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芦苇开始开花,那毛茸茸的芦苇花,远远看去一片雪白,近看却有各种不同的颜色,有奶白色的,有微红色的,还有淡青色的。一阵微风吹来,那如细碎的棉絮的芦苇花,便在阳光下摇荡,放眼望去,好像白色的波浪,莲蓬湖便漂浮在这白色波浪上了。
“站住!”突然传来一声吼叫如同晴天一个霹雳。
“突然,路旁芦苇丛里窜出一队人马,说时迟那时快,哗啦啦把特派员刘甄和独龙团团起,二人被包围到中间。
刘甄对突发情况大吃一惊,当即拔出袖珍手枪,双手握着警惕的瞄准周围的敌人,那枪头不时的来回摆动,眼睛瞪得溜圆,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些包围的人马,步步逼近。接着大喝一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却不见有人回答。
二人只好背靠背的目视着敌人,慢慢的移动脚步以寻找逃跑的机会。
独龙分辨出来了,他们竟然保安团的人马,刚刚逃脱,咋又被包围,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此时不是被铁链穿着锁骨吊到柱子上,有脚有手怎能任其宰割。
于是,他当即握起铁疙瘩般的拳头,冲上包围的人马,来个先下手为强,从而制服他们。
谁知,刚刚抬起胳膊,顿感肩胛骨伤口,疼痛钻心,难以忍耐,无奈,只好有进攻转为防卫,继续与刘甄背靠背,做好应付敌人进攻的准备。
“哈哈!”
突然一声冷笑,包围人群后,走出一位矮胖小个子头领。
真是冤家路窄,特派员刘甄瞪眼观看;竟然二少爷屠二倒到来,怎么会是他呢……
她心里暗自打起疑问,运气就是这么倒霉,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想见到的人却偏偏出现。
到底怎会回事?
他们决不会想到,莲蓬湖的人马此时已经被二少爷带领的保安团彻底清除。
他们斗了那么多天,陀螺嘴冲围大战,桑疤瘌脸被杀得全军覆没,回来后不是集中力量对付强敌,而是内部争斗,才给二少爷和刘秃子带领的人马可乘之机。
此时,终于圆了西霸天的梦,莲蓬湖的土匪被彻底剿灭了。二少爷屠二倒正押着莲蓬湖的一干人马,兴高采烈的唱着小曲,往荆沔天潜城赶路呢。
因为独龙的眼尖,特派员刘甄的由于经常看书学习,眼睛就没那么好了,有点近视。
所以,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保安团悄然驶过泛起层层涟漪的大片枯黄芦苇后,有被绳索捆着胳膊的一连长桑疤瘌脸,二连长刘撇嘴,三连长乔义艇,付连长赵石头。
哎呀,莲蓬湖的骨干岂不统统到齐了,怎么回事,真的全军覆没了吗?
怎知,战场好比一盘棋,棋手指挥不当,战争变化如此惨烈,由于桑疤瘌脸指挥错误,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不是以智慧赢取战争,而是继续耍大刀逞能,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照常采取猛冲猛打的战术。
结果如何?
尽管莲蓬湖的兄弟们英勇善战,哪能抵挡住超过数倍的保安团大队人马。
尽管他们的军事技能不如兄弟们,可知,群狼围攻的厉害。再强壮的英雄汉,也难敌几十条饿狼的猛扑。
若想以少胜多,只能智取,绝不能强攻。
所以,桑疤瘌脸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还是老经验,老眼光看人,不但陀螺嘴突围造成全军覆没。
这次莲蓬湖保卫战,同样死伤严重,五十多人的队伍,经过这场激烈而残忍的战争,只剩二十几人了,而且他们个个都带着伤。
那是保安团的团丁人多造成的,几人围攻一个莲蓬湖的兄弟,即使再勇敢,怎奈寡不敌众。
如果按照死亡人数来计算,当然,保安团的团丁比莲蓬湖的兄弟死亡的多得多。
可知,人家人多,所以,笑到了最后。
那是二少爷不顾团丁们的性命,仗着自己的人多,下令以死相敌。
并且亲自督战,他举着手枪在身后,谁后退就是一枪。
如果只有刘秃子带领保安团的话,是难以取胜的。他看到敌人勇猛,弟兄们死伤严重,早就下令撤退了。
可知,二少爷屠二倒心狠手辣,与桑疤瘌脸一样的脾气性格,成了以很对很,死亡那么多团丁他不管,继续坚持进攻,始终不喊撤退。
所以造成保安团的人马像饿狼一般,尽管桑疤拉脸和刘撇嘴及赵石头势不可挡,越战越勇,毕竟保安团的人马太多太多,怎经得起轮番进攻,虽然杀死杀伤保安团不少人马,可是,人的力量是有限的,总有战累的时候,再说,个个还都负了伤。
此时,莲蓬湖保卫战进行惨烈,兄弟们英勇顽强,大浪淘沙浴血战场,剩下的都是精英强手,由于他们拼尽全力,挡住了敌人进入莲蓬湖。
可是,却碰到两个二球指挥作战,二少爷屠二倒坚决要进入莲蓬湖搜查,桑疤瘌脸拼命阻挡,所以手下人马不敢退缩,造成双方人马较上劲了。
因搏斗,压倒了路旁大片芦苇。
他们从马路上一直打到湖里,从沼泽地滚进泥潭,一个个浑身淤泥,好像河马淤泥里争夺头领,又好像鲨鱼被困在淤泥里挣扎。
淤泥里不时地泛起一个个小泡泡,好似有人沉入淤泥即将死亡,而等待搭救。在这个时候谁管谁呢,也只有等待老天,凭命运了。
此时,不管是团丁,还是莲蓬湖的兄弟,他们因拼杀搏斗双方已经筋疲力尽。
可是,厮杀搏斗并没停止,那是双方人马都杀累了,连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看到在泥潭里拼命地挣扎,搅得那湖水成了泥浆,还是一个劲的拼杀着。
因为在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把谁杀死了。
二少爷屠二倒好像有意看热闹似的,望着那一个个泥母猪似的身躯。他不关心团丁们的死活,在岸上继续吼叫着,“兄弟们!冲啊……******,谁后退半步,本少爷就打死谁,”面前已经打死了好多个害怕胆小退回来的团丁。
他望着那一具具尸体,和那沼泽地那浑身泥浆的团丁有气无力的滚打,还是不肯下令撤退。
好像要与陀螺嘴大战一样,非要把莲蓬湖的人马斩尽杀绝不肯罢休似的,此时,他手枪里的子弹惩罚后退团丁已经打完了,他只有抽出大刀督战。
这时,莲蓬湖指挥战斗的一连长桑疤拉脸,也已筋疲力尽。
他望到堤岸上的二少爷继续督战,不肯下令撤退,心里终于明白了,原来根子在这里。
于是,他赶紧爬上堤岸,拖着受伤的腿和胳膊,强行举起刀来,对着二少爷大骂一声,“奶奶的!老子让你再喊叫,”
二少爷屠二倒见桑疤瘌脸提刀冲来,吓得拔腿就跑。
其实,他即使不跑,桑疤拉脸也杀不了。
因为,莲蓬湖的兄弟从没遇到保安团这么顽强的硬仗,所以,杀得桑疤瘌脸只剩下喘气之力了,哪能与二少爷交手,也只是口里说句大话吓唬吓唬。
他见二少爷被吓跑了,不敢去追,只好站在岸边喘息。望着兄弟们浑身泥浆,厮杀并没停止,继续进行着……
突然,刘秃子在这个紧要关键时刻,带领一队人马杀来。
怎知,刘秃子趁莲蓬湖的人马与二少爷带领的人马厮杀之机,悄悄地带着一小队人马乘小木筏进入莲蓬湖去了。
当时,正是斜阳西照,湖岸边霞光辉映。
刘秃子的目的,是寻找独龙,因为西霸天责令保安队长廖一熊下达了个假通知,独龙继续吊到茅屋柱子上,被捆绑着手脚。
由于在陀螺嘴大战临出发前,特派员刘甄向二少爷提出两要求;“一个是得到枪支弹药,一个是得到独龙,两个要求全部达到,才答应拜堂成亲……”
所以,二少爷屠二倒才如此的拼命督战,那是有目的的,争抢独龙,寻找枪支弹药,以便向特派员刘甄交差。
结果,刘秃子搜遍莲蓬湖也没发现独龙,倒是发现了乔义艇和被关押的二十多位土匪。
刘秃子误以为乔义艇是国民军被土匪抓来关起。
但是,却不敢私自放了,这才回来向二少爷汇报。
当刘秃子到来,看到莲蓬湖的土匪即将被彻底消灭,那些头领们,一个个伤痕累累,累得只有喘息之力,哪有还手之气,更不能反抗了,当即下令:“兄弟们!把土匪头子桑疤瘌脸,刘撇嘴,赵石头捆绑起来,”
紧接着,他即带着二少爷又回到莲蓬湖,处理乔义艇和二十位土匪的事情来了。
这时,乔义艇看到桑疤瘌脸,刘撇嘴,赵石头被二少爷捆绑着,知道是桑疤瘌脸逞能,个人英雄主义,靠硬打硬拼坏了大事,造成莲蓬湖即将被斩草除根。
他还想利用国民军打掩护,随脑袋来个急转弯,喊叫一声,“屠付团长,赶快救救乔付指挥,”
“乔付指挥……”二少爷愣了起来,桑疤瘌脸的恩将仇报,胡乱怀疑,倒给二少爷弄糊涂了,莫非乔义艇与土匪不是一伙的?此时,他真假难辨。
不过,还是下令,“把乔付指挥押起,回保安团见了老爹再说。”并把二十多位兄弟一并押起。
谁知,正在赶回的途中,突然碰到,独龙和二少爷,同时大吃一惊,真是冤家路窄,竟然再次相遇。
独龙望着一帮团丁,押着一连长桑疤拉脸,二连长刘撇嘴,三连长乔义艇,付连长赵石头,还有莲蓬湖的部分兄弟。“他们怎么成了俘虏?”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独龙气得咬牙切齿,握起拳头就要冲上去……
“且慢!”特派员刘甄看得真切,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指挥员遇事沉着冷静。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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