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轻轻地吹遍了芦苇荡,把芦苇的花絮吹到附近的湖水里,那被风吹起的碧绿波纹被阳光一照,闪闪烁烁,似滚动着的万斛银珠金粒。湖边的垂柳,也被风吹得摇曳着发黄了的枝叶,整个大地一片金黄。
“兄弟们正在追杀桑疤拉脸,”保安队长廖一熊早接到探子来报,只因西霸天看到外甥的人头后昏倒了,一直压着没敢汇报,赶紧回报道;“大队人马正在包围杨林山,土匪头子桑疤瘌脸人马即将被斩尽杀绝,有望斩草除根,此时撤离,队伍走不开啊,”
“老夫自有办法,”
西霸天着急地做着安排,而后摸了摸嘴巴,捋了捋那稀三根胡须,本团长有绝对把握,消灭莲蓬湖的土匪指日可待,“火速通知一纵队队长王癞子,把杨林山西侧的人马调回,”
“啊!”保安队长廖一熊有些有些不解其意,感到吃惊,即道:“调回王癞子的人马岂不把杨林山上的匪首桑疤拉脸放跑了,”
“笨蛋,”西霸天大眼一瞪,训责起来,“你以为土匪都那么傻啊,乔义艇回到杨林山,一定建议桑疤拉脸组织人马突围,东侧是他们选择的重点,西侧离狮子山太近,老夫睁眼便可看到,随时可以增援,所以他们不会选择西侧突围的,老夫要学习诸葛亮,唱段空城计,把西侧人马调走,”
所以,尽管二纵队队长刘秃子被桑疤拉脸杀得难以招架,只有二少爷带领人马前来支援。却不见一纵队队长王癞子的人马,难道他就不管不问?
怎知,那是保安团长西霸天唱了一段空城计,早已把一纵队队长王癞子的人马调走了。
“妙计,”保安队长廖一熊闻听所言,明白了西霸天的意思,再次伸出大拇指夸奖起来,“小的即刻前去通知,首先告知一纵队队长王癞子率领人马跑步赶往江汉园林城。”
“十分正确,”保安团长西霸天点了点头,即自我安慰,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只要一个地方出现漏洞就会影响整个战局,哪个想到他们将计就计,趁保安团大队人马前往陀螺大战之际,进城盗取枪支弹药呢。
保安队长廖一熊献策道:“而后再派人,前去通知二少爷屠二倒,欺骗二少爷,率领人马前往莲蓬湖追击土匪,解救被吊在茅屋柱子上的独龙,回去献给二少奶奶。那么,二少爷剿匪肯定卖力,”
“嗯,这个主意不错,”西霸天点了点头,心想,我们父子之间矛盾重重,总感到这个儿子靠不住,给自己不是一条心,特别自从二少奶奶到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竟然暗地里与老夫争抢独龙,所以,老夫不得不采取欺骗的手段,使其剿匪卖力,即安排道:“千万不能让二少爷屠二倒知道独龙进城了,否则,他不听从指挥,绝不会率领人马前往莲蓬湖追击土匪,肯定回江汉园林城与老夫争夺独龙,到那时就麻烦了。”
“一点不错,”保安队长廖一熊清楚西霸天的心理,否则,作为狗腿子难以混到现在,即又献策道:“只要让二少爷屠二倒把莲蓬湖的土匪包围住,使其不能出兵江汉园林城解救独龙,老爷捉拿独龙的大计可告成功。”
西霸天点了点头,感到廖一熊的主意很好,等一切安排完毕,随吩咐一声;“把战马牵来,老夫带领部分人马先行一步,快马加鞭赶回江汉园林城,捉拿独龙是当务之急,大队人马随后紧跟。”
“老爷您先回去,小子也走了,大队人马有一纵队队长王癞子率领,”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也拉起战马,一边讲,一边跨马,马鞭一甩直奔杨林山,通知一纵队队长王癞子,立即率领人马返回江汉园林城,而后,又去通知二少爷屠二倒,跟踪追击,把他的人马和刘秃子的人马,统统开往莲蓬湖,包围土匪老巢,解救被吊在茅屋柱子上的独龙。
这时,一位团丁也为西霸天牵来一匹棕色战马,向西霸天道:“团长快上马!”
西霸天按了按马背,堵虎赶紧趴下,他脚踩堵虎背上,而后大腿一迈翻身上马,喊叫一声;“兄弟们走啊!跑步返回江汉园林城,捉拿独龙……”
廖一熊的保安纵队,跟在团长西霸天的身后,专门负责保护西霸天的安全,闻听所言,哪敢怠慢,立即跟着西霸天,跑步向江汉园林城奔去。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已经把通知王赖子和二少爷屠二倒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快马加鞭追来,老远地再提建议,喊叫一声:“老爷!趁此行军之机,让李二虎谈谈,独龙进入江汉园林城的情况吧。”
“也好,”西霸天骑在马背上,他一手挘住马缰,一手拿着马鞭,心想,为了掌握独龙进城的情况,有必要了解清楚,也好对部队做出捉拿安排,随交代:“李二虎!速速把独龙进城的情况做出详细的讲述。”
“报告,李二虎不在。”勤务兵回话道。
西霸天点了点头向廖一熊道:“让老夫有一事想不明白;派去的密探二瘪子刘千温回来报告;说独龙被桑疤拉脸吊到茅屋柱子上,捆绑着手脚不得自由,他是如何逃脱的?哪儿来的人马进城盗枪呢?”
“是啊!”保安队长廖一熊也感到稀奇,“按说国民军的独龙与莲蓬湖的土匪,不是一路人马,他们合作根本不可能,否侧也不会把独龙吊到茅屋柱子上了,”
西霸天开始怀疑了:“莫非吊到茅屋柱子上的独龙是假的?”
“假的……”这时,廖一熊突然想起,那天往莲蓬湖送邀请函的情况,即道:“老爷,可知我们在来陀螺嘴之前,那个屠万顺吗,”
西霸天闻听廖一熊所言,清清楚楚记得,即回话道:“他到莲蓬湖送信去了,被土匪扣押当做人质。”
“哪里是扣押当人质啊,”廖一熊心里清楚,很多迹象表明,当即说出:“小的怀疑屠万顺就是独龙。”
“什么,”西霸天闻听所言,吃了一惊,“屠万顺是独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这话从何说起。”
“小的记得,在屠万顺临别前,把书信赛于帽子内之时,可知,就在屠万顺取下帽子的一瞬间,小的清清楚楚看到,脑袋上的犄角,所以,怀疑屠万顺就是独龙化妆。“
西霸天闻听所言,勃然大怒道:“为何当时不报告,现在报告还有什么用?”
保安队长廖一熊真是个贱骨头,挨批活该。
此时,他赶紧为自己解脱:“小的当时不敢确定,再说,他已经跨上战马走了,即使追赶也已经晚了。”
“哼,”西霸天气得哼了一声,想起此事心中害怕,屠万顺是独龙,“那么,他接触老夫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吗……”保安队长廖一熊提醒道:“莫非想从老爷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西霸天在廖一熊的提醒下,仔细想想,终于想起来了,“莫非是想拿到弹药库的钥匙?”
“那老爷裤带上弹药库的钥匙呢?”
“钥匙,钥匙,”西霸天赶紧掀起衣服查看,“哪儿还有钥匙啊,全身衣服都换了,那身衣服被小孙子尿湿了,丢到床地下,钥匙一定被独龙盗去了,而后又趁大军出发之际,进入江汉园林城,盗取枪支弹药。”
“一点不错,那个乔副指挥也是假,他是土匪冒充。”
“厉害啊,”西霸天想起此事,吸了一口冷气,“老夫一天到晚研究计谋,算计别人。结果还是被别人算计。”
“不,老爷。”保安队长廖一熊不愧为狗腿子,很会巴结,讨主子开心,即吹捧道:“您是经常占便宜占惯了的,这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十分正确,”西霸天点了点头道:“老夫的目的是捉拿独龙,他们算计老夫,使老夫上当受骗,那么,老夫同样让他们上当,照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放心,这次捉拿独龙肯定成功。”
“但愿如此!”保安队长廖一熊继续提出问题,“可是,有一事不明白,独龙怎么成了莲蓬湖的土匪呢?”
“是啊,据说还是个什么大队长。”
这些疑问西霸天永远不会知道,因为,莲蓬湖的兄弟们心齐,保密工作做得好,再加上大头领的死,没有大张旗鼓的发丧,是悄悄地埋的,虽然独龙与桑疤拉脸争夺大头领轰轰烈烈。那时西霸天和廖一熊正在江城市,死皮赖脸的等待吴百强“帮助解决”的枪支弹药,所以,对独龙就任莲蓬湖的大队长一事,一概不知。
这些,早被参谋长王麻子在桑疤瘌脸与杨毛驴子合计密谋夺权时打探到的,早已看出了西霸天的计谋。
可是参谋长王麻子死了,桑疤拉脸是炮筒子,只知道打打杀杀。
虽然乔义艇是国民军正规军人,能看出杨林山的地形,知道二少爷屠二倒守住北侧,刘秃子东侧,王癞子西侧。对西霸天临时调兵,断绝独龙的外援,是想不到的。
“老爷高明,”保安队长廖一熊随伸出大拇指夸奖起来,“神机妙算,下一步我们打算如何进攻?”
西霸天得意的捋了捋胡子,讲道;“只要二少爷困住莲蓬湖的土匪,这样便使独龙失去了救援,老夫亲自率领人马赶回,大军包围江汉园林城,捉拿独龙必定成功……”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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