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旋风自东往西旋来,那旋风像一条直直立起的长蛇,脚踏着陀螺嘴的地面,头顶着晴朗的天空,它漫过附近的芦苇,旋的东倒西歪,漫过狮子山的树木,摧残着一切,怒焰滚滚前进。
西霸天闻听所言,心中暗喜,可是,王二狗的所作所为,不得不令人担心,随问道;“怎么弄得满脸是血?难道被芦苇里的野兽咬着了,老夫命令你们埋伏隐蔽在路旁,没有命令不得私自行动,到底怎么回事?快快如实讲来……”
三纵队队长王二狗被逼无奈,不得不把实情全部讲出,陈述过后道;“王二狗完全为的团长啊,”
“胡说八道,”
西霸天听完陈述经过,脑袋都要爆炸了,随吼叫一声;“违抗命令,私改作战方案,打乱了老夫的全盘计划,推出去斩了,”
一声令下,当即过来几名团丁,架起王二狗的胳膊往外拖去。
“屠团长息怒,”
这时付指挥乔义艇闻听所言,心中大喜,有人替自己报信了。
这么大的功劳一定要感谢,随即走向前来,为三纵队队长王二狗讲情:“大战在即,不能因为一点点失误就斩将领,再说,王队长完全出于好心,只是求功心切,着急了一点,并不是有意违抗命令,还望屠团长三思,”
“团长饶命……团长饶命……”三纵队队长王二狗闻听所言,暗暗感谢乔付指挥,随叩头如捣蒜,“小的完全为的老爷,却是求功心切,没想那么多,想早点抓到杀死大少爷的凶手,替大少爷报仇,免得老爷向土匪低三下四地出十万大洋交换,小的是着急了一点,望团长开恩,”
“哎呀!”西霸天见乔付指挥前来讲情,想想,也确是如此,气得唉了一声,教训他们道:“你们以为莲蓬湖的土匪都是傻瓜,老夫与他们打了多年的交道,经常出兵都不能剿灭他们,何况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莽夫呢,只知道打打杀杀,哪里知道其中的机密,”
“老爷!”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进言:“还是想什么办法挽回吧!实在不行,小的把各路人马调回,抄小路前去堵截。此时莲蓬湖土匪一定在芦苇荡内等待,把他们赶出芦苇荡,赶到狮子山,而后包围起来,一举歼灭……,”
“不!不!”狡猾的西霸天却摇了摇手。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出偏差的话,国民军吴百强带领人马已经端掉了土匪的老窝,此时正向陀螺嘴迂回。
保安团一定要缠住莲蓬湖的大队人马,目前当务之急是要土匪的大队人马聚集到一起,等国民军吴百强的大队人马到来,一举歼灭。
他并没向大家讲出,只是讲道,“从新布兵已经来不及了,再说,土匪们藏到芦苇荡里不出来,保安团到哪里包围?”
“那怎么办呢?”
保安队长廖一熊感到无奈,“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总不能就此罢休吧,”
“事已至此,我们的人马已经暴露,”
西霸天只有以事论事,不能再做任何隐瞒了,反正双方都有大队人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想了想讲道:“也好,老夫亲自前往迎接,以此来麻癖土匪的头领们。”
保安队长廖一熊不解,问;“那我们的大队人马如何布置?”
“原地待命,继续按原计划进行,与他们的交手是一段插曲,序幕刚刚拉开,好戏还在后头,怎会就此收场。”
西霸天来不及调动布置兵马了,当即下令;“通知下去!没有老夫的命令,不得再有私自行动现象,否则,按军法处置。这样莲蓬湖的土匪才敢出来,才能脱离芦苇荡,与老夫面对面的谈条件及交换人质,”
“小的明白了,”
保安队长廖一熊随即站起,向西霸天道:“我们要像绿林好汉那样,双方人马站在背后,有头领们商谈交换人质一事,小的即刻前去通知大队人马,”
此时,狮子山上的菊花全开了,露出鹅黄色的花蕊;有的菊花半开着,像位害羞的小姑娘,尤其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儿,在绿叶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娇美。
“站住!”西霸天此时变得喜怒无常。
他一时间没了主意,这些都是因为三纵队队长王二狗不听使唤,奉命埋伏在陀螺嘴到荆沔天潜城的路旁。
由于求功心切,半路里截下人质,暴露了埋伏,坏了大事。
使他心情焦虑不安,不得不改变原来的布兵,向廖一熊交代道;“悄悄地把埋伏在杨林山左右的一纵队队长王癞子和二纵队队长刘秃子传来,”
“是!”廖一熊跑腿就是快。
不一会儿二人到来,西霸天再次安排,责令二人道:“悄悄地从两侧向莲蓬湖土匪包围,一切准备就绪,埋伏在附近,等待本团长发出信号,而后来个突然袭击,达到彻底消灭。一定记住,没有本团长的命令不得暴露目标,否则,王二狗就是下场。”
“是!”二人领命前去,随调动人马悄悄地向莲蓬湖兄弟靠拢。
“为了达到全部歼灭敌人,”
西霸天随即变了一副嘴脸,有怒变笑,改变面容,向身旁的保护安的队长廖一熊交代讲道:“你和乔付指挥随本团长一道,率领警卫队兄弟们敲锣打鼓,高喊口号,夹道欢迎,欢迎莲蓬湖的头领前来赏秋!
以此来麻癖莲蓬湖的土匪,使其放松警惕,脱离芦苇荡,统统赶上杨林山。”
队长廖一熊感到为难,“时间紧急,哪儿来的锣鼓呢?”
“没有锣鼓好办,”
西霸天邹起眉头想了想,“附近漫山遍野的菊花,每人采摘一把菊花,高喊口号,总要搞得隆重热闹,假戏真做,让匪首们看不出破绽,否侧无法挽回败局,”
再说,莲蓬湖的兄弟们,在参谋长的带领下,略使小计,引出西霸天的伏兵。
由于兄弟们奋力拼杀,初战取得大捷。他们正躲藏在陀螺嘴到荆沔天潜城的路旁芦苇荡内,好似那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无数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动。。
参谋长王麻子和一连长桑疤拉脸分析敌情,参谋长讲道:“西霸天听了王二狗的汇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暴跳如雷,不能容忍,看到自己的损失,盛怒之下,召集保安团的全部人马,围攻追杀莲蓬湖的兄弟们。另一种是……”
“那样正合老子的心意,”一连长桑疤拉脸没等参谋长把话讲完,就打断了分析,“兄弟们可以靠着天然屏障芦苇荡,瞅准空隙,一个个的宰杀,而后逃之夭夭,让他一个也抓不到。”
“可是,”参谋长王麻子摇了摇头,此时逃跑对我们不利,“失去了和西霸天交换人质的机会,十万大洋也就泡汤了,对大队长窃取枪支弹药,解救妻子儿子和弟媳不利,我们的目的是拖住西霸天,能多拖延一天是一天,以保证大队长搭救她们母子的绝对把握。”
“这个好办,”
一连长桑疤拉脸大眼一瞪,满不在乎地讲道:“他们人多我们人少,老子就给他来个拼命,拼死一个少一个,”
“拼命不是办法,”
参谋长王麻子对西霸天做出估计,“不过,西霸天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因为,他精心准备了多日,等待的就是这一天到来,自己的目的还没达到,难道他会放弃吗?”
突然,一队人马手举鲜花向芦苇荡走来,后面跟着保安团长西霸天,队长廖一熊,副指挥乔义艇。
他们一边走,一边高喊口号,“热烈欢迎莲蓬湖的头领前来陀螺嘴赏秋……”
“好热闹啊!好像迎亲的队伍!”
一连长桑疤拉脸闻听喊叫声,抬头观看,随喊叫一声,“参谋长你看!西霸天来了,桑疤拉脸率领兄弟们从两侧冲上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活捉西霸天,一个绝好的机会,”
“岂能乱来,”参谋长王麻子瞪了一眼,没想到西霸天会来这么一手,采取笑里藏刀,表面上欢迎,身后一定布置了大队人马,“如果此时与保安团交上火,岂不正中西霸天的诡计,”
“诡计,什么诡计?”
桑疤拉脸弄不明白,“一队欢迎的队伍,十几个鸟人,活捉西霸天手到擒来,何必小题大做,哪有什么诡计。”
“嘿嘿,”参谋长王麻子笑了笑。
他的笑好似石竹花从纷乱的杂草中探出头,那粉红色的笑脸真好看,“来的好,这点小把戏,岂能瞒过本参谋长的眼睛,”
不错,西霸天的阴谋被参谋长识破后,随来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清楚,西霸天亲自带领队伍,前往迎接莲蓬湖头领为名,目的把莲蓬湖兄弟们从芦苇荡里钓出。
他自己当鱼饵,一小队人马不带武器,手拿小旗喊着口号,就让莲蓬湖的兄弟们捉拿。背后暗藏杀机,一定有阴谋诡计。
“老子不管什么诡计?”
可是,一连长桑疤拉脸怎能看出西霸天的计谋,大眼一瞪,不服地嚷道:“活捉西霸天在即,只要把西霸天捉拿到手,一切就好办了。这几个鸟人哪里是我桑疤拉脸的对手……”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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