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同意开封府衙门的判决?这不可能!”
“自强说这是你不用去坐牢的唯一办法。”
“我父亲...”
王若与刚说话,就被康大人打断:“岳父大人早已仙逝多年,朝堂上的大臣已经换了一遍又一遍。
就连平叛立下大功的自强都被派去太仆寺养马,如今没有几个大臣会给你面子了,你清醒点吧。”
“我不信!”
“这些话都是自强亲自跟我说的,你要不信就去王家找他。”
“怎么会这样?”
“在官场有句话叫做人走茶凉,接受现实吧。能够不用进大牢,都要自强花费不少人情和钱财。他说了,就这一次,下次你要是再犯,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帮你。”
王若与夫妇被唬住,大理寺的官员将案件上交刑部,刑部进行最终判决,王若与被勒令归还村民的良田,另外还要交罚银。
康姑父受到牵连,被连降三级,由正五品的文官,变成了从六品。
王自强知道王若与一定会写信给王老太太诉苦,于是提前一步将信件送出,并在其中详细说明了王若与的所作所为。
另外还让送信之人代为传话,谎称自己已经尽全力帮忙疏通,为此不惜花费大量的人情和钱财。
“大少爷,您为什么不把事情写在信里,而是要人传话。”
“即使对方是家人,我也不想留下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即使这些证据是假的。”
“您未免太过小心了吧。”
“走仕途如履薄冰,要想走得远,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就说写信,如果送信之人半路被人劫走,信件落到跟我不对付的人手中,到时候就是自找麻烦,还得自证清白。”
王自强的书房得到允许进来的人目前只有小蝶和丹橘,这两个女子都是他的女人,用起来比较放心。
“大少爷想的真周到,难怪能够一路升迁。”
小蝶的目中尽是崇拜,给王自强提供了满满的情绪价值。
王自强将她抱进怀里,在其漂亮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接着承诺道:“等我成亲之后,就让娘子将你抬为姨娘。”
“多谢大少爷。”
“你跟了我五年,一直都是尽心尽力地侍候我,这是我对你的奖励。”
...
顾廷烨想让常嬷嬷进宁远侯府做领房女使,被顾偃开拦住。
“我那大兄弟和三郎,他们院里的领房女使,全是他们的奶妈。为什么他们可以我就不行。
难道因为我母亲的出身,连我的奶妈都比别人下贱?”
“怎么一说到你的错处,你就提起那些陈年旧事,自怨自艾。要是你争气学好,我能不放心你自己挑选领房女使吗?”
“这个府上的人,除了母亲和三弟,哪个不是因为我母亲的出身,对我指指点点。
如今我不学好,父亲居然会怪一个许久未见的奶妈。从小到大,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既然如此,我便一错到底。”
顾偃开生气地起身,走到屋外吩咐仆人将顾廷烨居住的院子,里面的空房间全部封掉。
“院子里的空房挨个给我封上,只留那个孽障睡觉的屋子,我看你还能把人往哪里塞。”
就在此时,顾廷煜在其娘子的搀扶之下来到现场,明面上给顾廷烨求情,实际上是给顾廷烨上眼药。
“父亲不必如此生气,二郎不过是养了一个外室,没什么大不了的。
京城里的王公子弟,蓄养外宅的比比皆是,这都很正常嘛,不要因此伤了父子情分。”
“什么外室?他什么时候养了外室?”
“二郎年少糊涂,迷上歌伎也是常事。”
顾偃开闻言气得立即找顾廷烨算账,为他好的理由,要求他将外室赶出汴京城。
顾廷烨不肯,顾偃开便让人打他板子。
后来看他受伤了都不愿意说,这才借口即将要参加科考放过他。
“大哥哥,你联合四房、五房的人一起去找我的外室,找不到就想激怒父亲将我打死,你跟我是有多大的仇恨呀?”
“二郎说的什么胡话呀。我和你又不是仇人。”
“大哥哥,如今的我早已不是昔日不懂事的小孩,像你这样的手段,当年我看不明白,以为你是为我好,帮我求情。
现在一看,你明面上是在为我求情,实际上却是在一旁拱火,让父亲打得我更狠。
可惜如今的我已经是举人,不日将参加会试,只要中了进士,我就迈入士大夫之列。
到时候别说父亲不能动不动就打我,即使是官家也不能随便打我。”
顾廷煜的身体越发差了,眼看活不了多久,他想在离世之前除掉顾廷烨。
可惜不但没有成功,还被顾廷烨看出他的虚情假意,识破了他的真面目。
...
会试在即,齐国公府的平宁郡主对齐衡更加上心。
在过去看齐衡的时候,遇到一个打扮得非常漂亮的女子。
“上次我已经与你说过了,到我们家来做事一概不许穿得花红柳绿。今日你不单穿成这样,头上还松了发髻,学那些勾栏把式。”
“娘娘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上次我已经饶过你一回了,这次你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去把人牙子找来,把这个不知廉耻的贱货卖掉。”
“不要啊郡主娘娘...”
“你哭也没用。你看你哭成这样,屋里的小公爷出来瞧你一眼没有。”
平宁郡主一招杀鸡儆猴,训得一众丫鬟服服帖帖。
...
盛家的三个兰因为躲在屏风后面偷看客人,盛如兰和盛明兰被罚跪祠堂三天。
盛墨兰没有受到处罚,因此得意洋洋地在王若弗面前口嗨,结果激怒了王若弗,遭其怒扇一耳光。
王若弗去找盛紘求情,没有成功,反遭盛紘一顿训斥。
“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是个最爱帮人张罗婚事姻缘的人,如兰和明兰在她面前失了大礼数。
你不教训一番,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日后传扬出去,还有什么好人家过来议亲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啊。难道非得像你姐姐那样,出嫁之后害得她官人被连降三级,才知道后悔呀。”
“也就是我母亲不在京城,要不然姐夫绝对不会受到如此重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还算重啊?这事要放在别人身上,那就得被罢官。”
王若弗没当回事,看盛紘不愿意放过盛如兰,她便去跟盛老太太求情,可惜又被拒绝。
“吴大娘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以为她真的是来看我的?她不过是听说御医院院正贺家的老太太要来京城,他们家老太太是我闺中好友。”
“这跟吴大娘子有何关系?”
“他们家的医术擅长看妇人病。”
王若弗闻言激动地站起身来:“那他们家能看女子怀胎吗?”
“当然,要是不能我叫她来京城干嘛。往日里华儿碍于面子,不好大张旗鼓请郎中查看。
等她来了,就说我病了,让华儿回来看我。瞒得严严实实的,就把脉看了。
要是华儿身体没有问题,伯爵府的下次再来啰嗦,我们家的女儿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王若弗不再怨盛老太太不帮忙求情,对着她大声道谢。
“华儿稳重,性子好,就这样还被婆家挑剔,如儿性子粗,受不得激,也受不得委屈,也没有华儿会盘算,你不好好教教,日后嫁人了怎么办?”
“如儿还小,她还小孩子脾气。”
盛老太太又说帮忙找了昔日宫里的好友,来府里教导盛如兰品茶、插花,点香之类勋贵人家学的知识,王若弗再次变脸夸赞盛老太太。
林噙霜听闻有这好事,于是去找盛紘,想让盛墨兰也过去跟孔嬷嬷学习勋贵们的相关知识。
盛紘对于林噙霜的撒娇毫无抵抗力,屁颠屁颠地就去找盛老太太,可惜被婉拒,要盛紘去找王若弗。
王若弗被盛紘接连两天的温存忽悠瘸了,同意让盛墨兰跟着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