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了江汉园林城,一片黑沉沉的,显得十分可怕,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马车跑了一段路,直到望不到门岗才慢慢地停下来。
“好险啊,”特派员刘甄出汗了,不知是被子捂的还是吓的,讲道;“真怕他们掀开被子,那就麻烦了,”
“是啊,”老班长王富贵点了点头,讲道;“我也吓出一身冷汗,他们已经掀开了被子,如果不是赶紧摁住,恐怕……”
“兄弟们!”特派员刘甄坐起身来,安排一声,讲;“大家都坐上马车吧,”
“你们都上来吧,”老班长王富贵向团丁们交代一声。
这是,兄弟们一个个抬起屁股,坐到了车帮上,一边四个人,特派员刘甄坐在车厢内,王富贵坐在最前面。
一位团丁不明白问:“二少奶奶为何不向门岗亮明身份?难道他们还敢阻拦,”
“问的好,”
老班长王富贵立即向兄弟们摊牌了,“实话告诉你们,此番出城就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不回来,”兄弟们闻听所言,七嘴八舌议论开了,“那我们到哪儿去?”
“告诉你们吧,”老班长王富贵立即讲出:“她不是二少奶奶,是我们的头领,头领叫我们上哪儿去,我们就上哪去,如果后悔的话还不晚,可以回去,我王富贵决不强迫,但是,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请不要讲出,”
“我们不回去,”八人齐口同声讲:“跟着老班长,您到哪去我们就到哪去,”
“既然如此,兄弟们信得过我王富贵,就告诉你们。刘主任不能在门岗面前亮出二少奶奶的身份,因为,二少爷怕自己的媳妇跑了,已经向门岗做出反复交代;“对出城人员严格检查,绝不能放二少奶奶出城,否则拿他们的脑袋试问,所以,不能亮出二少奶奶一个字,”
“嗷,”兄弟们明白了,“怪不得屠团长……不,西霸天交代进城的严格检查,他们同样对出城人严格检查,”
“是啊!”老班长王富贵叹了一口气,“门岗们害怕二少爷,检查的目的是防止二少奶奶出城。”
“这下兄弟们明白了,”一位团丁讲:“虽然他们知道二少奶奶有人看守,并不知道是王班长,再说,王班长打的是屠团长旗号,奉命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既然任务特殊,门岗们就不敢打听那么细,什么任务不必知道,只是履行职责,检查检查出城人的情况,”
“是啊,”特派员刘甄接话讲;“他们闻听传染病,哪个不怕传染,所以不能查看病人。”
“我们去哪儿?”
这时马车来的三岔路口,老班长王富贵向特派员刘甄问:“是直接去莲蓬湖吗?”
“不,”特派员刘甄摇了摇头,讲;“先回拖船蚌客店,看看客店老板张三虎招兵买马情况,招收了多少新兵,能不能拉起队伍前往莲蓬湖救人。”
“好的,”老班长王富贵闻听去拖船蚌,随“啪,”的一声炸了个响鞭,那马立即腾起前蹄,翘起马尾,像箭一般的向前奔跑;只听秋风在耳边萦绕,顺着湖岸边行驶,惊扰了那些正在悠闲鱼儿,便调皮地一甩尾巴“啪”地一声脆响,泛起一圈水花,摇着尾巴逃去了。
马车拂过芦苇丛,那些被风轻摇的芦苇们,便都顺从的发出细不可闻的碰撞声,好像欢呼庆贺特派员刘甄的胜利归来。
马车继续奔跑,越过被大水冲倒了的芦苇,惊扰一窝新垒鸭巢的野鸭,雏鸭“唧唧嘎嘎”地声音,便也加入了马车奔跑的小夜曲。
兄弟们坐在马车上赏心悦目,望着那一弯月牙静静地挂在西南天边。清冷的月光洒在园林城的大地上,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他们有说有笑,不多时马车来到了拖船蚌客店大门外。
“客官住店吧!”店老板张三虎闻听马车铃铛声,跑步出门迎接,瞪眼观看;原来是一中队队长王富贵到了,不禁心中暗喜,喊叫一声;“快快里面请……”
这是一个明媚清新的夜晚,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里泛起了小小的白浪,晶莹的露珠一滴一滴地撒在草茎和树叶上,蜘蛛网上沾了露水,银子似地闪闪发光。“客官住店吧!”店老板张三虎闻听马车铃铛声,跑步出门迎接,瞪眼观看;原来是一中队队长王富贵到了,不禁心中暗喜,喊叫一声;“大哥回来了,快快里面请,”
“哎,”一中队队长王富贵首先下了马车,紧接着兄弟们一个个也下了马车,特派员刘甄因为坐在车厢内,最后一个下了马车。
王富贵和张三虎边走边讲;并报告喜讯,“我们的主任也回来了,”
“主任回来了,”通讯员王欣正为特派员担心呢,闻听安全归来,跑步冲向马车,抱起刘甄的臂膀哭涕起来。
“哭什么,”特派员刘甄立即制止,“兄弟们安全归来应该高兴才对,“有话进入再说,”
大家统统来的客店大厅内,由于人太多,煤油灯不够亮,张三虎随把灯芯子拉长,这样灯火明亮。并把煤油灯放到中间桌子上,瞪眼观看,有些不解,向王富贵问;“大哥,你们保安团怎么还有女子?”
“什么女子,”王富贵大眼一瞪,讲:“她,就是我们的主人,”
“啊!”客店老板张三虎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主任怎么是个女子?”
“怎么,”王富贵又瞪了一眼,随替特派员吹起来,讲;“这有什么稀奇的,主人不但是女子,而且还是西霸天的儿媳妇,”
“什么,”客店老板张三虎闻听所言,心中害怕,担心地讲;“简直要我假半仙的命了,西霸天的儿媳妇带领一帮团丁,莫非是来抄客店的,”
“这个可要小心点了,”王富贵随开起玩笑,他要逗一逗二弟张三虎,吓唬讲;“我王富贵是西霸天的班长,兄弟们是团丁,有二少奶奶率领,前来捉拿张三虎,”
“啊,”张三虎闻听捉拿,叹了一口气讲:“喜欢半天还是没逃出西霸天的手掌,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那报仇之事岂不落空了,”
“是啊,”王富贵点了点头,喊叫一声,“兄弟们!速速拿下,老实交代:为何说屠团长的坏话……”
“别闹了,”特派员刘甄见张三虎当真了,赶紧制止,讲;“报仇之事不会落空的,不要听他瞎说,那是逗你玩的,哪个是西霸天儿媳妇,”
“哈哈,”一中队队长王富贵见主任否认,也只好笑了笑,讲;“开句玩笑吗,不必当真,”
“嗷,”客店老板张三虎闻听开玩笑,伸出手来对着王富贵拍了一下,“吓死我了,原来是开玩笑啊,那么,报仇之事还有指望,”
“就是为了给兄弟们报仇,”特派员刘甄随吩咐王富贵和张三虎,“你们二人把兄弟们安排个地方休息休息,而后过来,我们开个短会,商量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给我来吧,”客店老板张三虎随即拿起钥匙,前去打开一个房间,讲;“正好还有一个空房,”
王富贵遵照特派员的指示,带领兄弟们来到客房。
“让兄弟们休息吧,”张三虎向王富贵讲:“我们前去参加会议,”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一中队队长王富贵悄悄地告诉张三虎,“要说报仇啊,主任的深仇大恨比我们都大,”
“怎会比我们都大,”张三虎闻听所言,莫名其妙,“那怎么可能呢,西霸天的儿媳妇……”
“不信吗,”王富贵见张三虎不信,怎么才能说清楚呢,“知道你不会相信,切切实实主任的全家都被二少爷杀了,”
“全家被杀……”客店老板张三虎闻听所言,有些吃惊,问:“什么原因?”
“主任小时候,是父母包办与二少爷订下娃娃亲,”王富贵早已得到消息,而且不是什么秘密,在保安团内传的沸沸扬扬。但,当时不知道是自己的主人,讲;“因为她不同意这门婚事,曾几次逼迫成亲未能如愿,主任后来出逃,二少爷一怒之下于第二天杀死了她们全家,”
“杀了全家,”张三虎终于明白了王富贵所讲的,主任是二少奶奶的原因,“原来是这么回事,此时已是无家可归,父母双亡,孤苦伶仃,独自一人了,”
“可不是吗,”王富贵表示同情,“一个女子父母双亡怪可怜的,
“是啊!”张三虎叹了一口气,同样有着一颗同情心,讲;“那么,主任即使是西霸天的儿媳妇,我张三虎也跟定了,”
“唉,”一中队队长王富贵点了点头,安排讲;“父母被杀的事情主任还不知道,我是听王二狗讲的,后来才知道二少奶奶是我们的头领,因为,她一心扑在工作上,从没回过家,所以父母双亡之事一点都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受不了,会悲痛欲绝的,”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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