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霸天的大堂外,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时,二瘪子刘千温和两位伙夫一位马夫,早就悄悄地跟在赵石头身后,但是,离的比较远,刘千温心里如同吃了蜜糖一样的甜,他在做着付团长的美梦。
副连长赵石头经不起甜言蜜语,终于跳进了自己的圈套,随即悄悄地夸起海口道;“放心,赵石头一定会劝匪首独龙喝下蒙汗药酒的,”
“你就有那么大把握!”
一位伙夫有些不信,讲道;“屠团长是最能使用心计的人,捉拿独龙一次次都失败了,何况二瘪子一个无名小卒呢!”
“现在无名,”二瘪子刘千温有自己的歪理,而且头头是道,又吹起大牛来,“成功以后就出名了,要说心计,学问大的很,你们根本不懂,”
“什么学问?”
一名伙夫蔑视地讲道:“吹牛皮也不看看人,你的底细谁不了解,个子三寸丁,人模狗样儿,说你是狗有点侮辱贬低了狗,哈巴狗都比你漂亮。”
“漂亮怎么啦,可我刘千温识字,狗不识字,你们给狗一样不识字!”二瘪子刘千温认识几个字就成了骄傲的资本。
“有什么了不起,”伙夫不吃这一套,蔑视的道:“就是比我们多上了几天私塾罢了,哪一点也不比我们特别,”
此时房外天气阴沉,满天都是厚厚的,暗黄色的浊云。柳树脱去留在身上的残叶,剩下了灰色干枯的枝干,就如一条条肆虐的鞭子,在风的指挥下四处乱舞。
“是不比你们特别,”
二瘪子刘千温继续吹牛道:“可,我有天生的才能,善于钻牛角,能抓住了独龙的弱点---亲情感情严重,再说,堵虎与独龙自小一起长大,相依为命,手足之情岂能割舍,所以,我刘千温冒充堵虎向独龙送酒,他绝不会心疑,必定喝下毒蒙。”
“又在吹牛,”另一位马夫有些不信,“你就敢断定独龙一定把你送给他的毒蒙喝下了,如何他不喝怎么办?我们去了不是送死吗!”
“送死……”二瘪子刘千温好像胸有成竹,“死的不是我们,而是独龙和赵石头。”
“不信!”一位伙夫摇了摇头,因为他们害怕独龙,所以对刘千温的吹牛担心。
刘千温见大家犹豫,立即提出打赌,“如果兄弟们不信,我们可以打赌,此时独龙和赵石头已经喝下了毒蒙,他们二人全部躺倒地上了,喊都喊不醒的。”
“打赌……”另一位火夫不同意打赌,讲道:“独龙喝下毒蒙是好事,土匪的人马全部清除干净,刘千温立了大功。到底是真是假,我们大家前去看看,便一目了然,”
“看看就看看,”刘千温第一个走到前面带路。
三人随后紧跟,四人一同来到正堂,瞪眼观看;“啊!真让刘千温说准了,独龙和赵石头双方躺倒在地上。”
有兄弟不放心,讲道:“会不会装死,快喊叫几声看看。”
“喊就喊!”二瘪子刘千温胸有成竹,立即大喊几声:“哥哥独龙!哥哥独龙!快醒醒,我是弟弟堵虎。”
连连喊叫几声,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怎么样!”
刘千温见此情况,心中大喜,立即又吹起牛来,“知道刘千温的能耐了吧!赛过明初的刘伯温,如今我要当就当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军师,”
“嗯!”一位伙夫立即伸出大拇指夸奖,“独龙真的喝下了蒙汗药酒,刘千温当军师小了,应该当团长。”
“当团长……”刘千温何曾没有这个野心,只是不敢,那要篡夺西霸天的权利,慢慢的来,还不到那一步,现在想都不敢想。
此时另一位火夫立即给二瘪子刘千温戴起高帽,喊叫一声;““刘军师,您要把土匪头子独龙如何处理?”
“这还用得着问吗!斩草除根,全部杀死!”
“全部杀死……几十条性命白白死在你一个不出名的小卒子手里。”
此时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变成了一块大黑幕,把整个天空都遮住了,就连最耀眼的太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天空的云越来越低,眼看就要下雨了,路上的行人及时躲避,只剩他们四人孤独的在西霸天的正堂,有位兄弟出来望风,哪里有人,只有那豆大的雨点,于是,他赶快躲到屋檐下去避雨,希望雨能赶快停住。
“怎么!嫌残忍了,这不是我要杀他们。”二瘪子刘千温大眼一瞪,恶狠狠地讲道:“屠团长有令,对待土匪头子决不能心慈手软,我刘千温早做好了准备,已经带来一把菜刀,”
他随即拿出刀来,让大家看了看。
“哎呀,”另一位伙夫伸出大拇指,“你小子的功劳可真大啊,老爷回来一定提拔为纵队长,”
“纵队长小了,”
二瘪子刘千温越讲越兴奋,开始许愿,“我刘千温要当,就当付团长,你们一个个都有功劳,还当什么伙夫马夫,低三下四的伺候他人,”
三人闻听所言,心中大喜,一起高喊口号;“我们大家拥护刘付团长,”
“兄弟们!”
二瘪子刘千温闻听所言心中暗喜,立即大喊一声,“对待土匪头子决不能手软,杀一个少一个……看我刘付团长如何杀独龙。”
此时,房外的天色越来越暗了。乌云像赶集似的一个劲地压向低空。云越来越厚,天也显得越来越低,一时间,天昏了,地暗了。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贪婪的恶魔一样企图把整个世界吞下掉。
他立即拿出菜刀,心想,天助我也,刘千温的真的运气来了,保安团的付团长等待着自己。
可想而知,老爷出十万大洋没能买到独龙的人头,被二瘪子刘千温捡了个便宜。
于是,他首先挽了挽袖子,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而后搓了搓,好像做个造型,拿起菜刀对准独龙的脑袋,大吼一声;“杀……”
一刀下去,“喀嚓”一声……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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