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温暖的秋阳穿过芦苇空隙。使人觉得舒适惬意。道旁那颗紫檀的香味,弥漫在秋日里,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阳光下,是一道纤绝的尘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经深不可测的孤清而飘逸的影。
参谋长王麻子终于清楚了,独龙要斩乔义艇的原因,违抗命令如不处理,大队长今后难以服众,首先拿自己的老部下开刀,杀鸡给猴看,震一震军威,否则怎能做到令行禁止。他要给桑疤拉脸等人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大队长的厉害。这是独龙的一面之词,随向乔义艇询问;“一连长,为何违抗大队长的命令?速速把原因讲明,”
“冤枉啊!”乔义艇正为突然被大队长独龙下令斩首,莫名其妙呢,见参谋长询问,立即大喊冤枉啊!“乔义艇身犯何罪?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处死,即使死也要死个明白,”
“哎,”参谋长王麻子不能审问大队长独龙,继续向三连长说:“还有三连长先讲吧,为何带领兄弟们离开莲蓬湖,扮作国民军和保安团,难倒想拉队伍逃跑?”
“哪个拉队伍逃跑,其实另有原因,”三连长乔义亭想了想,“从大队长独龙任职那天讲起吧!”
可知,莲蓬湖的头领们有排外欺生的思想,那天,大队长独龙宣布过任职后,即和参谋长王麻子探望大头领去了,临走下令,“兄弟们回去以连为单位训练,”
三连长乔义艇回到住房,心想,我们二人是逃命出来的,独龙当上大队长很不容易。乔义艇能有今天,多亏独连长夺得了大头领,否则早被桑疤拉脸一伙砍去脑袋,自己是死里逃生,从死亡线上拣回的性命,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一定要珍惜。常言道;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对大队长独龙该如何报答?
除了全力以赴支持工作以外,还要关心关心独龙的个人事情。独龙现在身为大队长要职,一天到晚忙着部队的事情,哪儿来的时间操心搭救妻子儿子,寻找弟媳呢。
乔义亭最清楚,大队长独龙的家庭情况和逃跑的原因,只因一念之差,造成有家不能归,有部队不能回,被保安团长西霸天和被国民军团长吴百强追杀。妻子、儿子和弟弟被西霸天当做人质扣押。好不容易把弟媳带出来逃跑。如今也给弄丢了,大队长独龙心急如焚,弟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此事对独龙的思想压力太大了。
乔义艇何不借训练之机,帮助大队长独龙寻找弟媳呢!顺便熟悉一下江汉园林城的地形,毕竟乔义亭是国民军出身,在江城市部队,江汉园林城第一次到来,即使将来遇到西霸天的保安团,熟悉地形作战也有取胜的把握,再说,也好为下一步,搭救大队长独龙妻子和儿子做准备,尽乔义亭一点微薄之力吧。
乔义亭是好心帮助独龙寻找弟媳女子的,望着大湖里的芦苇,想着心事,那些芦苇们经常被浪涛冲倒。但,它们并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凭着自己坚忍不拔的意志和顽强精神又站了起来。目前只有抓紧时间训练队伍,提高兄弟们的军事技能。于是,乔义亭带领自己的人马来到广场操练,见一连和二连已经抢先占领了训练场地。
桑疤拉脸和刘撇嘴太霸道的了,好像故意欺负乔义亭似的,分连队时,兄弟们都是桑疤瘌脸和刘撇嘴挑剩下的人,那些忠于桑疤瘌脸的,自己认为信得过的都拉到身边,桑疤瘌脸挑过刘撇嘴再选,剩下的这些兄弟,都是桑疤瘌脸和刘撇嘴看着不顺眼的,或者反对过他们的。
乔义亭认为,这样也好,反对桑疤拉脸和刘撇嘴的兄弟,对乔义艇也就忠诚,否则对桑疤拉脸忠诚的兄弟,那不成了故意安插在三连的奸细。由此,使乔义艇很快和兄弟们打成一片,抱成一团了。
唉,搞训练也是这么霸道,你们一连桑疤瘌脸和二连刘撇嘴两个连队各占一边,哪里有三连乔义亭的位置,根本就不把三连乔义艇放在眼里,桑疤瘌脸和刘撇嘴实在太欺生了。
三连长乔义艇无奈,谁让自己是俘虏兵呢,只好以此为借口,向一连长桑疤拉脸和二连长刘撇嘴道;“为了让兄弟们把训练做到实处,三连把方便让给你们,广场你们两个连队各占一半,三连只有外出巡逻,我们来保护兄弟们的安全,顺便训练训练追击,”
“三连长说哪里话,巡逻的事情我们轮流,”一连长桑疤拉脸根本瞧不起乔义艇,有欺生的思想作怪,用蔑视的眼神说起风凉话,“放心吧,你们尽管前去巡逻,老子不会让你们三连天天巡逻的,”
“没关系,”三连长乔义艇并不给桑疤拉脸计较,还是以团结为重,随笑了笑道:“巡逻也是训练,我们训练的项目是追击,”
这时,二连长刘撇嘴随口迎合,一起欺负三连乔义艇,“其实,这个广场也只能待下两个连队,人多了哪里站得开,”
“那是!”三连长乔义艇不再与他们理论,知道自己是新来的,人生地不熟,难免有些误会,以大局为重,只好带着三连兄弟们走开。
一连长桑疤拉脸回头向刘撇嘴瞪了一眼,“妈的,废话一堆,不想巡逻就呆在家里,哪儿有你们训练的场地,”
三连长乔义艇见一连二连霸道训练场地,只好带着兄弟们回去。
可是,三连兄弟们心里不服,他们为连长乔义亭鸣不平,排列好队伍,等待训话。
“兄弟们,”三连长乔义艇见三连兄弟们很听话,那是同情自己,即道:“我们三连今天训练的项目是追击,为了使训练做到实处,把现有兄弟分为两队,一队扮作国民军,一队扮作保安团,现在着手准备,扮装好后即刻出发,”
说是一个连队,其实就是一个加强排而已,一共四十多人,再分成两队,每队只有二十几人,为了训练真实,他们把从国民军缴来的骑兵军装,拿来给兄弟们穿上,二十多套军装,不多不少正好每人一套……
江汉园林城(荆沔天潜县)附近那微风中的芦苇姿态优美,柔曼妩媚,向大地展示生命的万种风情。微风啊!你是兄弟们的花妆品,用轻柔透明的羽纱制作出不重复的美妙时装,在每一株芦苇身边舞蹈。
三连长乔义艇是为了报答大队长独龙救命之恩,悄悄地带领三连兄弟寻找女子的,因为他听一位兄弟偷偷地说:“那天自己在路口执勤,看到两位妇人和一位年轻女子骑马出了莲蓬湖,一直没有回来,莫非就是大队长的弟媳。”
乔义亭闻听所言,记在心里,即问:“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可知,二头领桑疤瘌脸到处寻找压寨夫人,你作为值班头头,为何没向桑疤瘌脸回报?”
“哪个敢汇报呢,”这位兄弟立即道出原因,“值班头头怕桑疤拉脸杀头,兄弟们协商,齐口同声隐瞒了情况。”
“那你为何告诉本连长呢?”
“兄弟是为连长着想,看到桑疤瘌脸刘撇嘴欺负三连,打抱不平,认为找回弟媳,是连长为大队长贡献惊喜的大好机会,”
“所言极是,”三连长乔义艇闻听兄弟所言,心中暗喜,认为,女子和两位妇人一定迷失了方向,茫茫芦苇荡难免摸错,自己一定把大队长独龙的弟媳寻找回来,免去大队长的挂念。
就这样,兄弟们一队扮作国民军,一队扮作保安团,当然保安团衣服多的是,有些还是崭新的,连长乔义艇不用化妆,还是原来的军官服装,国民军副官的军衔。一切装扮好后,随带领三连全体兄弟们名誉上实地训练追击,实际上是寻找女子,大队长的弟媳。他们一队前面跑,一队后面追,在芦苇丛里奔跑着。
江汉城有着一望无际的芦苇,兄弟们兴奋极了,哪里是训练啊,简直是在玩耍。兄弟们奔跑在芦苇荡里,好像每一株芦苇都在身边舞蹈。他们把梦和幻想抛洒在芦苇荡里,每过一处,趟起苍黄的芦叶和雪白的芦花,飞向空中舞蹈,好像惊起蝴蝶和飞鸟,展翅飞上清澈的天空。兄弟们说着笑着,喊着闹着,一直追到江汉城郊区。
“不能再往前寻找了!”连长乔义艇心想,这里离保安团不远了,恐怕碰到西霸天的人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随抬头看了看,前方一片明晃晃,好像来到荆沔天潜城内。即问身旁的班长,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报告连长!”班长立即打了个敬礼,道:“前面是座寺庙,女子和二妇人会不会躲藏到庙宇里过夜?”
“此言有理,”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所言,立即下令:“通知兄弟们!”到前面寺庙寻找,要注意隐蔽。”
三连长乔义艇带领部分兄弟来到寺庙寻找,他抬头观看,那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在阳光照射下和周围芦苇的陪衬下,栩栩如生。随吩咐兄弟们,“在寺庙前后寻找,不得毁坏庙里的一草一木,如果不见女子,就在此休息片刻,等待后边的兄弟到齐。”
“是!”班长立即向兄弟们交代:“兄弟们搜查过后,就在庙前休息,”
“走,”三连长乔义艇带着班长进入大殿寻找,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弥勒佛像,那袒露前襟,双膝盘坐,手捏佛珠,面泛笑意,惟妙惟悄,生趣盎然的姿态。令他赞不绝口。
“这里哪儿有人来过,女子她们并不在此,”班长看了那些害怕的泥胎,向乔义艇道:“连长请看:那弥勒佛两旁立着的一定是十八罗汉,神态各异,有的凶神恶煞,袒胸露背,令人看了心惊肉战,她们是女子绝不敢在此住宿,”
“她们去哪儿了呢?”三连长乔义艇感到三位女子出走,有些想不通,因为,二位妇人是头领的亲信,女子要想摆脱十分不易,他只好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们一个个都是泥胎,不过对这些古建筑的艺术感到惊叹,”
“报告!”二人正在前后寻找,突然吓了一跳,背后传来一声喊叫,两位兄弟押着一个蒙住眼睛的圆头圆脑的胖大个,推推搡搡走向前来,“抓到一名探子……”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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