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园林城拖船蚌的秋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整个拖船蚌的人们已经熟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除了偶然一声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是”一中队队长王富贵拉起二中队队长张三虎,打了个立正,“保证天明赶到,”
”天明……“一中队队长王富贵闻听天明,心中害怕,因为,他带领的几个兄弟全是穿着保安团服装,莲蓬湖的人马只要见到穿保安团衣服的人统统杀死,一个不留,他们是死对头,随提出,“我的几个兄弟岂不当成保安团的人了,”
“这个好办,”二中队队长张三虎出了个主意,“让兄弟们把身上的衣服互相交换一下,穿上衣的不穿裤子,穿裤子的不穿上衣,帽子也交换交换,只要不是全身穿着保安团的衣服就行,”
“这个办法可取,”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想,并不是让兄弟们前去打仗,而是要检验检验自己的人马训练情况,来个夜间急行军,长途拉练,训练队伍就要从实战出发。更不是前去偷袭莲蓬湖,那样兄弟们之间会结下冤仇,将来收编后如何相处。
她何曾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此时,莲蓬湖一定是空虚的,自己便可乘机占领,即使桑巴拉脸带领人马回来,也要先礼后兵,到那时再谈收编,便可以变被动为主动。可是,翻过来想想,那样会把事情办砸,岂不是乘人之危,背后插刀吗!
莲蓬湖的人马肯定不会善感罢休,如果收编洽谈破裂,他们定要夺回自己的根据地。到那时,真的打起来,自己的力量太弱了,哪儿是对手。
此番带领人马前去,不能发生冲突,必须正面接触,主要打探消息,摸清情况,而后再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对待。随喊叫一声;“紧急集合!”
“紧急集合!”这时,二中队队长张三虎对着客房喊叫一声。
兄弟们闻听紧急集合,一个个跑步出来了。
队长张三虎随即一声“立正”喊叫,兄弟们并排而立,一个个小伙子精神振奋,斗志昂扬……
“稍息,”一中队队长王富贵走向队伍的前列,喊叫:“报数,”
兄弟们从高到矮数起,“一、二、三……二四、二五、二六。”
“报告!”一中队队长王富贵跑步走向刘主任,双脚并拢立正姿势,而后敬个礼,做出汇报:“队伍集合完毕,实到人数二十六人,请指示!”
特派员刘甄立即走向队伍前列,喊叫一声;“将士们!”
兄弟们紧接着一个立正,虽然人数不多,很有力量,步伐十分整齐。
“稍息,”特派员刘甄看了看队伍的训练情况,还比较满意,随敬了个礼,讲:“我们的队伍从今天起建立起来了,这是星火燎原的开始,火会越燃越大,直到燃遍园林城,”
“讲得好!”二中队队长张三虎兴奋的喊叫一声,“兄弟们欢迎,”
接着一阵清脆的巴掌响起。
“今晚执行一项紧急任务,”特派员刘甄十分严肃的讲:“也是第一次参加集体行动,宣布两条纪律,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行军途中不能交头接耳,以保持队伍的严肃性和防止被敌人发现,兄弟们能不能做到,”
“能!”兄弟们的积极性是高涨的,那喊出的声音洪亮而又嘹亮,如雷贯耳。
“出发!”特派员刘甄一声响亮的命令。
队伍随着命令声,虽然不是大军,却是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张三虎!”特派员刘甄又喊叫一声。
“到!”张三虎跑步向前,敬了个礼,“请主任指示,”
“命令!”特派员刘甄还了个礼,讲话十分严肃,“留下继续招收新兵,并守护好根据地,客店照常营业,其二中队人马有王欣代替中队长职务,“
“是,”二中队队长张三虎再次打了个立正,讲:“祝兄弟们凯旋归来,”
这时,一层薄雾渐渐散了,东方的天空有了点点红光,旁边的云,也被染上了微微的粉红,慢慢的太阳探出了头,一点点的露出来,紧接着是一片白白的鱼肚皮,在后来变成了一块切了一半的大红橙子,终于,太阳升出来了。
经过一昼夜的行军,兄弟们来到莲蓬湖天已是大亮。特派员刘甄随吩咐王欣和王富贵,“率领兄弟们,速速埋伏到附近芦苇丛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难道主任要独身前去啊,”一中队队长王富贵心中害怕,瞪眼问;“他们可是一群心狠手辣,不要命的土匪啊,”
“没关系,”特派员刘甄坚定的讲:“我有**,”
“要不……”通讯员王欣不放心,提出,“我与你一起去吧,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也好有个帮手,”
“不行,”特派员刘甄当即拒绝了,“去了反而麻烦,连讲话都不方便,只能给对方带来紧张,”
“既然如此,只有服从命令了,”通讯员王欣不放心,安排一句,讲;“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就开枪,我们听到枪声会立即冲进去营救的,”
“知道,”特派员刘甄一边讲,一边拉了拉衣服,往后理了理头发,随大摇大摆地走向莲蓬湖的出入路卡,对着岗哨喊叫一声,“哪位兄弟值班,烦劳通报一声,小女子要见大头领,”
“要见大头领……”一位执勤岗哨闻听有人喊叫,远处看,是一位女子,心想,胆子不小啊,竟敢独身前来,立即向特派员刘甄靠近,瞪眼仔细观看,吃了一惊,“你……你不是逃跑的压寨夫人吗?”
“什么压寨夫人,”特派员刘甄立即来个先发制人,讲;“有要事找头领,”
“找头领……”岗哨吃惊的讲;“告诉你也无妨,大头领不在,二头领桑巴拉脸正在到处找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少罗嗦,”特派员刘甄闻听大头领不在,已经明白,桑巴拉脸的人马都去了陀螺嘴,心里扎实多了,说实话,还真有点害怕桑巴拉脸,这小子蛮横不讲理,比二少爷难对付多了,他也只是个地痞无赖。桑巴拉脸就不同了,有着一身超强武艺,自己哪里是对手,如果要对自己强行,恐怕……她不敢想下去了,即打听问:“留守莲蓬湖的头领是哪个?”
“是四头领刘撇嘴,”岗哨并无恶意,因为曾是他们的压寨夫人,不清楚来的目的,心里有些害怕,当即献殷勤讲出:“请稍等片刻,兄弟立即报给四头领,有什么要事,请找他说吧,”
“谢谢了,”特派员刘甄点了点头,只好在哨卡前等待。
四头领刘撇嘴闻听压寨夫人到来,怎敢怠慢,立即出门迎接。来到哨卡抬头观看;果然不错,独身女子,随吃惊的大喊一声;“嘚!大胆女子,二头领桑疤拉脸正在找你,没想到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那儿知道,桑巴拉脸是奉大队长独龙之命,帮助寻找弟媳,那是他们二人在争夺大头领时,私下里的交易,四头领刘撇嘴是不知道的。随好心的奉劝讲:“既然逃脱了,就该逃得远远的,为何又要来此,难道有什么大事非得赶来处理吗?”
“不错,”特派员刘甄听了刘撇嘴的一番言语,感到此人并无恶意,也清楚他的脾气及为人,随双手抱拳施一礼,道了声感谢,“恩人在上,受小女子一拜,”
“恩人……”四头领刘撇嘴闻听女子一声恩人喊叫,倒给弄糊涂了,他愣了起来,过了一会问;“我刘撇嘴怎么成了你的恩人?”
“四头领忘记了吧,”特派员刘甄立即讲出刚刚被抓来时的情况,“曾经救过小女子的性命,二头领桑疤拉脸要杀哥哥独龙,就是四头领挡住了大刀,才免去一死,”
“这话中听,”四头领刘撇嘴闻听特派员刘甄一番言语,有怒变喜,讲:“倒有这么回事,这些你还记着呢,”
“救命之恩,小女子终生难忘,”特派员刘甄再次抱拳施礼,讲;“常言道;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真乃英雄豪杰,”四头领刘撇嘴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听了特派员刘甄的一番感恩的话,喜不自禁,讲;“我刘撇嘴就喜欢与恩怨分明的人打交道,说吧,来此何事?看看我刘撇嘴能不能帮忙?”
特派员刘甄见刘撇嘴十分慷慨,随开门见山的讲:“小女子是来探望哥哥独龙的,他被捆绑着双手和双脚吊到茅屋柱子上不得自由,还望四头领再次发发慈悲,放哥哥逃生吧,”
“哈哈!”四头领刘撇嘴闻听所言立即放声大笑,讲;“让我放独龙逃生,真是天大的笑话,还用得着放吗,他早已逃脱了,”
“逃脱了……”特派员刘甄闻听四头领刘撇嘴所言,心生疑惑,来时听西霸天的密探刘千温讲;独龙继续吊在茅屋柱子上,怎么一转眼就逃脱了呢,她不相信刘撇嘴的话,随讲;“怎么可能呢!二人被捆绑着双手和双脚还能逃脱,那么,他是如何逃脱的?”
“至于如何逃脱的……”四头领刘撇嘴并没立即回答,又讲出一条让特派员刘甄更加惊讶的新闻,“不但挣脱了绳索,而且还成了莲蓬湖的大头领……”
“啊!”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独龙人呢,哪儿去了?”
“至于独龙哪儿去了,”四头领刘撇嘴想了想道:“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明白事情,还是从头至尾讲起吧……”
此时,秋风送来凉爽,秋风吹拂过的树叶都逐渐呈现出金黄色,特别芦苇一望无际的金黄,大湖里的荷叶已经枯萎,继而脱落、飘零。所以用“金”来形容秋风。也有的用阴阳五行来解释季节演变,秋属金,故称秋风为金风。
当特派员刘甄从刘撇嘴口中得知独龙逃脱后,夺得了莲蓬湖的大头领,在昨天傍晚去了园林城,不禁心中暗喜,这为下一步收编莲蓬湖的人马奠定了基础。随立即辞别了刘撇嘴,寻找隐蔽在芦苇丛里的队伍。
这时,兄弟们正为主任的安全担心,一中队队长王富贵问:“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兄弟们快吓死了,已经望了好多遍,”
特派员刘甄随做出解释,“时间是长了点,也要等到人家把情况介绍完毕,我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解救独龙,收编这支队伍,”王欣最清楚组织交给的任务,一口讲出了,“那么,独龙还在不在莲蓬湖?收编是否如愿,”
“在,”特派员刘甄点了点头,向王欣报告喜讯讲:“而且还夺得了大队长,”
“独龙夺得了大队长……”王欣闻听所言,心中高兴,“既然如此,那么一定是在谈收编……”
“谈什么收编,独龙带领十位兄弟去了园林城,”特派员刘甄担心的讲;“通知兄弟们即刻返回,协助独龙攻打园林城,”
“是,”通讯员王欣随把在芦苇丛休息的兄弟们喊起,“紧急集合,急行军向园林城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