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园林城的早晨真美!红如火一般的太阳升起了,害羞的拿着雪白的云朵,遮住了羞红的脸庞。厚厚的白云层层叠叠,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看起来软软,就如诱人的棉花糖一般,令人垂涎欲滴。道长是特派员刘甄化妆,道童是通讯员王欣化妆,二人为打探独龙的情况再次进城来了。
当特派员刘甄得知独龙被西霸天拿住,园林城贴出捉拿王富贵的通缉令,感到情况不妙,立即把队伍撤回了拖船蚌客店。
她反复琢磨分析,西霸天捉拿王富贵是幌子,目的是在寻找自己,因为,在大军前往陀螺嘴交战之前,没有时间处理假冒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一事,还有廖一熊指认共党一事,现在拿到了独龙,可以专心处理此事了。
西霸天的目的是给案子一个圆满了结,因为,独龙杀死大少爷那天夜里,自己在现场,是关键人物,还是与独龙骑一匹战马逃跑的当事人,当时曾坏了他捉拿的大事,直到后来返回园林城,愚弄西霸天送出枪支弹药,这个仇,这个狠,不杀刘甄,他能安生吗?
西霸天要拿刘甄的人头和独龙人头一起祭奠大少爷,这才是真正目的。因为,大少爷是为了占刘甄的便宜才去独龙的家。所以,西霸天狠刘甄,他要完成大少爷生前想得到而没有得到的女人。
至于二少爷提出娃娃亲一事,西霸天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凭二少爷杀了她的父母,哪个能容忍此事,更不可能与一个杀死亲生父母的凶手生活到一起。
所以,命令王癞子全城加紧搜查,发现刘甄就地杀头。他感到抓到女子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逃出城去了,一定离开了园林城,躲得远远的。因为,这里太危险了,哪个不怕杀头。
怎知,特派员刘甄有个怪脾气,别看是女子,有股子犟劲,善于顶着困难上,倒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为了完成组织交给的收编莲蓬湖这支队伍,他反复琢磨分析,要想收编这群野马,必须先打通独龙,常言道捉蛇捉头,只有征服独龙,剩下的都好办了,如何征服独龙呢?
如果不是被西霸天拿住,要想说服独龙听从共产党领导那是不可能的。因为,独龙是国民军的连长出身,长期听国民党宣传,共产党是土匪,在脑子里根深蒂固。再说;背后还有国民军团长吴百强,虽然杀死夫人花红绿一时生气,对他并无太大影响,反而坏事变成好事。怎经得起娇妻鲜慕容的枕头风,如果明媒正娶升为了夫人,她第一个感谢的就是独龙。
鲜慕容会说服吴百强带着礼物前去莲蓬湖感谢独龙,那么,吴百强与独龙恩怨就会一笔勾销,和好如初,很有可能带领莲蓬湖的兄弟投奔国民军。
特派员刘甄经过分析认为,西霸天拿住了独龙是坏事变成好事,此时,会见独龙是最好的机会,因为,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渴望生存,特别在即将被杀头时,如果有人突然提出要求,答应条件可以活命,那种渴望生存的希望,可想而知。
何况自己与独龙熟悉,而且有着弟媳与大辈子哥的称呼,看在弟弟一母同胞的份上,他会答应投奔共产党的。
她认为,这是关键时刻,必须与独龙取得联系,商谈归顺共产党一事,也是唯一的、最好的征服机会。
她经过反复琢磨分析,西霸天不会把独龙交给吴百强,别看他们之间有协议,内心各有小算盘,他有可能先斩后奏,杀死独龙后再告知吴百强,但,也不可否认吴百强在西霸天身边埋有密探,得到消息抢走。
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必须赶在西霸天杀独龙之前,与独龙取得联系,所以,顾不得生命危险,再进园林城,随向通讯员王欣讲:“出发,”
“出发,”通讯员王欣不解,心想,刚刚从园林城撤回,应该休息休息了,怎么又要出发,即问:“哪儿去?”
“园林城,”特派员刘甄随即放下茶杯,拍了拍衣服,讲;“还去找西霸天,让他把独龙送出来,”
“送出来,”通讯员王欣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心想,难道特派员疯了,西霸天正为假扮董事长,骗取枪支弹药一事而恼火,愁着抓不到刘甄解恨,才以通缉王富贵的名义全城搜查,“此番前去岂不是送死吗?”
“送死的事情不干,”特派员刘甄考虑的问题很多,对事情做了全面分析,已经胸有成竹,当然,对通讯员王欣的想法理解,即简单的讲出会见目的,“刘甄不会那么傻,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消灭西霸天,让他死,怎能没把西霸天消灭就自己先死呢。再说,此时前去是双管齐下,一来是打探独龙的情况,二来是掩护李二斗挖西霸天的墙角,使他没有时间顾及手下。二少爷不在军内,只有一纵队队长王癞子,他是个马大哈,大滑头一个。此时,正是李二斗鼓动人马拉出队伍的好时机,如果此时不干再没机会了,因为,王富贵已经不能再回保安团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李二斗身上,所以,我们必须即刻前去会见西霸天,以此扰乱他的注意力,”
王欣何曾不明白特派员心思,这些都是次要,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搭救独龙,收编队伍,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可是,搭救独龙相当困难,自己束手无策,即把困难摆出,“保安团围墙又高又大,我们又不会飞檐走壁,腾云驾雾,如何进去?如果能像孙悟空那样会变化,变成一只苍蝇飞进去就好了,”
此时,特派员刘甄正在为如何会见西霸天发愁呢,他可是阴险狡诈的老狐狸,这次不像上次,完全认识了自己,可以说,扒了皮认识骨头,再说;刚刚扮装董事长差点被砍去脑袋……还有,保安队长廖一熊这个眼尖滑头的老对手。如果此时前去,他见到后,一定会当场揭穿。闻听王欣的一番话,倒提醒了她,对,再次变化,让西霸天和廖一熊都认不出来,即讲:“谁说我不会变化,立即变一只苍蝇给你看,”
“变苍蝇,”通讯员王欣感到不可思议,“倒要看看特派员是如何变成苍蝇,”
“稍等片刻,”特派员刘甄倒认真起来,“说变就变,非变一个让你看看不可,”
“我不相信,”通讯员王欣摇了摇头,感到稀奇,决不相信特派员会变苍蝇,不过,倒是听说有句,来无影去无踪,今天一定开开眼界,“什么时间学会变化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保密,”特派员刘甄打了个手势,说着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儿,又突然走出来,喊叫一声,“请看;齐天大圣孙悟空来了,”
“啊,”通讯员王欣闻听来了孙悟空,瞪眼观看,大吃一惊,“果然会变,哪里是孙悟空啊!”
一位算卦观看面相的道长站在面前,你看她;头戴扁方形无檐帽,又长又浓的灰白色胡须,身穿长袍,足蹬虎靴,手拿招牌,上写着;“专为死人看风水,测八字,论吉凶,选定黄道吉日,祭奠超度亡灵……”
她前后转了一圈,感到稀奇,看了又看,想从中找出破绽,哪里看得出。难道特派员真的会变?
“有疑点,”王欣好像发现了什么,建议讲:“哪个听说,专为死人看风水测八字的道长啊?”
“这个你就不懂了,”特派员刘甄并不接受建议,随解释讲:“我们共产党人不信迷信,岂能向人们宣传迷信,为了工作需要不得已而是,为了会见西霸天,特想出此招。因为,为死人看风水测八字,不会引起西霸天的注意。再说,给活人测八字刘甄不懂,给死人可以瞎喷,反正对不对无所谓,不会治死人命的,”
前面走,”
“到底道长走前面还是道童走前面?”特派员刘甄想了想问:“我看应该道长走后边,道童走前面,”
“走前面就走前面,”通讯员王欣随即头前带路,“哪儿去?”
“西霸天的大门前呀,对着大门摆摊,”特派员刘甄一边走,一边捋了捋那灰白色的胡须,邹巴巴的脸,这是她刚刚学了一套变脸术,“我们是专给西霸天看风水的阴阳道人……”
“嗷,”通讯员王欣心想,不会致死人倒是句实话,已经死的人不会再死,可是,死人的家人是活人啊,他们能听出来,是不是那么回事,“即是瞎喷也要喷得像,让人听着是那么回事,起码要讲几句内行话,什么天罗罗,地灵灵……魔鬼也要显神通一类的话。这些你会吗?否则,岂不露出马脚……”
“内行话,”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想,这就是内行话吗?随从身后拿出一本《阴阳伦理八卦学说》讲道:“看我的内行话,已经看了好多遍,多少记住一点,比如阴阳五行,相克相生一类的词语,”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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