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什么好对策?”
“两国邦交,历来是很重要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破坏。”
“同样,两国之间的来往,王公贵族也好,贩夫走卒也罢,都得遵循两国之间的条约。”
“皇上,臣妾若是没记错的话,各个国家之间是不是都有这样的规定。若是哪个国家的人在其他国家犯了错触犯了法律,一律都押解到自己的国家来处理。”
“是也不是?”
宁清染思路清晰,燕叙白很是佩服。
“皇后说的是,的确有这么一条规定。”
“那皇上可不可以让大昭将表哥带回大燕,所有涉案人员,也申请一同带回,包括,和表哥谈生意的那两个所谓的大昭人。”
宁清染一字一句,说的燕叙白频频点头。
这宁国公府,到底是没有忽略了子女的教育。
也怪不得大扶会将宁国公府视为肉中刺了。
“皇后说的,朕自当去办。”
燕叙白笑着说。
半个月后,穆玄霆被大昭的囚车拉着送到了大燕。
人都说,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穆玄霆就是这样一个端方的君子。
可现在,坐在囚车里的穆玄霆,明显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宁清染看着囚车里的穆玄霆,忍不住鼻子发酸。
这得是经过了多少折磨,才将大表哥折磨成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啊。
“大表哥!”
宁清染在大理寺见到了穆玄霆。
穆玄霆精神还好,看到宁清染毫不惊讶。
“表妹来了。”
没有以皇后娘娘称呼,怕有人监视偷听。
宁清染抹着脸上的泪,声音哽咽,握着穆玄霆的手安慰。
“表哥,你还记得事发时的情景吗?告诉我。”
穆玄霆一笑,从他被大昭押送到大燕的第一天,他就知道,表妹出了力。
“表妹,你实不该如此的。”
穆玄霆摇摇头,表妹在宫里其实也是步步惊险,家里实在不该让表妹为他分心。
皇上对表妹的态度如何暂且不论,单看柏家的态度和大扶的联系就知道了。
宁清染是性情中人,原书中,原主根本就不知道穆玄霆出事的事情,以至于穆家倒了,国公府也跟着完了。
可她来了,代替原主生活,定不会让书中的结局出现。
“表哥,你告诉我,我有办法的。”
宁清染哭过一阵,情绪平稳多了。
穆玄霆看着宁清染,似乎被她那种坚毅的眼神所感染了,他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宁清染。
穆玄霆在接到宁国公府的书信,告诉他们穆家,大扶的野心以及她的猜测后,穆家就直接断了大扶那边的生意往来。
虽然损失比较大,可是为了子孙后代的将来,没有什麽是穆家割舍不下的。
大扶的生意切断了,穆家就把重心放在了大昭和其他一些小国家的身上。
穆家在大昭的生意不比在大扶的少,但是大昭那边比大扶要稍微远一些,如非必要,大昭那边的声意,穆家是没打算再拓展的。
大扶这边断了,大昭就成了穆家生意的重心了。
穆玄霆在穆家老爷子的授意下,带着穆家的商队去大昭谈生意,想把穆家的瓷器和绸缎带到大昭。
之前,穆家在大昭的生意,也就仅限于粮食之类的。
穆玄霆也找好了可以合作的大昭商人,在两家谈好生意后,大昭商人邀请穆玄霆共饮几杯。
喝酒,在生意场上是很常见的。
在大昭的领地上,谈生意的又是大昭人,穆玄霆就放松了警惕。
可这酒也就刚喝了两杯,他就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身边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
他还没从懵懂中回神,就被大昭的官差抓起来了。
硬是给他扣上了一顶奸杀的帽子。
穆玄霆冷笑一声:“表妹,我们穆家人什么都缺,可就是不缺不能乱认罪名的骨气。”
宁清染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他们见我不肯认罪,就开始上刑,想要逼迫我认罪。我是宁可死,也不会认这个莫须有的罪名的。”
宁清染握着穆玄霆的手:“表哥放心,有我呢?”
宁清染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让人坚定的东西,让穆玄霆无来由的信任这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表妹。
“表哥,你再好好想一想,那个和你谈生意的大昭人,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穆玄霆:“要说异常的话,我倒是觉得,他们的大昭话说的,稍微有些别扭,至于哪里别扭,一时间又形容不出来。”
“是不是像,我们大燕人,初学大昭话的样子。”
穆玄霆如醍醐灌顶:“表妹说的是,他们不像是大昭人。”
不仅说话,就连一些行为习惯都和大昭人有些区别。
“表哥怕是,着了人的道了。”
穆玄霆苦笑。
宁清染安慰:“以有心算无心,到底是他们棋高一着。”
“穆家只是商户,搞垮了穆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穆玄霆这话刚一说完,一抬头看着宁清染静静的看着自己,忽而就明白了。
穆家是皇商,若是大燕起了战乱,就算宁清染不是皇后,以宁国公和穆家的关系,只要宁国公还活着,宁国公府还存在,穆家就会不遗余力的支持朝廷。
回到宫里,燕叙白坐在栖梧宫,脸色不愉。
宁清染一直再想穆玄霆的事情,没有注意到。
燕叙白觉得被忽视了,重重咳嗽一声吸引宁清染的注意。
宁清染回神:“皇上怎么了?”
燕叙白想到自己在大理寺看到的那一幕,宁清染紧紧抓着穆玄霆的手,就觉得心里膈应的难受。
“皇后今儿个去大理寺,可是见到了穆家大公子?”
“嗯,见到了!”
“皇后有些事情朕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你比较好。”
宁清染满是疑惑的眸子看着燕叙白,燕叙白一时间还真不好开口了。
“什么事?”
“男女有别,以后,皇后在去见穆玄霆的时候,要适当保持一下距离。”
“什……什么意思?”
云里雾里的。
燕叙白直接挑明了说:“你今天在大理寺,抓了穆玄霆的手。”
而且,抓了还不止一次。
宁清染气笑了:“那是我表哥,我抓着他的手安慰两下又怎么了?”
“怎么?皇上心里不舒服了?”
宁清染双手叉腰,一副要与燕叙白理论到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