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夕阳收起了它最后的微笑,暮霭轻轻地飘落下来,夜地浓黑地翅膀温柔地覆盖着江城市,一切都静悄悄的,只有江水在哗啦哗啦地流着。特派员刘甄见天色已晚,心急如焚,她立即埋怨起自己来:“早知婚礼那么长时间,自己就不该去喝喜酒,耽误了搭救独龙的时间,直到现在兵马还没到手,怎么办呢?”
她不敢去找参谋长,尽管吴团长把借调兵马的大权交给了他,因为拿他当挡箭牌落下了后果,不好处理,怎好意思主动追问,她只有着急的望着蓝天,“渐渐的,渐渐的,夜幕降临了。”
新郎吴百强和新娘鲜慕容心里高兴,他们送走一帮帮客人,盼望着黑天早点到来,脑海里等待着那醉人的时刻,那美丽而令人心驰神往的情景。常言道;女盼洞房花烛夜,男盼金榜提名时,新婚之夜深深地吸引着二人。她的视线、他的精神、她的思想……全都被这美得难以形容的“黄昏图”所沉浸了。二位新人陷入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中,不能自拔。
此时,特派员刘甄的心情却有一种不安,她不知今晚该怎么办,也决定不了,到底是走,还是留。不过,她特别害怕黄昏的到来,也许它带着悲凉的意味吧。说悲凉也好,凄凉也吧,也许这就是黄昏,也是它的格调。
她害怕夜晚有两个原因,一是借调兵马的大事,此时还没有落实,三百多里路啊,步行最快速度,每小时也只有十里,即使昼夜不停,明天午时三刻也难以赶到,担心搭救独龙的时间错过。
二是害怕在这里过夜,可想而知,国民军营房啊,全是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自己一个独身女子住在军营……不得不令她担惊。何况还有参谋长这个曾让他抵挡丽丽,自己承认交往的男朋友呢,他心里在想着与刘甄接触,一个有心,一个无意,不明不白的婚事如何处理。
他肯定趁着黑天来找自己的麻烦,如果与二少爷屠二倒一样,对自己动手动脚,那可就麻烦了,因为,汪得彪是军人出身,经常参加军事训练,格斗擒拿样样精通,他有一套功夫,自己再也不能像对付屠二倒那么容易了。到底汪得彪是个什么样的人?是采取**进攻?还是采取献殷勤说好话心理进攻?
她必须提前分析,想出对付的办法,否则,这次江城搬兵得不赏失,会落下赔了夫人又折兵,陪了自己搭上独龙。
此时,夜晚的黄昏来临,她站在营房的一旁江堤上,望着奔流的江水已经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中,它那丰满而袒露的胸怀正在均匀地呼吸着,好象在消除白昼的疲劳。在邻近的蛇山峰峦后面,弯弯的月牙正从那升起,它在暗蓝色的天空中缓缓移动,冉冉升到了中天,繁星在静静地闪烁。
她愣愣的想着,想着……
“回去,即刻回去,”
于是,她回到军营,不管新郎吴百强的心情多么盼望黄昏的到来,还是气呼呼的算账来了。
她满面怒容,吞吞吐吐的讲:“你……你……你吴团长说话不算话,净是骗人,讲好的婚礼过后发兵搭救独龙,为何迟迟不见发兵?”
“你没看到天黑了吗,”新郎吴百强见刘甄发火,笑了笑,到底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忘记了,他大眼一瞪讲;“这叫人不留人,天留人,岂能怪我,天色已晚如何发兵?”
“原来你是故意的,”特派员刘甄闻听吴团长所言,立即埋怨起来,“你不该留我参加婚礼,虽然吃了一餐美酒,却耽误了搭救独龙的时间,”
“什么耽误,”吴百强再次瞪起大眼,他是故意发火的,目的留住她,随讲出;“好心当成驴肝肺,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搭救独龙的时间,一点都不耽误,打仗这玩意,吴百强是军人比你精通,如何用兵我自有主张,哪儿像你讲的那样,需要一个加强连?”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特派员刘甄立即进行反驳,“我来时,亲自进入江汉城做了调查,西霸天有保安团一个半纵队,大概一百六十人保护法场,所以,提出借调一个加强连,也只是相等的兵力。如果真正对打起来,并不占绝对优势,我还担心没有十分把握呢!再说,一百多人还要长途行军,江城市到江汉城三百多里路啊,两天难以赶到,必须昼夜行军。即使今天上午发兵,也只有一天时间了,现在又过去了半天,只有一夜零明天上午,岂不耽误了时间,”
“一点都不耽误,”吴团长讲话是肯定的,藐视的讲;“一百六十人的小小保安团把你吓的,可知国民军的厉害,只需二十人完全解决问题,”
“吹牛吧,”特派员刘甄感到吴百强讲话,自不量力,即提出疑问,“二十人怎敌西霸天的一百六十多人?八比一啊!八个打一个,即使神力,也被打成肉饼,”
“人多有什么用,”吴百强讲出道理,让刘甄口服心服,“现在打仗不是过去靠长矛大刀,一对一的对打,看谁的人多。取胜的把握决定于人。”
“那靠什么……”特派员刘甄立即讲出自己的理论,她再次提出;“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一百人理应用一百二十人去打,”
“此办法早已过时,”吴百强不与刘甄纠缠,讲出;“现在打仗靠武器装备,谁的家伙先进谁赢,可知我二十人什么装备?”
“什么装备也只有二十人啊,”特派员刘甄心想,早知二十人便可解决问题,我还来江城市借调兵马干什么,拖船蚌就有四十多人。
吴百强点了点头,骄傲的讲:“本团长的二十人配备二十匹战马,而且装备精良,每人携带冲锋枪,手榴弹,如果再带上两挺机枪,别说西霸天一百多保安团,再添一百也难以抵挡,”
“嗷,”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终于明白了。是啊,打仗需要先进武器。她不再做声,抬头看了看天空,夕阳已失去它最后的余晖,创造了永恒的美,留在远路归来的人们记忆里,形成永远的美回忆。过了一会儿提出;“什么时间出发?”
“出发时间一定要掐准,”吴百强介绍起打仗经验,“劫法场是件大事,不能去的太早。早了容易暴露,如果西霸天知道有人劫法场救独龙,还敢召开大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杀独龙吗?”
“不敢,”特派员刘甄摇了摇头,感到吴团长分析的不无道理,“他会改变方法,采取暗杀,”
“暗杀就难办了,”吴百强立即分析起来,“必须选择劫法场,时间一定要掐准,既不能提前,又不能错后,提前赶到,会打草惊蛇。更不能错后,怕万一。必须赶在侩子手拿刀执行的一霎那,突然现身,防不胜防,才有把握救下独龙。。”
“嗯,”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当即点了点头,自己何曾没想到,她有自己的打算,随发表意见;“常言道,不打无准备之仗,人马理应提前埋伏周围,”
“用不着提前埋伏,”吴百强有自己的目的,及讲出道理;“将士可以埋伏,战马如何埋伏?所以,今晚住下,明天早晨十点出发。本团长战马是疾风,奔跑速度每小时可达一百到一百二十里,三百地的路程,两个多小时便可到达,所以,十点出发十二点半赶到,离午时三刻,还提前了十五分钟,”
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吴团长分析的不无道理,不愧为带兵打仗的团长,无奈,也只好点头同意。但是,还是在出发时间上做出修正;“十点出发太晚了,一定要提前赶到,以防万一,明天早晨五点出发,以保证绝对把握,”
“好,五点就五点,”团长吴百强立即痛快的答应了,心想,只要答应过夜就好办,一只小鸟钻到笼子里,还能让你飞了,不与参谋长成亲,别想借走兵马。为了不引起怀疑,他编个瞎话,讲出原因;“本团长已经把借调兵马一事交给了参谋长,因为,近几天吴百强在婚假期间,没有重大事情就不到团部来了。明天早晨,你直接找参谋长联系,有他具体负责救独龙,”
“谢谢团长,”特派员刘甄闻听吴百强所言,借调兵马的一切交给了参谋长,说实话,自己不想见汪得彪,不好意思开口。既然把借调兵马的大权交给了他,也只好……
吴百强立即打断了她的猜想,“请先到办公室休息片刻,本团长立即为老同学安排住宿,随喊叫一声,“勤务兵!”
“到,”一位勤务兵慌慌张张跑来,打了个立正,“报告团长,请指示,”
“速速把老同学带往办公室,茶水伺候,”
“是,”勤务兵怎敢怠慢,立即向特派员刘甄讲:“请吧,”
“给吴团长舔麻烦了,”特派员刘甄说了句客气话。这时,一阵清爽的夜风扑面而来,仿佛一切烦恼与疲惫都置之度外了,身体的每一根紧张的神经也渐渐舒缓了;风儿吹皱的江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折射着殷红的霞光,像撒下一江红色的玛瑙,熠熠生辉。
她虽然离开了吴百强,却没有到办公室,即向勤务兵讲:“既然今晚不走了,就要把手提包拿来,里面有洗刷用品,请稍等片刻,我到吴夫人新房去去就来,”
其实,她惦记着的是防身武器,手枪,国民军营房一色男人,吴团长讲话鬼鬼祟祟,尽管说的在理,却漏洞百出,十分可疑,不得不防,一定要准备好防身武器……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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