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从流民开始

锋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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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破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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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门的一处偏殿内,

左若童居于上位,赤脚坐在蒲团上,其左右两侧均是现在三一门门人,其中有自己的师弟,也有自己的弟子,

今天他们聚集在此,都是为了三一门的未来,

念及此,他转头看向左手边的师弟,轻声道。

“已经半月.....”

“似冲,这次的四个孩子,你觉得怎样?”

似冲笑道:“师兄,这次留在别院的那四个,还真有点儿意思。”

“先说这个刘得水,骨重筋长,性子憨直,就会使一股劲儿,又蛮又狠。”

说罢,话锋一转,似冲又叹声道:“要是落在我手里,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调教他。”

“可您说让我把他放了,我又有点舍不得。”

说话间,似冲语气透露着一股可惜。

“似冲,我懂。”

左若童脸上也尽是感叹,随即又道。

“舍不得,是因为他是个好苗子。”

“不知如何下手,是因为他不是我三一门的好苗子。”

“勉强留下,恐怕会误他一生。”

言罢,左若童便看向似冲身后的水云,嘱咐道:“水云,跑一趟燕武堂。”

“若人家看得上刘得水,你还得跟人商量下......”

听到要跑腿,水云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左若童继续嘱咐道:“做得自然些,别让刘得水知道这里面有三一门的关系。”

听到这儿,水云顿时就清醒了,忙抓住机会道:“师父,这是哪一出啊?”

“以前碰上刘得水这样的,你可都是亲自送过去啊。”

左若童闻言,双眼顿时微眯了起来:“怎么?你是懒得跑这一趟么?”

被戳破了心思的水云,额头顿时渗出冷汗,忙道:“不敢!弟子不敢!”

看自家弟子这般慌乱,想了想后,左若童还是解释道。

“我想过了,以前的做法是有些不妥。”

“我自以为那样做是以示尊重........”

“人家给我左若童面子,也都收下孩子没说什么。”

“但自那以后很多孩子至今还视我为师。”

“这对人家的流派难道算是尊敬么?”

“懂了吗?水云。”

水云闻言,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朗声答道:“包在弟子身上。”

他自然知道,师父这番解释是说给他听的。

见状,左若童点了点头,随即便问道:“水云,你觉得陆家的小孩呢?”

水云顿时一脸懵:“诶?师父,这里哪有我说话的份!”师叔还在我旁边啊.....

“没事,正好让我看看你的眼力。”左若童轻笑道。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水云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陆家的小孩儿啊,筋骨不错,但又不像刘得水,天生的外功坯子。”

“难的是知道分寸,既不偷奸,但也懂得爱惜自己,做起事来心平气和”

“这个年纪很难得”

“一个字,‘稳’”

左若童点了点头,说道:“的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生于练炁名家,即使什么都不做,只家风熏过就比一般人在此道上起点高的多。”

“在这点上,刘得水李慕玄李观一都比不上。”

语罢,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对了,说到李慕玄李观一,这俩小子你们怎么看”

“先说李慕玄。”

水云闻言,顿时冷哼一声,道:“那小子.......”

“连着三天溜上山,算出山上每日大致的用度。”

“自此之后就按着这个数挑水劈材,不多也不少。”

“可气的是,不管别的事上如何亲近,只要刘得水和陆瑾问起他那三天的去向,这小子就闭口不言。”

左若童轻笑道:“李观一没问么?”

水云撇了撇嘴,回道:“那臭小子,精着呢,估摸着早猜出来了,头回就是他俩一道上山来的,还到处闲逛,师父您忘了?”

左若童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

随即又轻声道“不过李慕玄这么做,也没错!”

“不然呢,难道让李慕玄告诉其他人其中的关窍,教二人依样画葫芦么?”

“若二人学了李慕玄,这一关,他们算是过还是没过呢?”

“若李慕玄此举不合我意,那让二人学他不是害了二人么?”

“比起他擅自上山,这闭口不言的态度是更难能可贵的!”

“如果他们想知道李慕玄去了做了什么。三天,二人都是有机会跟上去,那为什么不去呢?”

说到这儿,左若童轻笑道:“不敢!”

“送他们到下院除了叫他们劳作外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

“想象中威仪的山门让它们不敢越雷池半步。”

“画地为牢,作茧自缚.......是他们自己把自己困在那个小小的下院了。”

“在这一点上,刘得水陆瑾又比不上李观一李慕玄,”

“这二人,莫要说那虚假的山门,就是活生生的三一门人站在面前也没镇住这俩小子。”

见师父突然揶揄自己,水云一时有些发懵:“呃”

这又惹得同门一阵大笑,

反应过来后,水云又忙转移话题道:“诶!师父!反正我就是觉得李慕玄这小子有点太贼了!”

左若童闻言淡淡道:“人,万物之盗,你我做的事不‘贼’么?”

说罢,话锋一转,枪头又对准水云道:“水云,你过“一重”也有些年头了。”

“成败一线,师父能教你冲破重关,但师父能替你破关么?”

水云知道师父这是在敲打自己,但也无言以对,毕竟,自己确实困在“一重”太长时间了,只能乖乖受教。

左若童继续道:“能找路,于逆生来说就是最大的天分!”

“现在就这么要求这些孩子肯定是过分。”

“但这李慕玄确实也是个惊喜。”

一旁的似冲也点头附和道:“的确,这孩子虽然有胆子闯山门,但是上山之后对分寸上是有把握的。”

“对,举止有礼,不卑不亢。”另一门人也附和道

澄真也开口道:“实话说,胆子是大,但不招人讨厌。”

左若童肯定道:“而且他也知道什么地方能闯,什么地方不能闯。”

似冲见状,问道:“这么说,师兄,这李慕玄,您是打算收了?”

左若童闻言,没点头也没摇头,继续道:“再说说李观一这小子吧。”

似冲笑道:“这小子虽是筋骨跟其他人比差了些,但也每日砍柴挑水,不曾懈怠半分,有韧性。”

另一门人也应和道:“砍柴挑水时用力而不过力,惜身,应该是学了陆家小子。”

澄真想了想,一脸认真道:“自身濒临死亡时,仍心系小弱,我和师父将他带回山门之前,他妹妹始终在他背上,不曾跌落。”

水云也幽幽道:“嘿嘿,那小子胆子大不说,还鬼精着呢。”

“别说敢擅自上山,他甚至还敢破题!”

“破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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