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侧着头,看着鬼子,装出一种不明白听不懂的表情摇摇头,鬼子吼道:“你的带路,到村长家。”
老汉没有动,两个鬼子抓着老汉的胳膊推搡着就要走。老汉五六岁的孙子看着鬼子抓着爷爷要走,扑过去搂着爷爷的左腿坐在爷爷的脚面上。鬼子瞪着眼睛吼道:“小杂种,八嘎呀路。”一伸手把坐在老汉脚面上的孙子扔出好远。小孙子哭着又扑过来坐在了爷爷的脚面上,鬼子见小孙子又坐回爷爷的脚面上,一个鬼子伸手抓着孩子怒道:“死了死了的。”鬼子说着就要用枪向孩子瞄准,老汉忙抓住鬼子的枪说:“我领你去,我领你去。”见爷爷抓着鬼子的枪,小孙子又扑了过来,抓着鬼子握枪的手狠狠的咬住不放,鬼子啊啊的叫着,一脚把咬手的孩子踹出老远。孩子爬起来,又向爷爷扑来,鬼子瞪着眼端起带刺刀的枪,向孩子刺去。老汉追去的瞬间,孩子只喊出一个“爷”字便被鬼子用刺刀穿透挑起后甩在了地上,老汉举起拳头砸向用刺刀挑孙子的鬼子道:“强盗,还我的孙子。”鬼子吼道:“抗击帝国的种必须死。”鬼子向老汉吼道:“老东西找死。”边说边向老汉刺来。老汉一躲,鬼子扑了个空的吼道:“老东西,死了死了的,我要你和孙子死在一块。”村长跑步来到了老汉面前,拦住正要向老汉行凶的鬼子说:“我是村长,有事儿找我说。”
鬼子用凶残的眼神盯着中年人吼道:“你是村长?”
中年人怒目着鬼子:“我是村长。”
“你的,通知所有人开会,会出气的都要来,发现不来开会的,统统死了死了的。”
村长在前面走,后面紧跟着几个鬼子,村长挨家挨户吆喝通知:“开会了,皇军在大街要开会了,都要去。”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围住了行凶的鬼子。几个鬼子把一堆树枝干柴堆了起来,武本对围住行凶鬼子的村民吼道“不想死的散开。”山田站在柴堆边,抽出战刀拄在地上吼道:“韩村是共党、八路活动的老窝,也是破坏大东亚共荣的贼窝。是谁放跑了虞明扬,自己站出来,皇军不和你计较,谁知道虞明扬去了哪里,藏在哪里,说出来,皇军大大有赏。知情不报,查出来,死了死了的。”
下面的人群,没有人回话,山田接着说:“我倒数十个数,没有人举报虞名扬,我们就从村长这儿开始。”
武本站在山田身边,看着周围鬼子围起来的村民,武本对身边的野村吼道:“把火点着。”
野村命鬼子点着了干柴,山田拄着军刀瞪着眼睛,愤怒的吼道:“现在说还不晚,等我数了数你在说,你可就要变成烈火金刚了。”山田一个眼色,野村推着村长站在了干柴旁边,山田冷冷的吼道:“你是村长,我问你,虞明扬、虞金山在什么地方?”
村长瞭了一眼山田:“我咋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武本“啪”的一巴掌扇在村长的脸上吼道:“你是村长,你不知道谁知道?”
武本见村长不说话吼道:“想尝尝烤肉的滋味儿?”
刘蛋向前凑了凑,向山田讨好的对村长:“一句话的事儿,别让皇军生气,最好别给自己惹麻烦,说出来对你有好处。”
还是没有人说话,老村长看着刘蛋狠狠的说:“别忘了你是中国人。”
一个鬼子点着了火,火焰肆虐狂燃,山田数开了数,十、九、八、七、六。
山田数到五,顿了顿,凶狠的眼神把在场的村民恨恨地溜了一圈接着吼道四。
山田的“四”刚一出口,一个驮背的中年人看着山田说:“别难为他,我知道。”山田、武本看着这个驼背的中年人吼道:“你知道虞明扬在什么地方?”
驼背的中年人指指村南边冷冷的说:“你们来晚了,他刚在南边。”
山田、武本看着这个驼背的中年人是信非信,刘蛋看着中年人的表情着急的向山田跟儿走了几步:“太君,他的话不可信,他的话里里藏着阴谋,皇军不能上他的当。”
山田看了眼刘蛋,又把凶狠的目光转向老村长,山田刚要说话,“哒哒哒“几梭子弹在密集的人群上空炸响,山田惊慌的看着头上子弹射来的方向,指着正南方吼道:“那边。”山田话音未落,从正西方射来几梭子弹在头上炸响,山田又指着西方吼道:“那边。”
山田扭过脸伸手抓住驼背的中年人吼道:“你通八路,死了死了的。”山田话音刚落,武本抽出刀瞪着眼一刀刺进驼背中年人的胸部。
南边、西边的枪声彼此起伏,武本慌张的问山田:“队长,退回恭城?”山田听着西边、南边密集的枪声,咬着牙吼道:“不许后退。”武本不明白山田的意思,看着密集的弹雨,听着渐近的呐喊声问山田:“队长,”没等武本往下说,山田吼道:“帝国没有退路,南边、西边都是八路、游击队,硬拼会陷入不复之辄,我们抓不住虞明扬,不能再让钱聚山跑掉,帝国的目标就是踏平太行山,占领全中国。”
“野村。”山田怒吼着喊道。
野村低头“嗨”地站在山田前面。
“把好这个客栈,为帝国的东亚共荣,随时准备消灭太行山所有八路、游击队。”
“刘蛋。刘蛋。”山田疯狂的吼叫着。
山田疯狂的怒吼没有人回答,山田用凶恶的目光搜索着,刘蛋看着山田凶残的眼神,跑步到山田身边喘着气说:“大队长,刘蛋在听令,。”
山田看出了刘蛋的怯懦,厉声吼道:“你坐摩托车前面带路,扫平平安村,活捉钱聚山。”山田用不容争辩的眼神瞪着刘蛋说。
刘蛋瑟缩着身子,心里满是恐惧的想:“妈妈的坐在摩托车上带路,前面遇上八路、游击队的埋伏、阻击,我刘蛋岂不是第一个去送死?”刘蛋有点儿想逃避,不想坐摩托车,对山田哈哈的笑着说:“我是为了队长的安全,我想守在队长身边。”山田吼道:“我知道你怕死。”
山田一句话戳透了刘蛋的心理,刘蛋忙掩饰自己怕死的脸色说:“大队长,我真的是为了你的安全。”
山田不容刘蛋分说的怒吼道:“不怕死,就坐摩托车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