杂,要是他们开车逃跑,两处堵路的警察,并不认识这两人,容易被夏旺达钻空子,所以,我们必须有人在这两处地方控制住,这两个地方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米月点了点头,对秋月道:“服从命令吧,我在南面,你在北面,如果发现了他们,在制止不住的情况下,可以开枪,但不要把他打死了,不要忘了,他们身上,还有我们要追回的那笔数万人的血汗钱。”
米月同秋月分别往封控的地点走,看杜峰的行动组的8个人幽灵般地向楼房方向摸去。
米月没有想到,她刚刚到位,还正在同站在车旁的3名特警沟通,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便冲了过来。
“Stopthevehicle!”
“Stopthevehicle!!”
米月急得一边手指冲过来的车,一边用英文高喊。
防暴车司机反应倒是很快,很快把车转向,车子横在公路上。
米月双手举枪,冲着冲过来的车喊:“停车,接受检查!”
凯迪拉克只是暂停了一会,便疯狂地向后退,退到丁字路口,便迅速倒车,向北面秋月封控的方向开去,米月慌忙一面打秋月的电话,一面指挥车辆在后面追赶。
北面的防暴车反应也快,迅速打横,两台防暴车,把凯迪拉克堵在公路中间。
“双手抱头,一个一个从车上下来!”米月双手举枪指向目标车辆,高声喊道。
一个特警向米月递过来一只扩音器,两名特警也举枪逼了过来。
米月打开了扩音器,又喊了一遍。
车上,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米月,放我们俩过去,要不然,车上这两个女的,陪我们一起死!”
车上传来两个女子的“救命”的呼叫声。
米月一时怔住了,对方竟然知道她就是米月!
米月打了杜峰的电话。
杜峰等人也已闻讯赶了过来。
米月身子倚靠在防暴车旁,只是露出半张脸,她手持的扩音器,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这是在预知对方有枪时应有的防范战术,她不会想到对方会向她开枪。
可是,砰地一声,枪响了!
夏旺达已是丧心病狂,对着米月的脸,开了一枪。
米月的扩音器被打出了一个洞,她握住扩音器的手,也被子弹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如果子弹往左一点点,她的整个头就被爆了。
“米月!——”
杜峰听到了枪声,发疯般地喊了一声,疯了似地扑了过来,抱起了米月上了车。
车上,夏旺达也同样发疯般地吼:“放我们过去,要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杜峰只顾包扎米月的伤口。
夏旺达又在吼了:“给你们两分钟时间,不放人,我就杀人!”
杜峰对米月道:“要不,放行吧,我们不能伤害无辜。”
米月气得胸部一起一伏:“放他走了,在这个地方,我们就更难找得到他了,你以为在国内,到处都有监控?何况,就是放了他,我们也不一定能保证这两个被劫持的人的安全。”
杜峰看了看表,心急如焚。
米月不顾杜峰的阻拦,一手提着扩音器下了车。
杜峰取了一面防弹盾牌,也跟着下了车,用盾牌挡在米月面前。
米月冲车上喊:
“夏旺达,我答应你,可以放你走,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
夏旺达见米月还在同他通话,恨得声音都变了:“米月,刚才这一枪没有打死你,算你命大,你没有资格同我谈条件,告诉你,这里不是你的东州,你最好让我走!”
米月也恨得气冲脑门,但她必须克制。
米月看到,一辆医疗救护车呜地开了过来,车上下来了几名医护人员,显然是刚才的枪声把他们惊来了。
一个医生带着一位警察过来,向米月沟通,米月犹豫了一下,向身边的杜峰了耳语了一阵,杜峰点了点头,走开了。
米月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夏旺达,我说过,我们放你走,不过,我们总得知道,车内的人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都安全?”
夏旺达咬着牙:“你要看车内的人是不是活着是吧,那好,你可以过来看看!”
米月道:“好,你听着,等一会,我们的医疗小组过来,要检查车上的两个人是不是安全,身体和精神状况是不是正常,只要能证明她们俩身体和精神状态正常,我们就放你们一起走。”
夏旺达哼了一声:“你少跟我来这一套!告诉你,除了你一个人,谁也不要靠过来,谁靠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米人只好耐心解释道:“夏旺达,医务人员过来检查,你根本不用担心,这只是这个国家处理这一危机事件的一套法律程序,这样的话,如果被劫持的人非因为你的暴力而发生意外,你就用不着承担法律责任,也就是说,只要医生对被你正在劫持的人质进行过身体检查,确认身体没有伤害和健康善正常,这样的话,你一旦放了人质而并没有伤害人质,而人质因为身体其他原因造成意外伤亡,这事就与你无关,你听明白了吗?现在医护人员已经过来了,等一下,只有一位女医生过来,她不会携带任何武器,只是给两位被劫持的人做一下身体检查,用不了两分钟时间,做完之后,我们就放行,请你能够配合。”
车内一阵沉默。
米月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一问你车上的人。”
夏旺达看了看钟琰琰,钟琰琰点了点头:“这里的劫持案,都是这么处理的,医生只对我们被劫人的健康负责,不会听警察的。”
夏旺达看了看车外,前面的防暴车正在移动,给他的车让开通道。
米月道:“夏旺达,这不是我要做的,我也必须按照这个国家的法律程序办事,我也请你相信我们的诚意。”
“让你们这些警察统统离开,我不想让这些枪口对着我们。”夏旺达道。
“好!我们按你说的办。”
米月向杜峰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四面的特警全部收下了枪,撤离到车后。
一位年青的女医生从容地来到夏旺达的车前,很专业地展示她所携带的医疗设备,并高举双手向夏旺达转身示意,证实她没有携带武器,接着,不慌不忙地来到车前一侧,示意车内的人打开车窗。
夏旺达打开了车窗。
女医生取出听诊器,伸进出身子,给两位女子听了听心律,翻看了眼睛,不到两分钟,就检查完了,示意夏旺达把窗户关上。
夏旺达关上了窗户。
女护士又不慌不忙地到了米月身边,看了看表,向米月打了个OK的手势。
米月等众人忙来到夏旺达的车前,打开了车门,一看,车上的四个人,全都昏迷了。
米月在医院等了4个多小时,凌晨2时,4个人全醒过来了。
米月慌忙到了钟琰琰的床前,把钟琰琰紧紧抱住了,禁不住流出了泪水。
“你会怪我吗?”
钟琰琰笑了笑:“我怎么会怪你呢,我只想请你以后,不要误会我们就是了。”
“我怎么会误会呢,都是中国人,我们身上流淌的都是祖先华夏人的血脉。”
“你说得对,我是应该回国去看看。”
“你一定要来,我当你的导游。”
过了七天,米月杜峰等人,押了夏旺达,郑得顺以及夏杨子惠上了飞机,夏旺达转来的钱,还分毫未动,被杜峰等转回到了吴睛睛公司的帐上。
飞机在尉蓝色的加勒比海上翱翔。
米月同杜峰坐在一起。
杜峰看了看米月手上的伤口,叹息了一声。
“真险呀,这次你又是捡回一条命。”
米月笑了笑:“你不知道?我是九尾狸,有九条命。”
“这次回去,就把我们的事办了,不再拖了,再拖下去,我们都老了。”杜峰伸手抚了抚米月的齐耳短发。
“我老了吗?”
米月把头埋在杜峰的怀里,嘟哝了一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本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