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山上,一头雄狮卧俯山顶,那是由大自然操刀,经过不断的风雨侵蚀,直至最近的数百万年才形成的。虽然历经苍苍,仍可清晰的见到“狮子”头和身子及尾。
“什么,”三头领王麻子闻听所言,大吃一惊。
坏事,自己明知,送来的不是独龙,怎么办呢?
如果西霸天发现上当受骗,肯定会一怒之下,杀死王麻子。
你看,西霸天那表情,两只眼睛滴溜溜的死死地盯着王麻子,如果发现自己紧张的表情,肯定怀疑独龙是假的,交换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为了顺利交换,三头领王麻子故装镇静,表现出若无其事样子。
“啊……啊……啊嚏,”而后揉了揉鼻子,止住脚步,回头笑了笑,很自然的坐下身来。
西霸天见三头领坐下来,心想,有他作为人质担保,还怕独龙有假不成,随喊叫一声,“下面进行交换,预备……一、二、三、出发……”
双方同时迈步,这边保安团的团丁,担着大洋往山下行走。
他们一个个心里害怕,每前进一步都提心吊胆。
团丁们清楚,莲蓬湖的土匪心狠手辣,芦苇荡就是教训,兄弟们被打得焦头烂额,丢盔卸甲,此番前去,是死是活,难以预料,两条腿打着颤,晃晃悠悠,飘飘然然,不知是担子太重,还是心里害怕,好不容易来到中间……
那边莲蓬湖的兄弟押着假独龙,一连长桑疤拉脸就是过种,亲自带着几名兄弟前往押送。
这时,他一手抓住胖大个的脖子衣领,一边吼叫着,“老实点,要见舅舅了,别******装狗熊,要表现出大将风度。”
这些交代,胖大个心里满意,要回家了,哪个龟孙王八不想早点离开。
当然,按照要求好好配合了,虽然眼睛看不到光亮,还是点了点头。
“记住不许叫,不能做小动作。”
桑疤拉脸简直是扯淡,他能叫出来吗?
舌头早被他们从老根割去了,连“啊啊”的声音都难以喊出来。
“不能做小动作,”这倒是句实话,如果打个手势,或者摇摇头,都能引起西霸天的怀疑。
一连长桑疤拉脸押着胖大个终于来到中间,双方停止脚步,紧张的交接就要进行。
对方放下担子,保安团团丁就来抢夺人质,他们怕拿去大洋不给人质。
“慢着,”桑疤拉脸吼叫一声,随向自己的兄弟们吩咐一声,“速速把大洋担走,”
兄弟们把大洋担去,桑疤拉脸见一切完毕,才把胖大个交给保安团的团丁手里。
一连长桑疤拉脸目送胖大个前去,抬头观看,狮子山上站着保安团长西霸天,二少爷屠二倒,参谋长王麻子,保安队长廖一熊,三连长乔义艇,还有众多人马……
“不好,”一连长桑疤拉脸大叫一声,突然想起,胖大个此时扮做的是大队长独龙,如果到了狮子山,西霸天揭开蒙布,突然发现独龙是假的,那参谋长王麻子如何交代?
那封书信……整个战局……还有三连长乔义艇……
可知,狮子的外形至今仍清晰可见,狮子头面向长江俯瞰,狮身连尾巴完整地伏在山上,相信再过一个世纪这头“狮子”仍会一直坐在狮子山上。
“唉呀,麻烦大了。”
桑疤拉脸心想,不但给大队长独龙窃取枪支弹药造成麻烦,整个计划就会暴露,而且参谋长和三连长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看来假独龙……胖大个不能让他们带走。
于是,他随一个箭步追了上去,从身后拔出大刀,双手抡起,如同闪电一般,只听“咔嚓”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项上滚落下来。
保安团接送独龙的团丁,见人质被杀,桑疤拉脸那怒目圆瞪,手握带血的大刀,那架势令他们胆战心惊,哪敢抵挡,拔腿就跑,唯恐大刀削去自己的脑袋。
他并没追赶,擦了擦大刀上的鲜血,而后插入背后。
此时,西霸天正站在狮子山顶朝下观看,见即将到手的独龙被削去脑袋,大吃一惊,岂不违反交接规则。土匪们收取大洋,送来一具尸体,顿时大发雷霆,当即拿三头领王麻子试问。
队长廖一熊突然抓起三头领王麻子的衣领,大刀架在脖子上,吼叫一声,“你们杀死人质,就有王麻子的人头来赏还。”
哪知,廖一熊的举动,惊动了付指挥乔义艇。
他赶紧闪身走向西霸天,手里悄悄地攥住匕首,如果西霸天下令斩杀,自己即刻控制战局,威逼强迫西霸天放过三头领。
不过,他并没即刻动手,还是先试探试探西霸天的态度,采取先讲情后威逼的办法。
遂向西霸天讲情道:“屠团长,乔义艇认为此事怪不得三头领,谁杀人谁赏命,自古以来天经地义,既然二头领杀死人质独龙,就应找桑疤拉脸算账,”
西霸天闻听乔付指挥所言,想了想,感觉有理,随向廖一熊推了推手,意思松开。
付指挥乔义艇为了掩盖自己的行为,遂请求道:“待乔义艇前去把桑疤拉脸擒来,交给屠团长处理。”
说完,即刻前去解下战马,想来突然拉起王麻子上马逃跑。
“慢着,”西霸天摇了摇头,并没同意乔副指挥前去冒险。
因为,桑疤拉脸不是那么容易擒获的,对他这种不怕死的武夫,只能采取智擒。随讲道:“事已至此,只好用独龙的人头祭奠大少爷了,”
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拍马溜须,告诉前往交换人质的团丁们,高声喊叫,“老爷有令,速速把那个削掉的脑袋,独龙的人头提上来,”
交换人质的团丁,闻听西霸天的命令,哪敢怠慢,即刻返回,拣去独龙的脑袋。
狮子山上除了松柏,还生长着许许多多杨柳,有的像白发婆娑的老人在枯邹的躯杆上垂下枝条,有的像秀发披肩的少女生长在谈判会场的四周,把谈判会场遮盖成珠帘丝垂的大舞台。
这时,一连长桑疤拉脸见团丁拣脑袋,并没理睬,因为,搭救参谋长要紧,随向狮子山冲去,边冲边喊,“参谋长快跑,桑疤拉脸救你来了……”
三连长乔义艇闻听一连长喊叫,随闪身躲在西霸天背后,紧握匕首,等待桑疤拉脸到来后,对西霸天来个突然袭击,以控制大局。
西霸天见二头领桑疤拉脸向狮子山冲来,感到捉拿桑疤瘌脸的机会来了。
对他这种莽汉武夫,不能硬打硬拼,即采取智擒的办法擒拿,悄悄地吩咐二少爷屠二倒,“告诉兄弟们别动,等待二头领桑疤拉脸上山来,抓活的,”
“儿子派几位兄弟从两侧包抄过去,”
二少爷屠二倒讲出自己所采取的捉拿办法,“等待桑疤拉脸上来,一齐猛扑过去,当即摁到,”
参谋长王麻子闻听二人所言,心想,一连长是个犟脾气,一定会冲上来的,如果拿住二头领就麻烦了。
可想而知,兄弟们失去头领如何作战?
岂不成了无头苍蝇,一盘散沙,真的会造成全军覆没。
于是,他赶紧站起身来,向山下一边摇手,一边喊叫,“二头领别上来,赶快回去组织兄弟们撤退!”
二头领桑疤拉脸是个犟脾气,他哪里肯听,凭着自己作战勇敢的威名,有自己来对付西霸天肯定成功,继续往山上冲去。
“快回去,赶快回去。”三头领王麻子着急了,使劲喊叫阻拦,为破除父子二人的阴谋,即刻告诉桑疤拉脸,要注意两侧,“小心两侧有伏兵……”
坐落在狮子山主峰南面的“望郢亭”,是为纪念楚国三闾大夫屈原而建。相传当年屈原被流放到楚国南疆,狮子山周围渔父田夫们闻说三闾大夫来此,箪食壶浆,用传统地方食品粽子热情款待。屈原自沉殉国后,渔父们采摘江边苇叶裹粽作祭品,抛江祭祀。在狮子山的山角下的湖岸边,生长着垂柳,它披散地垂下纤细柔软的枝条,宛如少女刚洗过头没梳辫子的长发。
一句话没有喊完,突然,背后接连响起枪声,“啪啪”正着参谋长王麻子的背后心窝,参谋长应声倒地。
付指挥乔义艇见参谋长王麻子挨了黑枪,赶紧走向前来扶起,一边摇着,一边喊叫,“三头领醒醒……三头领醒醒……”
哪儿来的回答。
参谋长王麻子永远闭上了眼睛。
他死了,是为救桑疤拉脸而死,死得有价值,死得理所当然,死在二少爷屠二倒的黑枪之下。
因为,二少爷屠二倒听了三头领的喊叫,揭穿了他的擒拿桑疤瘌脸的阴谋,一怒之下,对着王麻子的背后开了枪。
参谋长王麻子的死,使莲蓬湖遭受最大损失,失去了一位能为他们出谋划策的好头领。
突然,一股狂风吹来,把会场周围的树枝吹得东倒西歪,它们一颗颗摇晃着低下了头,好像在为参谋长致哀。
三连长乔义艇见参谋长死去,随即站起身来,心中一股怒火往上冲。
他要替参谋长报仇,悄悄地握住匕首走向西霸天,来到近前准备动手……
在着千钧一发关键时刻,脑子里突然闪出,不能盲目行动,周围全是保安团的人马,二少爷屠二倒就在身边,自己孤身作战怎敌众多人马。
万一杀不了西霸天……不但自己的性命要搭上,莲蓬湖的兄弟们,还有一连长桑疤拉脸………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乔义艇不能死,西霸天的脑袋暂且留下,掏出的匕首又赶紧放回。
一连长桑疤瘌脸等待搭救,兄弟们等待搭救,必须即刻向一连长桑疤拉脸传递消息。
“三头领死了,这是谁开的枪?”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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