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拜我为师即可,我便将原神归还他们,你们也可以离开这里。”
改拜他为师,那不是欺师灭祖吗!
空空连连摇头。
“哼,上赶子拜我为师的多的是,真是不识好歹。”
天魔煞好话说尽,空空却态度坚决不同意。
“好吧,我敬你是条汉子,你走吧。”
空空却犹豫了,5个人出来,只他一人回去,怎么跟师父交代。
“师弟……救我……”
“师弟,救我呀……”
几位师兄在墙上苦苦哀求。
“再过一时三刻,这几个人就会变成人干,到时候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们了。”天魔煞说。
“我不信,我把师兄带回去,佛祖一定有办法救他们。”空空哭说。
“哼……”天魔煞冷笑,“他要有办法,就不会让你们来封印我了。”
“师弟……救救我们呀……”几个和尚痛苦的哀嚎。
“哼……连同门师兄都见死不救,你这佛都白念了……”天魔煞嘲笑他说。
这都是权宜之计,空空心中默念。
“好吧……我答应你。”
“我们弄个仪式。”天魔煞说。
“你需跪我。”天魔煞说。
空空不情不愿的跪下。
“割破手指。”
也没个家伙事儿,怎么割呀?空空犯了愁,忽然,眼前的地上出现了一把匕首,还带着血,空空拿起匕首,割破了食指。
“将血滴到地上。”
空空将血滴到地上,地上有陆椴萍刚刚献祭完留下的阵法图。
“好啦,礼成。”天魔煞说。
“需要我封你个官儿吗?”天魔煞又问。
“什么?”空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必了。”空空撇撇嘴。
“好吧。”天魔煞遗憾的说。
“好了,带着你的师兄走吧。”
天魔煞将原神归还给那几个和尚。
原来这么容易,空空暗自庆幸这个选择是对的。
几个和尚走后,地上的血祭图腾,隐隐浮现。
几个和尚回到珈音山,各怀鬼胎,皆不敢说实情,只说任务完成了。
陆椴萍离开石室,前往废灵城。
站在城前,看着灰蒙蒙的城池,不由忆起往昔。他和阿离一起来到废灵城的情形。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风流倜傥。阿离正当妙龄,两个人登对的很。
而今,物是人非。
普天同庆这个词,应该是从这儿来的。
千多年前,九重天的最高层,云顶天宫,举办东华帝君也不知道是几万年的寿辰。
各路神仙汇聚一堂。重华叠嶂,人声鼎沸,呜呜泱泱。
太上老君带着徒儿明莳,前去祝贺,彼时的明莳是个小童子,风清明月,眉清目秀,雅致天成。
云顶天宫热闹异常,山珍海味,琼浆玉露,觥筹交错,九天仙女们穿行其中,莺莺燕燕,令人流连忘返。
东华帝君和四海龙王喝成一团,大概是喝的多了,说四海鲛人虽多,却都不行,不及他的,最上等的,最漂亮的精品鲛人都在他这儿。为此他还特意开凿了碧海连天池,引天河水,灌琼浆玉露,以养鲛人,可比那波涛汹涌的大海强多了。四海龙王也只得连声附和。
东华帝君又说“这些端茶倒酒的侍女中有很多就是鲛人,你们细看看,有何不同?”
众仙一听,忙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果然,那些鲛人更婀娜多姿,眉目生情,顾盼流辉。
纷纷夸赞东华帝君是集天下大成者。
有人提议,鲛人唱歌好听,不妨献唱一首。
“要得要得。”东华帝君连连答应,说他正有一歌姬,唱得非常好。
仙乐响起,一个鲛人从碧海连天池中游来,跃上一片荷叶,唱了一曲。一曲罢了,余音袅袅,众仙仍乐在其中,许久才纷纷鼓掌叫好。
明莳却心中冷笑,那个唱歌的鲛人看上去甚是年幼,腿都还没长出来。
鲛人们又陆续表演了很多节目,宛如马戏团一般。
灯红酒绿,歌舞升平,在道士明莳看来,却只是十里坟场,群魔乱舞。
太上老君和一帮神仙聊的正欢,明莳溜出来转转,小孩儿心性,新鲜的地方都要转个遍,盘个清。
在碧海连天池的一角,他无意间瞥见,那个唱歌的鲛人偷偷的抹了一下眼泪。
这里都是一些老神仙,与他无甚话说,明莳走过去同那鲛人搭话,聊了一会儿,明莳问她:“你想离开这里吗?”
那鲛人吓得瞪大了眼睛,许久,点了点头。
这鲛人还挺容易相信人的,明莳心想。
那鲛人没入池水中,明莳将她变成一条小金鱼,装作在池边玩水,趁人不注意,捞起金鱼放到袖中。
太上老君转个身儿,发现明莳不见了,正在四处找他。明莳走过去。
“师父,”
太上老君用浮尘柄敲了一下明莳的头。
“上哪儿胡闹去了。”
明莳吃痛,吐了吐舌头。
宴席散尽,太上老君与东华帝君告辞,带着明莳走了。
他们回到了老君阁,趁着太上老君打瞌睡的时候,明莳偷偷溜了出去。
来到千岛湖,把鲛人放入湖水中,嘱咐她先不要回东海,又给她塞了一把仙丹,鲛人摇尾游走,过了一会儿又游回来了。
“我还没问恩公的姓名呢?”鲛人说。
“我叫明莳。”
“我叫阿离。”
“恩公,后会有期。”阿离游走了。
明莳朝她摆摆手,心中苦笑,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明莳看见她尾巴上和胳膊上都有伤,以前抹着药膏,时间久了,湖水冲洗,药膏褪去了。
本想着东华帝君家里有那么多鲛人,少个一个两个也没人注意,没想到第3天……
很多天兵天将兴师动众的闯入了老君阁。将老君阁里里外外,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太上老君得得瑟瑟的跑出去,朝为首的说:
“这位将军,有话好说,这是为何?”
“我们也是奉旨办差。”为首首那人傲慢的说。
“你们奉的是谁的旨呀?我与帝君可是好朋友。”
“我们奉的正是帝君的旨。”那个将军从高头大马上下来,径直往里走。
啊……这是为何,前两天还好好的,太上老君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