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欢乐的曙光还没有照射到拖船蚌的大街上,但它已经把那树木头顶端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长在街道两旁的杨树那发黄了的叶子,经过一阵秋风吹过,哗啦啦的树叶如同银雨一般撒在人们身上。“是,”王富贵和张三虎再次打个立正,表起决心讲;“保证完成任务,”
刘甄点了点头,紧接着喊叫;“李二斗听令,”
“到,”李二斗站起,打了个立正,“请特派员指示,”
“你的任务是;负责附近农民组织的收编工作,想办法与莫岭湖的廖令吉取得联系,他聚集一帮人马,不是打家劫舍,倒是杀富济贫。我和王欣在来拖船蚌途中,曾经与他相遇,其人有股侠义之肠,当初曾邀我们二人入伙,由于任务紧急,我们暗中逃去,”
“莫岭湖的廖令吉,”李二斗闻听刘甄介绍,讲:“我知道此人,有过一面之交,”
“认识就好,”特派员刘甄点了点头,继续交代任务,“还有,经常与保安团的张三取得联系,让他保护好兄弟们的安全,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轻易的把队伍拉出。”
“是,”李二斗再次打了个立正,做出保证,“保证完成任务,”
刘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喊叫;“王欣听令!”
“到,”通讯员王欣同样站起,“请特派员指示,”
“你的任务是负责拖船蚌的群众工作,根据我党的经验,发动群众,依靠群众,向群众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制造声势,揭露国民党反动派暴行,以及土豪劣绅欺压人民罪证,让人民群众自觉的组织起来,拿起刀枪与敌人斗争,让中国共产党在人民群众中生根、开花、结果。”
“是,”通讯员王欣打个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特派员刘甄接着讲;“我们是中国共产党荆沔天潜县地下党组织。共产党人是为穷人打天下,毛委员曾经讲过,‘枪杆子里面出政权’,我们党要想在天潜县站住脚,必须建立地下党组织,在党组织的领导下,建立起一支自己的队伍,所谓建立队伍,就是要有人、有枪。”
此时,欢乐的曙光还没有照射到拖船蚌的大街上,但它已经把那树木头顶端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长在街道两旁的杨树那发黄了的叶子,经过一阵秋风吹过,哗啦啦的树叶如同银雨一般撒在人们身上。
“摆在我们面前的两大难题,要靠我们在座的同志共同努力。兵员从两方面着手,一是征收,二是收编。首先讲讲征收,当然,征收是困难的,需要向群众做大量的工作,只要向贫苦民众讲清,让群众明白共产党是自己人,是建立自己的队伍,他们才能自愿拿起刀枪与地主恶霸做斗争。二是收编,我们要收编莲蓬湖这支穷人的队伍,他们在园林城杀富济贫,有基础,战斗力强,而且从西霸天手里盗去一批枪支弹药。必须抓住这支队伍,把拉回的枪支弹药利用起来。从两方面着手发展队伍,是我们支部的设想。我们只要有人,有枪,再经过训练,就是一支不可小视的队伍。
可是,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如何救出大队长独龙?时间非常紧急,只有三天,请大家讨论讨论,发表各自意见,”
李二斗首先带头发言,他并没按照刘甄的话题讨论,讲的是自己的任务,“我认为,招收新兵还容易些,收编比较困难,”
“胡说,”客店老板张三虎不同意这种说法,“征收也不容易,通过这些天招兵的情况来看,是困难的,因为,国民军和保安团到处抓壮丁,造成了极坏影响,哪个愿意出来当兵?”
“可是,”李二斗不服,二人争论起来,“收编更难,比如莫岭湖的廖令吉,他会自觉自愿屈膝在别人手下吗?还有莲蓬湖的人马,那些头领,为争夺大头领,拼得你死我活,他们会服从领导吗?特派员采取打蛇打头的办法,可是,大队长独龙被西霸天捉拿,铁链吊到横梁上,如何救出?园林城的城墙又高又大,城门左右两侧各有暗道机关,城墙跳不过去,城门无法通过,连西霸天本人都感到无奈,何况我们呢?”
“这是事实,”客店老板张三虎同意李二斗的说法,点了点头,“当初西霸天捉拿独龙时,就没有办法进入园林城,何况还有西霸天家的院子,”
“看来让廖一熊说准了,要想在园林城内救出独龙是不可能的,”特派员刘甄闻听二人的争论,“唯一的办法,只有按照廖一熊的主意,劫法场,那时,西霸天把独龙带出园林城,铁链也去掉了,是个最好的机会,”
“可是,”王欣替特派员担心,“劫法场需要众多人马,比西霸天的保安团还要人多,最少两百人以上的队伍,哪儿弄来这么一支队伍呢?
“四妹的话一点不错,”李二斗要求进步迫切,发言积极踊跃,立即对保安团的兵力进行了分析,“保安团实有人数将近四百人,由于陀螺嘴大战,伤亡减员,二少爷带走刘秃子一个纵队,此时留守在园林城的兵力,只有王癞子一个纵队,大概一百二十人左右,必须有一支超过一百五十人的队伍,而且要有超强的战斗力,或者先进的武器装备,比如冲锋枪,机枪,或者重机枪,否侧很难进入法场,更不说劫法场救独龙了。”
特派员刘甄听了大家的发言,她感到了困难,为队伍发了愁,邹起眉头左思右想,“哪儿弄来一百多人具有装备精良的队伍呢?江西井冈山太远,又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听说贺龙在湘鄂一带打游击,可是,联系不上,”
通讯员王欣见特派员愁眉不展,讲了一句,“要不,我们向上级党组织求援,让他们想想办法,能不能从别处调来一支队伍?”
“求上级组织,”刘甄摇了摇头,也不是办法,只有挨批,在党组织面前怎好出口,只好讲;“怎能把困难上交,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
“恐怕还是那句话,”通讯员王欣学着组织向特派员交代任务时的讲话,“要你们前去干什么?就是解决问题排除困难的,”
“可是,”特派员刘甄紧邹眉头,“这个困难太大了,根本无法解决,不过,也只有向上级党组织求援,厚着脸皮试一试了,”
“时间只有三天,”通讯员王欣倒替特派员着急,“而且即将过去了一天,只剩下两天,不能再拖,必须立即行动,否则就有麻烦,”
“是啊,”李二斗也催促起来,“时间紧迫,特派员要去求援的话,就赶快走吧,否则晚了劫法场不成为一句空话,其他工作交给我们大家来完成,”
特派员刘甄闻听大家的催促,心想,目前也只有试一试,能否成功还是个未知数,因为,国民党蒋介石在上海发动四.一二***政变,汪精卫在江城市对共产党实行七.一五大屠杀,大城市的党组织都转入地下活动,能不能找到组织还很难说,何况人马呢?据说毛委员在江西井冈山举行秋收起义,遭到国民党的围剿,哪里会因为一个独龙,跋山涉水来到湘鄂搭救呢。
不过,她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向大家做出工作总结和安排,“经过大家讨论,看来要想在三日内救出独龙,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前往江城市搬兵。我们分头行动,你们按照下达的任务,继续以招收店员的名义征兵,并抓紧招收新兵的训练工作,训练场地就选在芦苇荡内,这样不会造成大的影响,即是西霸天发现,还以为你们捉迷藏呢。王欣留下做群众工作,”随向张三虎问:“能不能找一位女同志作伴?最好是当地人,也便于二人开展工作,”
“女同志有的是,”店老板张三虎当即表态,“这件事情我包了,店里就有几名女同志,随便挑,愿意让谁作伴就找谁,”
“可是,”通讯员王欣为特派员着想,因为来时组织交代,她是专门负责刘甄的安全保卫工作,“那特派员的安全呢?”
“我自己负责,”特派员刘甄要直身再去江城市,她哪里知道,江城市更加危险,汪精卫下了通缉令,侦缉处长袁大钭到处缉拿共党书记刘甄。
那是因为刘甄走后,党组织继续使用书记刘甄的名字,与敌人做着不屈不挠的斗争,搅得江城市的侦缉处,人心惶惶,到处捉拿,抓了不少嫌疑犯,到底共党书记刘甄是男是女,是老头还是年轻人,谁也说不清。这些特派员刘甄并不知道,此番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特派员刘甄并不了解江城市的近来情况,非常时期的地下工作随时随地都有变化,何况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不过,她还是满不在乎地回答,“不就去一趟江城市吗,首先向党组织回报回报工作,而后提出困难,请求派一队人马前来协助救独龙,”
她立即站起身来,拿起那顶蓝灰色的毡绒礼帽,拉了拉衣服,直奔江城市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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