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狮子山的天空上颜色不断变化,先是浅灰色,渐变到深灰色,最后,终于变成乌沉沉、黑压压的了。附近更加阴沉,天空铁块般的乌云,同山峡连在一起,像铁笼一样把狮子山围困住。
既然三头领提出问题,总要给个回答,这有何难,随便拿出两条让他们答复,即回话道:“本团长拟定了两种方案,一是,莲蓬湖的队伍属土匪性质,未经荆沔天潜县当地政府批准,理应自生自灭。二是,所有人马统统归顺县保安团,听从本团长指挥,至于众位头领吗,老夫定会重用的。”
三头领闻听所言,气得咬牙切齿,哪里是谈判啊,简直强人所难。
西霸天向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兄弟们下达驱除令,简直是阎王爷的索命鬼,让莲蓬湖的兄弟们自生自灭,这块土地连生存的权利都没有了。
西霸天的意思,要我们兄弟每人一根绳子自己了结自己。所有人马归顺他们保安团,那是要兄弟们投降,任他宰割。
这个条款,绝对不可能的,别说我王麻子不答应,兄弟们也决不会答应。
我们穷苦百姓与西霸天是水火不能相容,如何谈和解?
你死我活如何做朋友,也只有战争来解决,谈判和解只是一句空话。
西霸天的谈判目的,参谋长王麻子清清楚楚,他对本次和谈不是出于诚心诚意,是等待吴百强的大军拿下莲蓬湖后,向陀螺嘴进军,而后两军合围发起全面进攻,达到完全彻底消灭莲蓬湖的兄弟们。
做你的美梦去吧,本参谋长的任务是缠住你们,拖延时间,达到大队长独龙窃取枪支弹药和搭救她们母子的计划顺利进行。西霸天采取消磨时间做法,正合本参谋长的心意。
不过,对待西霸天提出的谈判条件该如何回答?
既不能同意条款,又不能过于软弱,那样会看出来的,怎么办?
参谋长王麻子不愧为智多星,对西霸天提出的两种方案不做任何回答。反而提出自己的方案,让西霸天考虑,这样,双方各拿出意见让对方答复,免得引起西霸天的怀疑。
“本头领来陀螺嘴之前,兄弟们经过商量也拟定了一份方案,请屠团长考虑给于答复。”
三头领王麻子一针见血地提出自己的谈判条款,“一是,要求屠团长不再派兵剿灭莲蓬湖的兄弟,给于他们生存的权利。
二是,把屠团长家霸占的田地,兄弟们每人分给一份,让他们有碗饭吃。
三是,允许兄弟们下湖捕鱼捞虾,减免税收,废除一切敲骨吸髓横征暴敛的行为。”
西霸天闻听所言,简直气炸肺俯,分老夫家田地,那是祖辈留下来的,岂能随便分给穷棒子。
减免税收,废除一切苛捐杂税,老夫养那么多团丁吃什么,拿什么供养他们。
简直忍无可忍,看来,不剿灭土匪老夫永远不得安宁。
随一怒之下即刻站起身来,气得搓着两手,急需想办法对付。
可是,一时间想不出对策,急得他直抓头皮,可是帽子挡住了脑袋,随手揪下帽子,往桌子上狠狠地一摔,以示解气愤。
可知,他这一摔不打紧。
惊动了埋伏在狮子山周围的二少爷屠二倒,因为,在出征前曾与二少奶奶击掌,答应她,把交换到手的独龙,交给她处理,否则,不会成亲的。
再说,西霸天交代任务时,曾经以脱帽为号。
他当即手指向谈判现场让兄弟们观看,“你们看,老爷发出进攻号令了,”
二少爷屠二倒看得清清楚楚,因离的比较远,只见动作听不到声音。
“不错,团长把帽子摘下,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这位跟随二少爷屠二倒身后的狗腿子,闻听所言,团长命令,哪敢怠慢,随即喊叫一声,“兄弟们,冲啊,冲上去活捉土匪头领王麻子,先抓到有赏,”
埋伏在狮子山下的一百多号团丁,闻听二少爷屠二倒的进攻命令,哪敢怠慢,一跃而起,直冲谈判会场。
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想立功领赏,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向三头领王麻子冲来。
其中一位团丁由于求功心切,拿起刺刀对着王麻子的胸膛刺去。
眼见就要刺入心脏。
说时迟,那时快,付指挥乔义艇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嗖”的一声从身后拔出大刀,只听“咔嚓”一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从项上滚落下来。
“啊,”保安队长廖一熊见状,紧跟着冲了上来。
他不是对付乔义艇的,因为,付指挥几次帮了他。
今日定要帮忙感恩。
此时,他们二人背靠着背,把三头领王麻子夹在中间,二人手握战刀面对保安团冲杀的人马。
那些团丁见付指挥和廖队长举动反常,不帮他们抓土匪头领,反而大刀对付团丁。
他们弄不清原因,只有停止了冲杀,一个个大眼瞪小眼,观看结果。
这时,乔义艇才感到自己的举动有些鲁莽。
可是,在刚才那万分危险的情况下,却是万不得已。
可想而知,突然发生众团丁要杀参谋长,作为连长的乔义艇哪能不闻不问。
他容不得多想,保护参谋长的性命刻不容缓,才随即从身后拔出战刀迎敌。
过后,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化妆成国民军的副官,怎能与土匪头子有掺连,鲁莽举动,岂不让西霸天产生怀疑。
果然不错,西霸天那阴险狡诈的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乔义艇的一举一动,好像看出了名堂,心里正打着疑问,眼见就要暴露,怎么办?
三连长乔义艇认为,大丈夫顶天立地,敢作敢为,理应向西霸天承认,自己与王麻子是一伙的,拿起刀来杀他个天翻地覆。
可是,现场毕竟只有两人,怎能敌西霸天几百拿枪的团丁。
这样,不但救不了参谋长王麻子,而且连乔义艇的性命都要搭上。
看来,暂时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一定想个十全十美的办法,既能救参谋长,又不至于对自己产生怀疑。
找什么借口呢?
唉,鲁莽的举动,战刀甩出人头落下,事已至此,无法挽回,遂来个将错就错,向保安团众兵丁大吼一声道:“你们一个个吃了豹子胆,没有屠团长的命令,私自冲击谈判会场,本付指挥岂能允许无法无天,扰乱会场,”
“对,”保安队长廖一熊随大刀一伸,挡住了参谋长王麻子,“三头领是老爷请来的客人,他们正在谈判,岂能随便刺杀,”
他并不是有意保护参谋长王麻子的,受乔义艇的影响,也是凑凑热闹,做做表面工作,给救命恩人乔义艇还个人情罢了。
三头领王麻子见保安团的人马冲击会场,刺杀自己,大吃一惊。
可是,马上镇静下来,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采取不理廖一熊,伸手把付指挥乔义艇推到一旁。
好像对保护并不领情,瞪眼讲道:“哪个要国民军保护,不要黄鼠狼给鸡拜年,”
“真******不知好歹,”付指挥乔义艇怎不明白,心里暗暗夸奖参谋长骂的好,
这一骂,消除了西霸天的怀疑。
乔义艇当即还了几句,让西霸天更加确信自己与三头领不是一路的,没有任何掺连,“国民军怎么了,不是国民军速度快,一个土匪头子早见了阎王,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三头领王麻子对乔义艇的骂,并不在意,知道是在保护自己。
他怕西霸天追查乔义艇,随闪身来到前面,把矛头指向西霸天,喊叫一声,“屠团长,如果对本头领提出的谈判条件,感到不够满意,可以再议,不必召来那么多人马,暗中对王麻子刺杀。如果要杀的话,一两个人也就够了,何必动用大队人马暗中包围?”
“哪个要刺杀你?”
西霸天听了王麻子的一番话,骑虎难下,说实话,老夫对突然冲入谈判会场的团丁,莫名其妙,同样感到吃惊。
本想当场治当指挥人的罪。
可是,碍于指挥人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压住了怒火,随吩咐一声,“把指挥冲击会场的负责人二少爷屠二倒喊来问明情况,”
不一会儿,二少爷屠二倒来到面前。
这时,西霸天怒气冲冲,把屠二倒拉到一旁问道:“没有本团长的命令,为何指挥人马冲入谈判会场?可知,你的暴露了埋伏,坏了全盘作战计划。”
“什么,”二少爷屠二倒闻听西霸天所言,感到委屈,赶忙辩解,“老爷下达进攻命令,儿子奉命前来捉拿,有什么错?”
“哪个下达命令?”
西霸天怒目圆瞪,并不承认,恶狠狠地教训起二少爷,“私闯谈判会场,暴露埋伏,破坏全盘作战计划,本团长没治你的罪,倒把责任推到老夫身上,”
“岂有此理,”二少爷屠二倒闻听西霸天的训责,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恶狠狠地顶撞起西霸天,“明明是老子下达了进攻命令,硬是不承认,把责任推到儿子身上。可知,破坏全盘作战计划的是你自己,不要耍赖,”
“胡说八道,”西霸天闻听所言,简直气炸肺俯,他那里承认,“竟然说老夫破坏作战计划,一定要讲个明白,本团长什么时间下达进攻命令了?”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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