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娣沫被燕叙白禁足在落霜阁,平日里和扶野之平联系不上,急的在屋里团团转。
宁清染在扶娣沫禁足后,就花钱让京都的小乞丐们沿街宣传。
扶野之平只是听说扶娣沫被禁足了,却不知道以什么由头禁的足。
这小乞丐们一五一十地宣传,倒是让他听出了大概。
禁足的原因就是,穆玄霆在大昭被抓,就是因为大扶的商人假扮成大昭的商人给穆玄霆下了套。
而那两个大扶商人在大燕大理寺的严刑逼供下,已经招了。
而幕后主使人,也已经招了。
现在,他们正在抓那个幕后主使人。
扶野之平眼皮直跳,怪不得今儿个一早上街,街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不少官兵。
扶野之平对燕叙白来说,是已经回大扶的人了。
如果让大燕在这里抓住了,那两国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就彻底被废除了。
现在大扶还不到和大燕撕破脸皮的时候,扶野之平自然是不能让大燕在这里抓住他。
扶野之平顾不上扶娣沫了,简单收拾了一下行礼,就打算连夜离开燕都城。
最起码,不能让大燕人抓住。
他还指望着大燕人帮他得到大扶的王位呢?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扶野之平收拾好行礼,从窗户要往外跳的时候,他所住的院子突然被官兵围住了。
扶野之平还保持着跳窗的姿势,在看到宁墨染时一脸懵逼的样子,让宁墨染觉得好笑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宁清染的计谋。
扶野之平被宁墨染“请”走了。
身为大扶三皇子,在给大燕的国书中,他已经回了大扶,可如今所在燕京“遇到”了他,当然不可能就这样让他离开了。
当然了,扶野之平也不可能像一般的犯人那样,被关在大理寺,而是在驿馆里,被大燕的官兵好好“保护”着。
扶野之平在大燕,燕叙白早就知道,他和柏大能之间的联系,燕叙白也知道。
不过是想看一看,他们家凑在一起想干什么罢了。
扶野之平这次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扶野之平被看管起来了。
宁清染在宫里也不闲着。
她去了扶娣沫的落霜阁。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今儿个在街上抓了一个类似于大扶的三皇子的人,也不知道这人犯了什么事?”
“因为他长得和大扶的三皇子很像,陛下怕抓错认,特意写了一封国书给大扶的王,想确认一下,大扶三皇子在不在大扶。”
扶娣沫脸色刷的就变了。
扶野之平在大燕她知道。
但是父王不知道。
如今大扶正是储君之争激烈的时候,父王若是知道扶野之平私自滞留大燕,他的储君之路就已经断了。
“扶嫔脸色怎的这么难看?”
宁清染颇为满意扶娣沫的反应。
就让你们也尝一尝,被人冤枉的滋味吧。
宁清染回了栖梧宫,换了一身便服,就要出宫。
柏灵诗却抱着两个孩子,在宫人们的陪同下,来到了栖梧宫。
宁清染挑眉,这无事不登三宝殿,柏灵诗这个时候抱着孩子来这儿,是笃定了这两个孩子可以成为求情的砝码吗?
可惜了,燕叙白不在栖梧宫。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柏灵诗乖乖行礼,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宁清染挑眉,坐下后让她起身。
却没有上前去搀扶。
柏灵诗起身后,看了眼栖梧宫。
栖梧宫的摆设,一如宁清染成亲时那样,简单,低调。
柏灵诗撇了撇嘴,为栖梧宫的寒酸不屑。
宁清染看穿了柏灵诗的表情,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宁清染:“皇上不在这儿,柏贵妃若是来找皇上的,可是来错地方了。本宫向来不受宠。”
宁清染有意无意看了眼身上的便服,似乎在证明自己没说谎似的。
柏灵诗有些尴尬,毕竟,她的确是来这里碰运气的,没想到被宁清染先一步说破了。
宁清染也不让柏灵诗坐下,也不让宫人给柏灵诗上茶。
这个女人,幺蛾子那么多,她害怕柏灵诗赖上她呢?
“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妾今儿个来,是专成来拜见皇后娘娘吧。”
柏灵诗笑的有些尴尬。
“呵,贵妃娘娘说笑了,您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本宫来宫里也有小半年了吧,除了刚入宫的第二日,你来过栖梧宫吗?”
宁清染将手腕上的珠串摘下来,套在手上,好整以暇的转着玩。
宁清染不接招,柏灵诗下面的话,就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扶野之平被抓,最坐不住的,就是柏家了。
柏灵诗虽然不知道,父亲和扶野之平有什么交易,可扶野之平的事情,让父亲那么紧张,不惜让她去找皇上探口风,柏灵诗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了,她也不认为,宁清染会知道。
宁清染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柏贵妃若是无事,就请离开吧!本宫倦了,想休息了。”
柏灵诗看着一身素色衣衫的宁清染那衣服的料子,是宫里一年也就三五匹的上好锦缎。
柏灵诗也才得了一匹,她还舍不得用。
宁清染却能随随便便穿在身上。
这穆家的财力,还真是让人眼红。
柏灵诗嫉妒的眼神,快让宁清染觉得,她是不是刨了柏灵诗家的祖坟啊。
“怎么?柏贵妃喜欢本宫身上的衣服?不是吧?柏贵妃身为大将军的女儿,又是皇上的宠妃,还会缺这点布料?”
这一番话,明讽暗嘲的,让柏灵诗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宁清染:“柏贵妃,您若是想上演那昏倒的戏码,本宫劝你还是回去再演吧,或者是,去皇上的御书房在演,本宫可欣赏不了美人晕倒的戏剧。”
这下子,柏灵诗的脸是青一阵红一阵的,精彩的很。
“皇后娘娘说话也太刻薄了些。”
“这哪里叫刻薄啊,这叫实话实说。”
“难道本宫猜错了,柏贵妃刚刚的表情,不是要晕倒?”
宁清染眨巴着不明白就要问的大眼睛,有些无辜地看着柏灵诗。
柏灵诗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甩袍袖:“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