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讲中阴身,都说人死后没通过修行,中阴身会进入地俯进入轮回之道。
中阴身也叫魂,凡人没修行没死去也有中阴身。
那时候朱蔓箐还没回归神界,南海观音让她通过她的法眼看了她姐姐一眼,发现她姐姐的肉身里的本我相的眼睛画着一条长长的眼线,眼睛呈鬼眼,当时她感到很害怕。
在她化身妙桑芜时,她跟着她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还记得当时事情是这样的。
任卿卿让妙桑芜跟她一起趴在格桑花丛中,她说着:“曾经,有个导游给我讲过。她说一位高僧说过,趴在地上跟花草比矮小,通过它们来看自己的人生。也去了解做人真正的含义,人其实是卑微的。由其在大自然面前,又是伟大的。就像它们一样,都坚强无比活着,不管用什么方式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那你对人生有什么看法没?”桑芜翻过身来看着蓝天白云问道。
华残雨翘了翘脚,拔了一根草叼在嘴角说道:“看法?没什么看法。就看自己怎么选择活?是开心的而活,还是痛苦的活着。每个人都很孤独,每个人都在找伴侣,夫妻伴侣、朋友伴侣。你孤独吗?”
“我在庙上孤独,人有三生相。一生畜生相,这类人是前世动物行了善事,轮回成人,二生相,是人相。这类人是各种原因加起来,善恶参半还是轮回成人。三生相,是神相。他们原本就是天上的神仙,因为各种原因下凡还帐或渡劫而生。”妙桑芜说完手指在她额前一画。
任卿卿感觉到印堂一阵发胀,先是肉眼模糊,然后印堂处就看到对面一群人的面相,出现很多灵魂相,有的人灵魂是猫,有的是狗,还有的是人样。
任卿卿看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她抬头看向妙桑芜,“桑芜……”好一片金光闪闪,任卿卿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了晕了过去。
晕过的任卿卿不知道,原本在南海观音怀中的她被送到文殊菩萨中。
“她就交给你了,我要去接大势至回归。”南海观音恢复菩萨身说着。
“走吧!好你个游戏观音。”文殊撇了她一眼,知道她忙起来,不会单独为了谁留下脚步。
任卿卿醒来之后,发现躺在一个陌生女子怀里,她连忙问道:“桑芜了?”
“挣大你的眼睛瞧一瞧我是谁?再叫我妙桑芜!”文殊笑着看向她。
文殊菩萨!这下任卿卿整个人都清醒了,可她还来不及回神,就听道普贤和文殊在对话:“地球的经纬度是多少?”
“南半球0,30、60、90,北维度0,30、60、90,它的维线是这样刻画的……。”她的脑壳里闪现出一段地理知识,声音越来越轻,那感觉就如在手术台上,打了麻药人却没全晕的状态。
绿度母听到她的吐槽,终于忍不住了笑起来了。
“师尊查到了,朱雀神君在世尊那里养胎。”门外传来弟子的声音。
“知道了,朱蔓箐你随我走一遭。你回神界,还没去过佛陀界吧?走我带你去释迦.如来佛祖生活的地方。”绿度母拉着她就上了自己的莲台,莲台在半空一闪而过。
此时的释迦.如来佛祖还不知道他要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或者说活了这么多年第一个敢恨他的人。
朱蔓箐对他的恨和当初要灭他道的人恨不一样,怎么说了?释迦.如来佛祖很想把朱蔓箐一辈子关在他身边。
当时他为了让朱蔓箐开悟,从庙上扯香火过来让她分辩香火中的人性味。不惜把自己比喻成邪魔,又把自己弄得跟傻子一样,在她身边表演着各种表情相。
当时朱蔓箐也分不清谁是谁,到头来他身边的几大菩萨笑过不停,就她一点反应都没。
无奈他只有指着满地的苦笋说着:“苦啊。”
以前朱蔓箐没遇着他们的时候,在厨艺这方面还可以,苦笋能处理的吃不出苦味来。
不像南海观音说他:“等,等我俩给你煮饭吃,苦死你!”
等释迦.如来半醒了之下吃了一嘴的苦味,饭烧糊了的味道。
那时她、朱蔓箐、普贤三个人一起时,朱蔓箐说道:“我笑的没您温柔。”
南海观音回答道:“我不会干家务事。”
普贤看着头顶说道:“我知道。”
“到了。”绿度母一路来到释迦山莲池旁。
她把朱蔓箐放下来,看到大势至正抱着南海观音的像哭的伤伤心心。
“你哭什么!她不是好好的吗?世尊了?”绿度母四周找了一圈释迦.如来佛祖,就不见他的身影。
好热闹!就如过年一样,连神界那边最大的几位尊神来了。哟!神母、神父这些天生之神都跑到这里来了,这阵丈有点大。
“世尊?他刚刚还在这里,现在又不见了。我刚才只顾哭着了,没发现。你去动物神那边找找,也许不好意思见人了,躲它们那边去了。”大势至说完,继续对着南海观音的画像哭着。
绿度母果真依言走到几大神兽那边,去查看着。
只见白虎背上的毛被剃的就像狗啃过的,青龙被捆成了一根筷子,身子弯都弯不了。朱雀是四大神兽里面唯一的女性,但她现在变成了本体。她蹲在地上,好像里面还有一个白晃晃的大蛋。
“阿母,您在这里干嘛?听说我快要有兄妹了?能把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给我看看吗?”朱蔓箐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母亲,她走上前去跟着母亲打招呼。
“不行,一边去。你都那么大了,弟弟妹妹还没出生,弱着了。不小心磕坏了怎么办?”朱雀神君把自己的翅膀一开紧紧的挡在脖子前,那架势生怕朱蔓箐把她的宝贝给弄坏了。
朱蔓箐听到母亲这样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那快要流出的眼泪被她深深的逼回去。
“阿母原来您要抛弃我啊,您有了弟弟之后就不要我了啊……”朱蔓箐装着很坚强,可她那声音就出卖了被抛弃的难受。
“蔓箐别哭了,走我们去那边。”绿度母大慨知道那蛋壳里面是谁,为了给他留点尊严,她把朱蔓箐叫到一边去了。
那大白蛋看到朱蔓箐跟绿度母的注意力不在这边,它松了一口气。称她俩离开的一瞬间,它从朱雀神君的肚皮下滚出来,它想找个无人的角落里跑掉。
眼看马上快成功时,这时它的头顶传来一阵整齐的声音:“恭迎南海大士!”
“她怎么也来了?”大白蛋有点蒙了。这下更要丢面子了,大白蛋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发现二郎圣君家的哮天犬离它最近。
它趁哮天犬一个不注意,一个闪身缩进它身体里。
“别出声,是我。等会跟着你家主人回你那边去。”刚想嚎叫的哮天犬,听到释迦.如来的声音,就把嘴巴闭的死死的。
二郎神听到自己狗,在这么多人的场和下突然嗷了一声。
他踢了它一脚:“乱嗷做什么!没看到大家都在等世尊讲经嘛,爬好别做声。”
哮天犬在心里呐喊:“您们怕是等不到您们的世尊了!”
原本还有点闹哄哄的讲经道场,随着南海观音的到来,静悄悄的。她身边站着一男一女俩童子,她安详闭幕坐在莲台上,手里剥着佛珠。
会场大慨等的有十天左右,还不见释迦.如来现身。她不离开,没有一个人主动离开。
跟她比耐心,在场怕是没有一个人能跟她比。
文殊和普贤看着站在绿度母身后的朱蔓箐不停的憋着笑。
而朱蔓箐在绿度母身后看到文殊和普贤对着她笑,她不知道她们笑什么?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朱蔓箐嘀咕了一声。
“你不懂,有人为了想抓到你,好好惩罚你,他想了各种方法,也试了各种方法,你就是不服他。最后他傻了,你却没傻,你说他气不气。”绿度母看了一眼朱雀神君,她敢打赌那颗大白蛋,现在不见了。
“你抱着我的画像哭什么?我还没陨落了。”南海观音看着坐在莲台上不顾形象哭的什么伤心的大势至,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尊菩萨,这里那么多人她在哭给谁看?
“我哭,你不明白吗?那些年为了救你回来,花费我们好大的功夫。这么多年你怕是早就忘了曾经的苦,我不就是下凡转了一世吗!那怎么还是老脾气不改,你来接我时那样裹着我的灵魂,你痛不痛?你不痛我痛!”大势至把她吼的一愣一愣的。
“难怪梨山老母说你跟她有劫!原来事情是这样的!”绿度母也是满脸火气看着她。
“劫?我哪来的劫!我在地上爬的好好的。劫,敢死!死了的话,我散魂,我陪你一起死!”大势至把眼睛一斜,剥了她好几眼。
南海观音被怼的哑口无言,她又怒火发到她身边的两个童子身上。
“在她身边呆了几千年了,思想如此不成熟。争师父!你到是个护短的,护了个什么东西出来!他俩做了什么,你却不相信。到最后朱蔓箐把自己的脸一巴掌一巴掌扇给你看,你总以为他俩是对的,让他俩算。看他俩算的清不?一辈子都没把自己的经弄清。那经有那么难吗?你把路给他俩铺的平平的,童儿身只有这样你才觉得他俩干净,可私下干净吗?小娃娃的身体成年人的思想,在你面前永远再装孩子!”大势至把火发泄完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