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殊普贤斗智斗勇的那些年

殊途歹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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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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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乔,快起床!都日上三杆了,你还在睡。”金玛.木乔的阿妈走进他的房间,掀开他的被子。

阳光透过石窗,打在金玛.木乔的脸上。宿醉的他被母亲唤醒,他揉了揉迷糊的双眼,回答道:“阿妈,我这就起来。”

金玛.木乔的母亲和父亲长年在山上放牛,他们家养有二百头羊,一百头牛,这是他们一家人的家产。

因为长期性的人随牲畜走,他父母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像六十多岁。

冬季青草枯萎,也是个收成的季节,因为高原气候的原因,山上全是冰雪,所以牛羊找不到食物吃。

这个时候牧民们就把牛羊拉去卖了,留下十几头宰杀作为一家人的口粮。

“阿乔,潋要回来了。她的这任丈夫又只活了五年,这是她的第二任丈夫了,第一任丈夫活了五年,第二任又只活了五年。她在夫家没留下一儿女,所以被婆家赶处来了。她的养姆让她回来进神殿找神女看看。”金玛氏是隔壁阿拉族的女儿。

金琅.木乔听到阿妈的话,洗脸的手顿了顿。“潋,要回来了。”他口中不由自主念道。

阿拉.雪莲,整理好儿子的床铺,来到他的身边又递给他一条毛巾,继续念叨着:“你也快三十岁的人了,你师父老人家说你可以结婚。虽然从小把你送到寺庙里当佛子,我和你阿父一直以为你这一生都会成为佛的儿子。谁知他老人家说你的缘在红尘中,那意思我们知道,你可以成婚生子。十年过去了,你一直不找女人。我也不知道你在等什么?这些年急坏了我和你阿父。”

“阿妈,您别说了。缘份到了我知道娶妻生子,师父说了我的姻缘未到,他老人家常说随缘,您就别急了。”金玛.木乔穿好衣服,拿起一早给师父准备好的节礼,他今天的任务就是去寺庙看望师父。由于路途遥远,他牵来自家的马匹上了路。

“华师姐,这里的杜娟花开的真漂亮!”看着这满山遍野的杜娟花,朱蔓箐和华残雨漫步在花丛中。

一湖清水上面飘零着杜娟花瓣,花瓣的周围有几条翻着白肚皮的鱼。

“鱼,师姐快看,那鱼是死了吗?为何翻着肚皮?”朱蔓箐指着湖里的鱼拉着华残雨道。

华残雨看着湖里的鱼,她努力的回忆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忘了。

她想了半天才回答道:“这鱼并没有死,因为杜娟花有微毒。它在开花的季节散发出甜味,吸引着蜜蜂来为它受粉,湖里的鱼也受不了它的味道,它们一到这个季节会跳出来水面,采食它们。谁知吃的过量,导致它们晕过去了。你看不一会的时间,它们会醒过来。”

“哦哦,原来是这样,要是老头在他有口福了。”朱蔓箐遗憾道。

“神女,您们在这里游玩。”金玛.木乔经过这片山谷时刚好看到她俩,于是他下马给她们打招呼道。

华残雨看着眼前对着她行礼的男子,凝惑的问着:“你是?”

“神女,我是阿郎部落,金玛.木乔。昨晚上礼会上我见过您们。”金玛.木乔道。

眼前的这位叫金玛.木乔的男子,他长着高鼻梁,有着一双深邃的双眼,朱蔓箐看着那双含忧郁的眼神,她好想走进他的内心世界去,一探他的秘密。

“子轻,人已走远,你可以起身了。”华残雨推了推半蹲的朱蔓箐。

“啊!他走了啊?”回过神的朱蔓箐看着远去马背上的男子,她脸不由的红了红。

“子轻,你脸红的样子真美。我想起了一首诗;春又妖娆桃问清,一缕微风天上宫。果肥叶瘦地上飘,挥袖拂风粉嫩皮。”华残雨道。

情窦初开的朱蔓箐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她原本害羞的脸,这下红到了脖子上了。

“师姐,走我们回去了,天色不早了。”朱蔓箐说道。

天色也确实不早了,华残雨起身跟着朱蔓箐骑了各自的马匹往回赶。

“神女,您们回来了啊。神殿里来人了,是特图家的养女,芨潋。她原是中原上的一位姑娘,因为在她十岁时走丢了,被特图.伊布捡回家去。说起来她也命苦,她在十八岁时嫁给中原一位男子,五年后丈夫死了,嫁二任时对方又只活了五年。她阿姆带着她来找您们给看看。”她俩刚走到村口,就被一位大婶叫住。

“知道了,谢谢阿婶告知。”华残雨回道。

进了神殿果然看到了,一老一小的女子跪在神像面前。

年迈的女子大约在六十岁左右,年少的女子在二十七、八岁左右,应该是祖孙二人。

她俩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道:“圣君保佑,愿你的子民特图.芨潋再嫁人时,夫能长命百岁……。”

华残雨和朱蔓箐洗完手,坐在一旁等着她俩拜完神像。

“二位神女,阿拉吉。”年迈的阿姆向她们行着部落礼。

“二位姑娘,中午好!”芨潋用中原话向她俩问好。

“阿姆,吉祥!美女中午好,请坐下吧!不知道您们有什么事要问?”华残雨让她俩坐在桌子旁边的凳子上。

“神女,是这样的我想问问我家孙女的姻缘,她嫁了两嫁对方都活不过五年,我想让您们看看。”阿姆悲伤的看着自家的孙女。

“您们稍等下。”说完,华残雨先点了一柱香,然后拿起一旁的黄纸从芨潋的头一路摸到后背,然后点燃成灰。

“美女,你抬起头来让我观一下你的面相。”华残雨道。

芨潋坐到她们面前,华残雨认真看了一会。只见她五官中的鼻梁根凹陷,鼻峰无缺陷,整个鼻子短小。眼光柔和,外眼框平坦,颧骨凹凸。嘴巴上鄂外突,下巴短而内凹。整个长相来说秀气不丑也不美,从面相上来看就一副寡相。

“她还是别嫁人的好,适合出家。”朱蔓箐委婉道。

她看了师姐华残雨一眼,没见她已经闭眼不开口了。

妈呀!这是啥命?眼前这女子此生有五嫁,嫁一夫死一夫,五夫都活不过五年,每夫都死于第五年上。

“出家,不行的。神女,她原本就是孤儿,我已年迈,她到老时无儿无女谁为她养老?还是找一个人有所依靠才能为她养老送终。”阿姆连忙摇了摇头。

在她意识里,寺庙那等神圣的地方,那是没结过婚的女人和男子才能呆的地方。

“哎……,既然这样,愿她能嫁于一个长相厮守的人。”朱蔓箐回答道。

她们临走时留下给神的供奉,就匆匆离开了。

“师妹,这女子的命真奇怪,克夫能克成这样,嫁到最后不知是她送男人归西,还是男人送她归西?还不如不嫁,因为她最终的目的是找个男人送她归西。万一她活到八十岁的时候男人还是死在她面前,那时无人再娶,无儿无女的她,最后还是一个,你说嫁人有什么意思?”华残雨看着朱蔓箐道。

朱蔓箐默了默道:“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必定她那命运,几万人中才能遇到一个。”

华残雨看了看朱蔓箐在心里说道:“她不信邪,你也不信邪!我知道我就是不说出来而已。”

金琅.木乔与芨潋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的两小无猜,那时候她老喜欢跟在他身后满山跑着,在他十五岁那年从寺庙中回来,芨潋已经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大姑娘。

她不是极美,也美不是让人过目不忘。但是就是那种平平淡淡,冷冷清清的美反而吸引着他。

有一天是女子与男子的互定情人的节日,当天晚上所有的青年男子、女子跳着篝火舞蹈,他们交换着情人礼物。

金琅.木乔握着芨潋的手深情地说道:“潋,等你十八,我从寺中还俗娶你可好?”他深情地吻着芨潋的额头说道。

那时的芨潋害羞的点了点,在成长的岁月中她对他早已芳心暗许。她以为她此生非他不可,却不知有种缘份叫着:命运安排!

在她满了十七岁那年,她的亲生父母重病在床,他们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她的下落,终于找到她了。她回到了亲生父母身边,照顾他们不到一年的时间就相继离世。

那一年她遇到了一个真心待她的男子,也是她的头任丈夫。她以为她不会变心,此生非她的情郎不可。谁知不到一年的时间,城市中的繁华早已迷花了她的眼。她早已经忘记家乡那个等她的情郎。

等她再回部落时,他等来的不是我对你忠心不二,而是郎才女貌的一双人站在他面前,她一声阿哥,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从那过后,他不在娶。他唯一的那一点爱给了她,他心中自此再无她人。她远走高飞,他守候着家,也守候着她的家。

“阿哥,你这些年过的好吗?”到晒午时,芨潋找到了正在给羊剃毛的金琅.木乔。

“芨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金琅.木乔看着瘦了很多的芨潋道。

只见她满脸愁苦,丈夫过世她还来不及从悲哀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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