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长江的天空是可爱的,高高的空中,明丽的蔚蓝色,流动的彩云在空中随风翩翩起舞,那些彩云随着早中晚的时间变化着,不断变换着颜色,时而金黄,时而洁白,时而象火一样红。
他的目的是;要打听清楚,看看所讲,合不合乎情理,遂问道:“嗷,你是他们的头领,速速向本少爷讲来,是如何杀死的桑疤拉脸?”
“说实话;老子早不想当土匪了。”
扮作头领的兄弟豁出命来了,竟然如此大胆,敢在二少爷面前称起老子,从而,表现出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气概,“早也盼,晚也盼,终于盼到这一天,听到二少爷在山下喊叫投降,立即劝二头领桑疤拉脸投降,”
“咦,胆子不小啊,竟敢在本少爷面前称老子,”
二少爷屠二倒本想治罪,并没说出口,他心里清楚,土匪讲话都是这个口气,这也是匪首桑疤拉脸的口头语,说明是真实的,不过,本少爷不计较,“桑疤拉脸怎讲?”
“不同意,”扮作头领的兄弟拿起大刀比划着,“老子一不就,二不休,瞅准桑疤拉脸不注意,突然背后一刀,捅了,”
“就这么简单?”
二少爷屠二倒愣了起来,他感到杀桑疤拉脸的太容易了,起码也要决斗一番。
不过,这个土匪说得也在理,但是,使自己难以相信,还需要证据,即问道:“有什么凭据?”
“就这么简单,”扮作头领的兄弟讲瞎话还真在行,面不改色心不跳,随即举起手中大刀,让屠二倒看:“桑疤拉脸挨了一刀后,用手指了指,话没讲出就倒地身亡。二少爷如果不信请看这刀上还有鲜血呢。”
“不错,”跟随二少爷的狗腿子赶紧接过大刀观看,向二少爷道,“大刀上却是鲜血,”
他们怎知,大刀上的鲜血,是兄弟们刚刚杀死了一只山羊,用来敬天妃娘娘保佑兄弟们突围的,山羊是香客上贡送来的,见土匪来了统统跑去,所以,丢下山羊被他们利用。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长江的水面上起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江对面的景物朦朦胧胧,江边小岛时隐时现。山上薄雾缭绕,加上香客们燃放鞭炮和檀香发出的袅袅烟云,更增添了天妃圣母庙的神秘色彩,如同进入仙境一般,使人产生种种神秘幻觉,犹如飘渺在云彩中的天宫宝殿。
二少爷屠二倒一手接过大刀看了看上面的血迹,抬起另一只手来,摸了摸刀刃,锋利无比。
果然不错,刀刃上粘着斑斑点点的未干血迹,好像还滴着鲜血,时间不会太长。
可是,使人怀疑的是;乔付指挥为什么讲是他杀的呢?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遂向扮作头领的兄弟审问道:“就算是你杀死了匪首桑疤拉脸,可是,乔付指挥怎讲是他杀的,还有这些俘虏是如何擒获的……”
“二少爷请继续往下听啊,老子的话还没讲完呢,”
扮作头领的兄弟继续讲道:“这时,恰巧乔付指挥赶来,他是国民军,身上穿戴的是军装,老子看得清清楚楚,心想,有奶就是娘,赶紧投奔他,随和乔付指挥商量,并找来我的三位好哥们,一起动手拿下众土匪。付指挥当即表扬了我,让老子跟着他干,许愿做他的贴身保镖,并兼任俘虏们的头领。乔付指挥是我们的头领,所以,老子把杀桑疤拉脸的功劳就让给了乔付指挥,”
“怎么叫让给,本来就是付指挥的功劳,因为,是他在指挥作战,”
二少爷屠二倒训责了一句,而后点了点头,此时脸色有暴怒的涨红变成了苍白,“一切问题本少爷都明白了,却是乔付指挥把桑疤拉脸杀了,”
“如果二少爷不信,”三连长乔义艇继续向二少爷补充道:“请亲自到山上察看,桑疤拉脸的尸体就在山上,这是缴获的俘虏,”
二少爷屠二倒拿起杀死桑疤拉脸的大刀,再次看了看,心想,还有尸体在山上,看来不会有假,杀人的大刀和这些俘虏可以作证。
再说,这位头领的一番话,找不出任何破绽,哪有不信之理,终于伸出大拇指,夸奖一句道:“哎呀,付指挥真行,怪不得单枪匹马直冲土匪队伍,”
“本付指挥只是履行诺言而已,”三头领乔义艇讲话斩钉截铁,目的让二少爷回忆一下,“本副指挥在追赶桑疤瘌脸时,曾向屠团长请战,一定要杀死土匪头子桑疤拉脸,”
他的暗示,使二少爷想起了当时的情况,不错,付指挥喊叫一声,随拉起战马直冲土匪头子桑疤拉脸。
老爷当时还教训本少爷,“打仗还是正规军,你看人家吴团长的乔副官,一马当先,独身直追土匪头子桑疤拉脸,那勇敢杀敌的精神令老夫佩服。”
连老爷都那么赞扬,怪不得付指挥敢独身直闯匪窝,杀死匪首桑疤拉脸,俘虏一群土匪,为保安团立了一大功,自己怎敢怠慢。
其实,二少爷屠二倒奉命追击桑疤拉脸时,假独龙的人头还没发觉,连西霸天都不敢猜疑乔义艇的身份。
因为,他是国民军吴百强的副官,何况二少爷屠二倒呢!
二少爷屠二倒奉命前往追击桑疤拉脸走后,独龙的人头送到。
西霸天此时才发觉错了,十万大洋换来的,是外甥胖墩的人头,乔义艇到底是国民军还是土匪?
西霸天这时还不敢确定,只是心里猜疑,并无证据,连在场的保安队长廖一熊也是半信半疑。
要想弄清身份,必须把乔付指挥抓到,才能问明真实情况。
“二少爷,”三连长乔义艇见二少爷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随建议道:“本付指挥建议二少爷,速速派两位兄弟把大洋送给团长,就讲是二少爷的功劳,可想而知,抢回十万大洋啊!这个功劳有多大?
屠团长听后一定表扬二少爷,”
“不错,”二少爷屠二倒闻听所言,心中大喜,看来,乔付指挥不会有假,缴获的战利品可以作证,十万大洋啊!
心想,付指挥会办事,而且想得周到,把功劳让给本少爷,随即安排两位兄弟,“速速把缴获的大洋送给老爷观看,就讲二少爷缴获的,此时正在追击,保证取下匪首桑疤拉脸脑袋,”
二少爷屠二倒心里正盘算着,赶紧冲上杨林山,亲手割下桑疤拉脸的脑袋,可以落个好名声,而后亲自献给老爷表功,让老头子看一看儿子也不是孬种。
土匪头子桑疤拉脸那么厉害,都被儿子亲手斩下首级,这个团长的位置……肯定不会留给老三了。
“本付指挥认为,”
三连长乔义艇早看出二少爷的心思,趁此机会来个顺水推舟,让兄弟们赶快逃走,即用商量的口吻讲道:“二少爷理应上山,割下匪首桑疤拉脸的首级献给团长,本付指挥先行一步,押送这些俘虏向团长交差,”
“不行,不行,”谁知,二少爷屠二倒摇头,他并不同意,装作抬头看了看天空,本是浅蓝的,像明净的江水、现在蓝色渐渐加重,一块乌云越过头顶,黑暗越来越浓,像是搅浑了的水在一层层的加深。随讲:“请付指挥把俘虏也交给本少爷……”
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心里突然一惊,心想坏事,岂能把兄弟们留下,那样不弄假成真,突围就变成了全军覆没,怎么办?
得赶快想办法对付,搭救兄弟们刻不容缓。
怎知,坏事还是乔义艇自己,本想献策以大洋给二少爷表功为由,取得他的信任,谁知,适得其反,二少爷屠二倒私欲膨胀,得寸进尺,野心越来越大,不但要大洋,人头,还要俘虏,所有的功劳都要。
他闻听付指挥要把俘虏押走,心想,这份功劳岂能丢失,当即变脸,“不行,请付指挥把俘虏留下,等取下桑疤拉脸的人头后,有本少爷亲自押送俘虏交给老爷,”
“不行,”三连长乔义艇随来个针锋相对,变脸争夺,摇了摇头。
可是,讲过“不行”之后,感到不妥,怕二少爷屠二倒翻脸。
周围一百多人马,真正认真起来,还是自己心虚。
于是,他赶紧扯个理由,吹几句大话,以给自己状胆,随解释道:“二少爷,此事不妥,国民军等待补充兵员,你应该知道,蒋总统下令剿共,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别说这些俘虏,即是征调二少爷手下兵马,你能挡得住吗?”
天鹅山前的龟山和晒网山,低矮而呈穹隆形,是其髻鬟。天鹅山偏北主峰雨台山,高而略平,东西两端并列数峰,形如奋飞的凤翼,故名东西凤翅山。
二少爷屠二倒闻听所言,并没回话,他清楚保安团不是国民军的对手,所言也确是事实。
“所以俘虏不能给,”
乔付指挥见二少爷屠二倒没有回话,心想,几句大话,他一定害怕了,赶紧趁此机会离开此地,即讲道:“二少爷,实在对不起,原本想押着俘虏向屠团长讲明此事,谁知,二少爷阻拦另有歧途,为了保证****兵员及时到位,不得不多有得罪,”
随向装扮头领的兄弟喊叫一声,“走了,回江城市,把俘虏交给团长吴百强……”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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