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园林县城的秋天,风高云淡,清雅脱俗,但同时也总是不可避免的陷入凄然的情绪中去。而今天,这种灿烂,忽然给了我一种坚强的感觉。那棵树,一个人,执着的近乎固执的站在那里,带着满枝的金色,坚强的在风中挺立。
“不好,我被人跟踪了,那么,谈话一定被人窃听。”
乔义艇心里一阵紧张,紧张得浑身血管都要爆炸似的,看来自己已经暴露,随低下头来,暗暗的想着对策,不敢面对飞奔而来的团丁。
此时的他,好似那夕阳,渐渐的收敛起最后的光芒,还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便垂下头去。悄悄地举起了双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何曾不知,在等待着机会。那位团丁呢,也适时收敛起兴致,脸上变幻成天空的暗云,等待夕阳的再次到来赞同。
“老实点,”
飞奔而来的团丁一手举着枪,大吼一声,“走,随老子面见屠团长,”
“面见屠团长?”
乔义艇闻听所言,脑袋轰的一声,如同五雷击顶,决不能让团丁得逞。常言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趁来人无防备之时,来个突然袭击……
说时迟那时快,随反过身来,一个冷不防,猛地一窜,向团丁扑去,立即摁倒在地,压在身下,警告道:“老实点,否则本付指挥就……”
“去**你**妈**的,”
团丁一边骂,一边挣扎,攒足力气,狠狠地用脚使劲一蹬,把乔义艇蹬翻在地,遂来个鹤子大翻身,猛地窜起,打脚一踩,恶狠狠地骂了声:“**奶奶的**果然叛变了,想出卖老子,快,快把本兄弟带……”
一个带字没有讲完,抬头见;保安队长廖一熊站在面前,“你们这是干什么……”
“操练格斗擒拿,这位兄弟果然好身手。”
乔副指挥立即站起身来,心里骂了声;“咋那么巧,王八蛋赶来了,也好,看到的是训练,”
三人都愣起来……
他们一个个都不解,心里揣摩着,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乔付指挥装作若无其事,打起眼罩,远眺西方,一团色彩绚丽,像烈火一般的云团,渐渐地平淡了。
他哪里知道,保安队长廖一熊的到来,是与他在花园分手后,立即赶往正堂去了。
他要面见西霸天汇报对乔义艇考察的情况。
此时,西霸天正在等待消息,他虽然对乔义艇委任了付指挥,那是一时的激动,过后想想,不妥,对乔副官并不了解,只是听本人口讲,没人证明,老夫要留个心眼,试探考察一下,到底是不是土匪化妆。
故尔,借口让廖一熊陪着到处走访参观考察,熟悉熟悉环境为名。
并悄悄吩咐保安队长廖一熊暗中观察,看一看乔付指挥是不是莲蓬湖派来的密探。
当然,同着乔义艇讲得十分好听,还故意交代;“不清楚的地方给解释解释,”
目的让廖一熊观察乔义艇的一举一动,心想,只要乔副指挥对某一目标感兴趣,就可以判断出他的目的,是哪路人马,是国民军还是莲蓬湖的土匪。
此时,西霸天正眯缝着眼睛,翘起二郎腿,听着天沔花鼓戏《小寡妇上坟》。
见廖队长前来回报,立即关掉那老掉牙的留声机,直起腰来,仔细地听取汇报。
正堂外,暮色笼罩了半边天,就像那交响乐的结尾,优美而又无人喧哗,最终逐渐的消失了。
“都到哪些地方去了?”西霸天要逐条分析,所以提出问答。
“报告老爷,”
廖一熊是保安团警卫队队长,专门保护西霸天家庭的安全,他机灵过人,狗腿子有几个苯的,随即把盯梢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做了汇报;“自老爷走后,乔付指挥一直关心枪支弹药藏放地点,非要小的带路,前往存放枪支的地方检查,说什么;“是否合乎存放的要求,”
西霸天听了汇报,并没有做出结论,反而问廖队长,“你认为;这种关心是否正常?”
其实,西霸天对乔副指挥关心枪支存放早有判断,为了证实自己判断的准确性,让廖一熊做个评价,而后才发表意见做出结论。他作为保安团长之所以狡猾,就在于能听取别人的意见。
“小的认为不正常,”
保安队长廖一熊讲出,值得让人怀疑的地方,“他为什么老揪住枪支弹药不放?”
“嗯,”西霸天点了点头,好像并没发现什么,再次查问;“除了要求检查枪支弹药以外,你们还去了哪些地方?”
“哪里也没去,”
保安队长廖一熊摇了摇头,“看过藏放枪支弹药的地点后,回来就去了训练场,”
“嗷,”阴险狡诈的西霸天对乔副指挥关心枪支藏放地点,并不产生怀疑,倒认为是正常关心,因为,他和吴百强争斗的焦点就是枪支,枪支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差点让他吃了大亏,也让他从中捡到了便宜。
可想而知,九万假大洋和一万真大洋,买来三百多支新式武器,还有几十箱弹药,名誉上十万大洋买了堆破烂,自己吃亏上当。
实际上是捡了个大便宜,给吴百强的密信,那是故意发几句唠叨,以给自己搭台阶,也是察看一下,那些假大洋的情况,吴团长发觉后的心态?
乔副指挥没有提起假大洋之事,当然,自己也只好装着没有发生。
其实西霸天心虚的很,害怕提起此事,那是心里有鬼。
为此,他不会怀疑乔副官,反而怕他,怕揪住枪支弹药不放,怕吴百强反悔,派人要走那些新的枪支弹药。
所以,这也是西霸天不敢用新枪的原因,怕发生万一,万一吴百强带兵前来讨回,自己上哪儿弄来新枪呢?
如果吴百强非要讨回,根据他那火爆脾气,一定会立即下令,攻打保安团,到时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这三百多支新枪和十几箱子弹的存放,让西霸天头疼。
他害怕被人盗去,只好藏到自己身边。
后来想想,不行,这些都是爆炸危险品,万一爆炸了,岂不成了自我毁灭。
随换了个地方,派人搬运到地窖里,
可是,地窖潮湿,到处渗水,枪支怎能生锈呢!
只好再次换了个保险的地方。没想到枪支弹药的存放要求那么高,既不能藏到枕头下,又不能丢得远远的,吴团长派心腹乔副官关心检查,不算为过,因为,我们对枪支弹药的存放都不懂。
可是,自己最担心的,最害怕的,就怕乔付指挥不是吴百强的人,即向廖一熊问道:“你认为;乔付指挥真是吴团长的副官吗?”
秋,是怎样萧瑟的一个季节啊!在苍凉的傍晚,寻一轮明月,觅一林幽谧寄语远方的友人:你曾说“友谊,像不凋的花,似永恒的烛光”,然而,年复一年,为何梦里仍寻不着的音讯?片片枫叶蕴含了无限思念,且让水晶似的船,载给一个水晶似的祝福!
“小的目前没有看出什么可疑迹象,一来乔付指挥对吴团长的情况熟悉,特别是回信的内容,一点不错,如果是土匪冒充,他怎知本月十六日在陀螺嘴交换独龙一事?
还有,吴团长出兵攻打莲蓬湖,端土匪的老窝。如果乔付指挥是冒充而来的,他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有老爷与吴团长之间的关系,因枪支弹药勾心斗角……”
“大胆,怎敢如此放肆,”西霸天大眼一瞪立即训责:“什么勾心斗角,我们是明争暗斗,”
“小的知错了,”保安队长廖一熊感到失口。
心想,其实是一个意思,勾心斗角与明争暗斗有什么区别,“二来,乔付指挥还知道老爷的外甥,胖墩的一切情况,这些岂能胡乱编出的吗?再说,小的也听说他们团里,确实有位乔副官,就是没见过此人,小的认为乔副官决不是土匪故意化装冒充的,不可能装得那么像,”
“看来;乔付指挥却是吴百强的贴心副官、知己将领了,”
西霸天早已想到这些,只是证实一下自己的判断,借用他人的口讲出罢了。
“是的,老爷,”
保安队长廖一熊讲出,每一次遭受土匪袭击情况,“如果乔付指挥是莲蓬湖的土匪,应该对金银财宝感兴趣。可想而知,不管土匪哪一次来保安团,不是敲诈大洋就是抢东西,哪里有过抢夺枪支弹药的事件?”
“嗯,一点不错。但,这些不能说明问题,因为,那时没有枪支弹药,最多藏放几杆长矛大刀而已,不会引起土匪们的兴趣,”西霸天排除乔义艇不是土匪化妆,不是光为这些,他看了看那黑色像乌水一般漫向的天空。一会儿黑云散去,整个天空变得透明晶亮,回头讲道;“还有,从乔付指挥的举止行为,倒像正规军出身,走路昂头挺胸,有着军人气概,”
“老爷分析的正确,”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夸奖:“不像莲蓬湖的土匪,一个个弯腰驼背,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包括我们保安团的兄弟,也是一样,不是正规军的土匪,肯定装扮不成乔副官的。”
“不过,”狡猾的西霸天不会放过对乔副官的考察,“老夫怀疑,会不会独是龙派来寻找妻子儿子藏放地点的……?”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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