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张道然把美人鱼的天赋解析出来。
事实并不如那位拍卖老者所说的，眼眸可以摄魂夺魄。
恰恰相反，美人鱼那双眼只会让人平静祥和，生不出一丝伤害之意。
如果是抱着敌意的目光去看她，心性就会遭到反噬，短时间内意识无法摆正回归。
当然，眼眸的能力是天赋衍生出来的。
和鲛人族类似，也有一种调节天赋，只不过，鲛人族注重肉体环境，而美人鱼则倾向于心灵。
这种心灵调节天赋，不仅仅作用于她的双眼，更是赋予了她可以御使法术的能力。
张道然在想，是不是鲛人族和人鱼族的祖先，把肉体和灵魂割裂开来，分划成两个族群。
不然两族之间怎会如此恰当互补。
知道美人鱼的天赋能力后，张道然便松了口气，不再担心本尊直面她时会出事。
由于船上有老祖在，他没什么机会和美人鱼单独交流。
遂只能通过黑蛇分身与她简单交涉下，让她成为黑蛇的眷族。
在黑蛇分身逼出一滴精血时，美人鱼依旧无动于衷，似乎她对许多事物都非常平静。
直到黑蛇分身把精血送到她嘴巴前，她才张口吞下。
不一会儿，美人鱼陷入沉睡，其体内正在悄然改变。
为了不被老祖看出点什么，又把她放进黑蛇空间内。
海船上发生的事，张元荣一清二楚。
看着自家后辈一顿操作，显然又是自己不摸不透的事情。
不过，他没有开口询问，修行之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和秘密。
只要不被别人觊觎就行。
倒是那黑蛇神异，竟有极其罕见的空间天赋。
在问过黑蛇空间的面积后，张元荣想着下次出去交易，直接派道然一人即可。
黑蛇空间不仅大，还能存放活物，不拿来利用一下，实在太浪费了。
一个月后，双月岛的轮廓出现在视线中。
不久，海船靠岸，与四哥那时的接人情景有很大的区别。
来的人不是很多，他们都在各自忙碌或者修炼中。
区别之大，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张道然没有多想，直接放出黑蛇分身，钻入海中。
黑蛇分身快速来到珊瑚花园旁，虾灵已经将花园外的一片珊瑚礁作为领地。
此时它正在配种中。
自来到这里后，它便遵循龙君大人的懿旨，开始繁衍后代。
临幸的天鳞雌虾，也有十几只，要不是它是二阶实力，早就举旗休战了。
张道然来得正不是时候，他故意露出一股气息，让虾灵感知到。
不久，虾灵匆匆赶来，然后愣住了。
眼前庞大的黑色身影，迥异的外形，竟是龙君大人。
不要是血脉相连，虾灵是不相信的。
“走，先带我过去认认人，免得我下次来，被它们攻击。”
几千只天鳞刺虾的蛰刺，可不是开玩笑。
一旦被射中，黑蛇分身直接陨落，再生天赋都救不了。
张道然的到来，引起了天鳞刺虾族群一阵躁动，幸好有数十只雌虾后安抚，才未出手。
随着虾灵一阵咕咕的交流声后，所有的天鳞刺虾齐齐跪伏，场面非常震撼。
张道然终于体会到权力的滋味，这种感觉非常奇妙，有点让人上瘾。
这还只是五千多只一阶海妖，以后要是入眼尽皆俯首之臣时，又是什么感觉呢。
当然，眼前这些海妖，不算心悦诚服，只是迫于虾灵的镇服，无法指挥得动。
但如果真的成为一方之主，势必威风凛凛。
张道然的气息，已经让它们记住了，此行的目的达到了一半。
“虾灵，我标记的那三处地方，你清楚吧。”
“等你的族群再次扩张后，给我派些人手，将里面的灵矿石挖出来。”
“谨遵龙君大人命令！”
“行了，你就多辛苦点，等第一批后代出生，就轻松了。”
张道然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前世的所见所闻。
人生哪会轻松，不都是自我安慰吗。
张道然洒然一笑，“虾灵，你自己斟酌而行，要是辛苦，就停下来休息。”
张道然的蛇尾一摆，快速离开，留下了一脸困惑的虾灵。
......
张道然此时在老祖的洞府之中，倾听老祖对突破筑基的过程见解。
而四哥亦是在这其中。
他也是过来人，自然有经验分享给张道然。
“修士在筑基期前的临门一脚非常重要，这其中考究修士的肉身修为，还有心境上的理解。”
“肉身无垢，修为圆满，是无数修士所追求的，但想要实现，基本不可能。”
“天有所缺，是必然的，所以想要保证成功突破，就需要用心境大力加持。”
“心境，玄之又玄，就看你自己的阅历和理解了。”
“修士们所说的瓶颈，有很大部分就是与心境相关。”
老祖谆谆教诲，将一些张道然未曾接触的知识，耐心的指出。
“老祖，那筑基丹有何用？”
“筑基丹只是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在清洗身体内的杂质的同时，提供大量的灵力补充，从而帮助修士冲击筑基关，最终还是要回归心境上的，只是付出的心力会少些，相对容易筑基。”
“老祖，那服用筑基丹和未服用突破的筑基修士，有何区别？”
“明面上没有任何区别，可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后者在结丹时，更加容易。”
“用则进，不用则废，心境在筑基时得到磨炼，有了突破的经验，这比平时的磨难更加难得。
前者历经险阻才获得心境上的突破，从而跟上后者。”
老祖说到这，叹了一声，“我便是这后者。”
张道然恍然，老祖一直守护家族，比不得那些到处历险之人，心境上的修炼，差了一大截，自然结丹无望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还是不要服用筑基丹，筑基丹只是外物，终归还是要靠自己的。”
张元荣对他寄予厚望，不到十八岁便开始准备筑基事宜，今后会有更广阔的天地。
张道然点了点头。
之后就是张道景分享他的筑基经历。
作为同龄人，他的感受更能让张道然有了直观的理解。
老祖说的那些很玄乎，大概概况一番，没有落到实地。
张道景说的是他突破时遇到的难题和感觉，亦是让张道然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