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黄昏已经谢去,夜幕早已铺开。高高的水杉树,被刺眼的马路灯光照着。在黑色的夜空里镶了一圈又一圈攫黄,有时被拂过的夜风飘动,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只那么一阵,就消失在无限的宁静之中。“啊!”刘甄借助纸媒燃烧的光亮抬头观看,大吃一惊,那房梁上吊着个人不正是自己要寻找的独龙吗。虽然分别了几个月样子一点没变,那额头上高高鼓起的一个包,好像犄角一样独自朝上凸起,使她一眼便可认出,独龙,切切实实的独龙……
这是西霸天的计谋,当刘甄提出带走独龙,借口是阎王的命令,夜间执行斩杀任务,以进入阴间探望大少爷为条件。让西霸天不敢阻拦独龙被道长带走。无奈,他想出一招,交代团丁,以假独龙送出去,而后让门岗拦住送回。
目的是留住道长,即不把独龙放走,又不影响夜间的斩杀任务。因此,秘密交代团丁,把道长和道童与独龙关押一起,并不留人看守,以便完成半夜子时的斩杀任务,变被动变为主动。第二天便可要挟道长立即施法协助西霸天进入阴间,如果不答应或者不能够完成,那就容不得道长了。
刘甄终于明白了西霸天的良苦用心,为何没有放走自己的真正原因,好狡猾啊。那么,自己就来个将计就计
王欣不认识独龙,见刘甄一直愣着,哪儿知道她在分析,随催促道:“看看是男是女,以便夜间出入方便,”
“他是男的,”刘甄却悄悄地讲;“是我们寻找的人,”
“什么,”王欣闻听所言,心中暗喜,“赶紧救下来啊,”
“不行,”刘甄摇了摇头,“他被铁链穿过锁骨,一根钢筋从锁骨上进去,下边出来,一把大铁锁锁住。另一根铁链拴到横梁上,两根铁链连起,各有一把大铁锁,要想解开实属不易。特别令人心寒的是,那锁骨下两个红红的深洞,如果不是深秋天气凉爽,恐怕伤口早已腐烂。”
这时,独龙听到有人议论,斜眼观看,见是道长和道童,并没理睬,一来他有着犟脾气,傲气十足。二来不认识,明知不是自己的兄弟,何必关心,所以,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继续闭目养神。
特派员刘甄辨认出独龙后,赶紧走向门口,趴到门缝隙处朝外看了看,见门的左右两侧没人把守,回过头来,向通讯员王欣交代;“站在门口放哨。”
这时,她立即脱去道袍,取下道帽,假胡须掉了后就没再粘上。随揉了揉嘴巴,而后理了理头发,故意让独龙认出自己。首先用平时说话的声音,问:“你是独龙吗?”
大队长独龙闻听问话,一个多么熟悉的声音啊,立即瞪眼观看,大吃一惊,“啊!弟媳……”
“谁是弟媳?”
特派员刘甄清楚,独龙有个犟脾气,要想拿住他,听从我党的指挥,还得使出点办法,随怒目圆瞪,恶狠狠地讲道:“死到临头了还胡说八道,”
此时,房内虽然是黑夜,在皎洁的月亮,和漫天繁星的反射下,显得清辉溢耀。还散发出野花杂草阵阵的清香;夜莺声声,清脆动听。
“嘿嘿,”大队长独龙尽管被铁链穿骨,嘴巴并没封住,滑稽地笑了笑,“别再装了,剥了皮哥哥认识弟媳的骨头,”
“正规点,”特派员刘甄见独龙嬉皮笑脸,自己如何谈正事,随脸色变得十分严肃,做出自我介绍,毫不掩饰的亮明身份,“站在你面前的是;中共地下党特派员刘甄,奉命前来搭救独龙,”
“得了吧!”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还是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哪里相信,蔑视地讲道:“做美梦去吧,自身都难保,谈搭救独龙岂不是一句空话,”
“什么空话!”特派员刘甄闻听独龙的一番言语,对共产党没有表现出惊讶和反对,她清楚,独龙是一匹野马,不会让人驾驭的,随开出救人的条件,先试探一下目的,“至于如何救出,我自有办法,如果救出去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大队长独龙受封建思想毒害很深,大男子主义在头脑里根深蒂固,怎肯听从一位女子的摆布,“如果真能救出,我是你的哥哥,你还是我的弟媳,我们是一家人。而后把你嫂子救出,把弟弟也救出,你们夫妻团聚,我们回家好好过日子,”
刘甄闻听独龙向往美好生活,并没理睬,她要试探试探他此时的思想,愿不愿意跟共产党走,值不值得自己下功夫搭救,随采取步步深入讲道;“如果西霸天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怎么办?”
大队长独龙是无产者,无产阶级立场还是坚定的,随从肺腑里发出豪言壮语,“那就拿起刀来,继续战斗,把那些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统统消灭,”
“好!与我党的目标一致的,”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终于试探出一位坚强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随提出条件,“但,必须答应一个条件,”
大队长独龙闻听条件,在这个时候,他多么盼望有人救出自己,别说一个条件,即使一百个条件也会答应,随问道:“什么条件请讲?”
“投奔共*产*党,”特派员刘甄直接了当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和条件,“在党的领导下,杀尽天下土豪劣绅,直到最后解放全中国,救出那些和独龙一样的被压迫、被剥削的兄弟姐妹,”
独龙闻听所言,心想,共*产*党和自己的做法是一致的,也是杀富济贫,不过,他有些担心和顾虑,随讲出心里话,“弟媳,说句心里话,哥哥有心投奔共产党,自己那不光彩的历史,一位国民军连长,又是土匪头子,可是共产党的专政对象啊,他们容忍哥哥的过去吗?”
中*共*地*下*党特派员刘甄闻听独龙的心里话,即做起了思想工作,“在北伐战争期间国-共合作,共-产-党-员在国民军内,也有担任连长、营长,甚至团长的大有人在,我们朱-总-司令曾经是国民军的师长,何况一个小小连长呢,”
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免去了自己是国民军连长的担心,不过,还有不放心的问题,“可是,哥哥是土匪头子啊,”
“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要拥护,”中-共-地下-党特派员刘甄针对独龙的担心,随讲出毛-委-员的一句话,而后讲出实例,以免除独龙的担心,“那是西霸天称独龙是土匪头子,我们共-产-党不是被国民党右派蒋*介*石*称为土*匪吗,而且在匪的前面加个共字,称共匪。”
“好吧,”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点了点头,表出决心,而后担心地讲道:“既然弟媳这么讲,独龙就跟着共产党干了,可是,怕的是救不出去啊,”
中共地下党特派员刘甄被独龙喊叫弟媳,实在令她心烦,那是当时的缓兵之计,怕独龙杀死自己,所以才拉上至亲关系,哪个与堵虎是夫妻,不过,此时还需要这种关系,能拉近与独龙的距离,为了工作需要,为了控制住这匹烈马,必须继续承认弟媳,可是,不是出自内心和情愿,随悄悄地安排讲道:“以后别再喊叫弟媳弟媳的了,多难听啊,”
大队长独龙闻听所言,感到正规谈话已经结束了,此时是私人关系,开句玩笑吗,“那叫什么,叫弟妹好听吧,”
“不,”中*共*地*下党特派员刘甄不敢儿戏,还是正规的安排讲道:“理应喊叫特派员,刘甄是共产党派来的,所以喊叫特派员,但是,此时不能这么称呼,应称道长,是为西霸天看病的阴阳先生,”
“嗷,”大队长独龙随滑稽地点了点头,喊叫一声,“知道了,我的弟妹,道长先生,”过后想想,简直开国际玩笑,“岂不成了大辈子哥调戏兄弟媳妇。”
“呿……”特派员刘甄暗自高兴的阻止讲道,可是,面对独龙的儿戏又没法。
通讯员王欣闻听独龙与特派员开起了玩笑,处于保护领导的心情,赶紧打了个手势,对着手指吹一声“嘘……你们小声点,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好像外边来人了,”
她随趴到门缝朝外边观看,果然前面发现两个黑影,一前一后朝这里走来。随回头喊叫一声,”快,做好准备,“
中共地下党特派员刘甄闻听来人,警惕性十分高涨,随即把道长的帽子继续戴上,一边拿出那抦上了赤金的川扇,一边手指王欣向独龙介绍道:“她是通讯员王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受党组织的指使,奉命前来搭救独龙,挽救这支穷人的队伍,”
大队长独龙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服,随悄悄地喊叫一声,“特派员同志,独龙记下了,一切服从党的指挥,党叫干啥就干啥,”随后又加了一句,“哥哥听弟妹的指挥就是了,”
“对,”中共地下党特派员刘甄再次向独龙做起思想工作,“理应积极向党组织靠拢,争取早日加入中国共产党组织,”
这时,黑影越来越近,终于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人……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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