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办法。
第一个完美处理宗亲衔接的制度,只要狠下心,就能让往后的宗亲大大减少。
还有奖励金的事情,更是想都不敢想才能提出来的东西。
朱元璋强忍自己的心情,拍案叫绝,生怕因为这个反应,导致让林北知道,对方这个方法是好方法。
没错,朱元璋就是这么一个人,哪怕他认可你,可从心里面不喜欢你这個人,他依然会假装感到不满。
说白了,就是喜欢打压别人获得有优越感。
“渴死我了,上一次这么累,还是在海训场里面喊口号。”
一口气说完刚才跟朱标说过的话,林北有些口干舌燥,想要讨杯水喝。
然而文华殿四周除了座椅之外,还有几个人,剩下的唯一茶水就在朱元璋桌子面前。
忽然他觉得,自己又不是很渴。
夏煜眼看众人没有反应,当即第一个站出来对刚才听到的事情连连称赞:
“陛下!大明真的有救了!”
所有人,包括林北发现,角落里居然还站着一个小老头。
这家伙看模样,应该有四十多岁差不多五十,身形瘦小自然不需要多说,身上穿着如今大明的官服,只不过他不了解对方是几品是什么职位。
这个时间点,能出现在这个地方,想来也不需要多猜测就能知道,对方地位肯定不低。
林北选择让位,夏煜旋即站在他刚才的地方拱手示意。
“陛下!此人真乃奇才是也!居然能想到如此精妙的法子控制宗室日后泛滥的办法。”
先是看了林北一眼,朱元璋见怪不怪的把目光投向夏煜。
“哦?看来你也是觉得这家伙说的办法有效?不妨说说看,为何觉得是精妙的法子。
咱倒是看看,一个户部尚书都想不出的法子,能被一个臭小子说出来。”
话音落下,夏煜忽然感到这皇帝的性子怎么好像又变了?
好在他曾经跟朱元璋打过仗,所以知道这上位不会对他这些曾是武将的人责罚很重。
索性就把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是这样的陛下,我先说第一个法子。
从原先的八级宗室变成七级宗室,此法能大幅度让后人减少俸禄,让国库压力不会这么大。
接着就是关于把给予的俸禄更替名字为保障金。
顾名思义,这些钱财都是保障藩王的最基本生活,没有多余的钱财给这些藩王寻欢作乐。
若是想要多拿钱,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奖励金,排名越靠前,奖励金就越丰厚。
以评分百姓,评分藩王的办法来选取奖励金,着实是妙不可言。
如此一来,就算有藩王是假作为,可只要他做出来确实是对百姓有利益,那也并无大碍。
毕竟君子论迹不论心,一个人他伪善了一辈子,那么他就是真善人。
况且,老臣以为,这能极大程度的激励藩王相互追逐,等到往后,这些藩王回想起来就会发现。
与其作恶被人诟病,不如行善被历史留下一笔好名声。
最让老臣感到佩服至极的就是最后一条关于赐予奖励金的办法。
以那一年大明的税收作为标准,税收多,就给的多,税收少就给得少。
这能让朝廷有很大的机会喘气恢复。
一旦遭遇不测,各地藩王也不能把矛盾怪罪在朝廷上,毕竟大家都一样。”
“原来这老头是户部尚书,话说户部尚书是干啥来着?”
林北从两人交流里面,知道夏煜的身份,在内心嘀咕两句。
他平时只知道户部尚书很高,毕竟六部谁不知道,能成为尚书的,基本都是能臣。
只是关于户部究竟覆盖了哪些方面,他就不得而知。
谁让后世的分配那么细致,教育有教育厅,土地有国土局,海洋有海洋局,管理森林绿化的有林业局跟草原局。
听名字就知道是干啥的。
依靠在自己位置,朱元璋手指轻缓敲击桌子,很是有规律,一双淡漠的眼神扫视在场所有人。
“一刀切,这法子确实不错,可按照评分的制度来分配俸禄,此事还有待议。
我现在想知道,难不成你也认同开放海禁,让那些商人全部都外出给咱没事找事?
别忘了,当初跟咱打仗败退而逃的那些人如今还在想要复辟势力,甚至不惜联合倭人。
若真开放,你可知道后果如何?”
当朱元璋开口的时候,夏煜猛然警觉,刚才对方说办法的时候,确实有让商人拔高的意思。
作为老人,夏煜年轻的时候也是穷苦出身,对商人非常看不惯。
刚才他也刻意避免去陈述商人的作用,就是担心朱元璋会生气,没想到,这个霉头,终究是被觉察到,并且提出来了。
他本想要解释,但朱标的动作更快。
身穿太子服饰的他主动站出来。
“启禀父皇,儿臣有话说。”
朱元璋眼睛斜视,温怒瞬息间消失不见。
此刻夏煜擦了擦额头冷汗,感觉自己真的就是从生死线退下的感受。
内心对朱标是感谢得很。
“标儿,有何话不妨说出给咱看看。”
对于这个儿子,朱元璋还是能给予足够尊重。
得到同意,朱标随后把林北一同给拉出来。
本以为能退居二线,暂时不会被朱元璋发现跟提问,没想到朱标又把他给扯出来。
两人站在空地,夏煜退到一旁跟朱棣站一块。
“启禀父皇,林北刚才所说儿臣觉得有理。
儿臣知道父皇不喜商人,但如今大明国库看似充盈,实则随着时间流逝,大明将会积贫过大。
到了那个时候,朝廷拿不出钱来。
国家出现任何大事,都将无法实行下去。
唯有开海经商,让大明恢复生力,才能让大明百姓,让朝廷不会因为积贫而导致出现各种问题。”
对于自己儿子说的话,朱元璋是明白,可他很不喜欢商人,他认为这些人依靠倒买倒卖赚钱,属于偷奸耍滑。
“这些人犹如那老鼠,哪里有铜臭味就往哪里钻,让百姓把本不属于的东西高价卖出去,如此轻而易举赚钱,如是让他们往外面跑,那还了得?”
朱标没想到,这个父皇居然以诡辩压制自己,让他无法反驳。
如果商人是不赚钱的,那他还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