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湖的秋天,那蓝湛湛的天空,会突然翻脸而露出险恶,闷热夹杂着暴雨,造成汉江洪水漫流,然而,暴风雨一闪而过,强烈的气流依然抖动着耀眼的波光。
裁判员立即拉着独龙的胳膊高高举起,向全场观众亮相。
兄弟们一阵热烈的鼓掌欢迎,特别是第四拉拉队的兄弟们,因为独龙是他们队推荐的选手,当然呼声最高。
裁判员继续宣布;“独龙进入决赛。刘撇嘴被淘汰不再参加比赛。
由于参赛选手自动放弃比赛,把本来比赛的时间超前结束,经主席团研究决定,比赛继续进行,请进入决赛的桑疤瘌脸和独龙两位选手做好比赛准备。
有一号种子选手桑疤瘌脸,对战二号选手独龙,胜者即为莲蓬湖的大头领。”
在座的兄弟们齐声高呼,“听从大会主席团决定,支持继续比赛。”
大头领竞选总负责人王麻子再次向主席台摇了摇手道:“现在宣布,大赛进入休息片刻,请挑战选手和应战选手双方做好参赛前的热身准备,”
这时,桑疤拉脸闻听所言,心中害怕,真是怕鬼有鬼,本不想与独龙比赛,可刘撇嘴太不争气,竟然主动放弃比赛,把个硬骨头独龙留个桑疤瘌脸对付。
为此,只好趁大会休息时间,赶紧走向主席台,把王麻子拉到一旁商量道:“三弟,咋那么快就进行决赛呢!桑疤拉脸连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他哪里有思想准备呢!根本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结果,满以为刘撇嘴能够战胜独龙,谁知,败得那么惨。
昨晚喝酒,桑疤瘌脸的一帮狐朋狗友议论纷纷,一个个出起骚主意,“就抓住刘撇嘴与独龙比赛做文章,即是独龙获胜,也要鸡蛋里头挑骨头,歪搅胡缠使比赛无法继续进行,那么大头领的宝座自然而然的落到桑疤瘌脸头上。”
所以,桑疤瘌脸听了兄弟们的议论,亲临现场为刘撇嘴出谋划策,鼓劲加油,要刘撇嘴拿出自己的强项,在比赛还没开始之前就给独龙一个下马威,已达到不战而胜屈人之兵。
谁知,刘撇嘴弄巧成拙,强中自有强中手,连桑疤瘌脸不得不佩服独龙的神力。
石碾子的重量实实在在一千多斤,没有任何技术和窍门,完全凭个人力气,来不得半点弄虚作假,鸡蛋里头哪能挑出骨头。看来,靠耍赖是不行了,只好厚着脸皮找负责人王麻子商量对策,要求:“能不能推迟一天决赛?”
大头领竞选总负责人王麻子见桑疤瘌脸提出推迟比赛的要求,他怕夜长梦多,一帮狐朋狗友不知又出什么骚主意,扰乱大赛无法进行。再说,通过独龙与刘撇嘴的力量比赛,料到桑疤拉脸不是独龙对手,他同样有自知之明,根本没打算参加决赛,随巧妙的回话道:“哎呀,二头领啊!咋那么糊涂呢,三弟可是完全为的二哥好啊!”
“为我好……”桑疤瘌脸不明白意思,心想,如果放到第二天决赛,桑疤瘌脸有时间找那些狐朋狗友商量对策。让比赛出现意想不到的混乱,桑疤瘌脸便可乱中取栗,采取浑水摸鱼夺得大头领宝座。可是,王麻子的一番话,完全为了桑疤瘌脸好,令他改变了主意,王麻子是莲蓬湖的智多星,能帮助自己名正言顺的夺得大头领,比那些狐朋狗友的骚主意强,随立即套近乎,满嘴的甜言蜜语,三弟,二哥的,喊叫得十分亲热:“三弟怎讲?二哥的脑子乱得很,请三弟拿个主意,桑疤瘌脸只要求战胜独龙,当不当大头领无所谓,要的是名誉。”
“什么只要名誉,不要大头领,”大头领竞选总负责人王麻子心想,说得倒好听,如果桑疤瘌脸真的战胜独龙,到时候可就不止名誉了,你会甘心情愿不当大头领吗!闻听让桑疤瘌脸让自己拿主意,随将计就计喊叫一声:“二哥,清楚什么叫乘人之危吗?”
“这个问题很简单,”桑疤瘌脸打仗是位老手,连乘人之危都不知道,随一口气道出,“就是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乘人之危达到目的。”
“说得好,”大头领竞选总负责人王麻子是有主意的,对待桑巴拉脸这种无赖要注意方式方法。心想,此时是关键,千万不可激怒桑疤瘌脸,如果他耍赖不参加比赛,那么,大头领就无法产生。如果强行按照窦义德的建议,把大头领宝座给独龙。岂不成了一个窝里两只叫鸡公,桑疤瘌脸决不会就此罢休,莲蓬湖就会造成分裂。因为他有一帮狐朋狗友,如果自立为王,岂不消减了莲蓬湖的力量,那样好事就变成了坏事。
为了不使莲蓬湖分裂,又要产生大头领,那么,王麻子就是关键人,必须慎重处理。真不愧为莲蓬湖的智多星,能伸能缩,该和稀泥的时候,一定要和稀泥,随十分和蔼的,好像很贴心,很知心,悄悄地为桑疤瘌脸出谋划策,“二哥可想而知;独龙刚刚比赛一场,手举石碾子绕场两一周,要不要花费大力气?如果放到二哥身上……”
“嗯,”桑巴拉脸点了点头,感到王麻子所言在理,“独龙是要大力气,如果放到二哥身上,决不会同意决赛,连续比赛肯定吃亏。”
“是的,知道独龙连续比赛吃亏,二哥在这个时候就应该冲上去,逼着独龙参加决赛,不给独龙喘息机会。”
王麻子竟然对着桑巴拉脸的耳朵,说起主意:“这就叫乘人之危,乘独龙体力消耗殆尽之时,从而夺取大头领宝座,这可是名正言顺得到的大头领,比耍赖歪门邪道得到的大头领……,想想看。”
“嗯,”桑疤瘌脸闻听王麻子的一番话,感到知心,却是如此,名正言顺得到的大头领,比那些狐朋狗友的骚主意好一万倍,那些人成不了大器,孬心眼坏主意只会把事情办砸,即使得到了大头领也失去了民心,此时,倒认为王麻子最贴心,即道:“二哥听三弟的安排,保证让什么时间比赛就什么时间比赛,决不歪搅胡缠。”
“那就对了!三弟与二哥共事那么多年,独龙才刚刚认识,哪个不是处处向着二哥呢,”王麻子抬起头来,加大了分贝量,“反过来说;让独龙休息一晚,体力得到恢复,身强力壮,精力旺盛,全神贯注地对待比赛,二哥有没有绝对把握战胜独龙,赢得大头领宝座。”
“没把握!”桑疤瘌脸摇了摇头。他的眼睛一直朝远处观看;此时只有北来的候鸟知道这里有温暖的芦苇荡,它们在这里越冬,到处飞翔着天鹅、鸿雁和野鸭,就像一片阴深的云朵,使莲蓬湖显得更加苍郁了。
王麻子为了更进一步稳住桑疤瘌脸,反反复复的落实,细心的把丑话说到前面,“如果二哥有绝对把握赢得独龙,就等到第二天决赛,如果二哥没有把握,还不如趁人之危呢。”
“三弟所言极是,”桑疤拉脸闻听王麻子一番解释,心中暗喜,所言不无道理,随再次表态:“桑巴拉脸听三弟的就是了。可是现在决赛也没把握,胸中没底,本想找弟兄们商量商量,哪里来得及。所以,才找最知心的三弟商量帮忙拿个主意……”
“找三弟商量找对了,”王麻子心想,自己的责任是选出使兄弟们信任的大头领,这个任务十分艰巨,就怕桑疤拉脸从中作梗阻挠,如果他不参加就无法决出大头领。
为了使比赛顺利进行,让桑巴拉脸按时参加比赛,决出新任大头领。让兄弟们信服的,桑巴拉脸承认的大头领。说实话,桑疤瘌脸有能力,不但打仗勇猛,在兄弟们中间有一定的威信,可是强中自有强中手,独龙更胜一筹,一窝鸡中不能有两只叫鸡公,必须要一只鸡公屈膝于另一只鸡公,否则群鸡就无法统一,随笑着道:“不过,三弟也只能帮二哥出出主意,却不能替二哥上阵帮忙,决赛一事还必须二哥自己临场发挥,输赢决定在自己,谁能帮二哥呢!劝二哥赶快准备上场比赛吧,”
总负责人王麻子的一番话,使桑疤拉脸不得不承认事实,他当即表示,“事已至此,桑疤拉脸只有上场比赛了,可是,取胜的把握心里没底,”
“那独龙与你桑疤瘌脸不是一样,他同样心里没底,你们是两强相遇,龙虎决斗,独龙是龙,桑疤瘌脸是猛虎,到底是龙能战胜虎,还是猛虎能战胜龙,所以,龙和虎一样,心里没底,只有通过比赛才能决出雌雄。分出;到底是虎赢,还是龙胜。”
“不过,”狡诈的桑疤拉脸虽然口喊上场,就是站着不动,扭扭捏捏,他怕比赛万一出现闪失,又向负责人王麻子提出了要求,“二哥有一个要求,不比出笨力,”
“这个三弟答应,”大头领竞选总负责人王麻子点了点头,讲道:“放心,不会再比赛搬石碾子了,把独龙的强项排除,剩下的任你挑选,”
“前有车后有辙,”桑疤拉脸突然想出,自己可以战胜独龙的绝招,“二哥也要和四弟刘撇嘴一样,拿出自己的强项决赛,”
“这哪里是公平竞争啊!”大头领竞选总负责人王麻子笑了。“二哥这是无理的要求,霸王条款,”
“什么霸王条款!”桑疤拉脸满不在乎抬头远望树木,那一片片秋叶五彩缤纷,红的似火,黄的似金,还有的依然像春天一样翠绿翠绿。那鲜艳的颜色,即使再高明的画家也描绘不出,瞪眼讲道;“否则二哥就不参加比赛,”
总负责人王麻子闻听所言,心里惊慌,桑巴拉脸明明是在耍赖。随想了想,也好,一来试探独龙的武艺,二来满足桑疤拉脸的要求,如果他赖着不肯参加决赛,大头领就无法产生,即问:“请二哥把强项讲出来,让三弟听听!”
“二哥的强项有三,”桑疤拉脸在关键时刻拿出了自己的绝活,“第一项;比拼刺刀,老子打仗过种,有名的不怕死,不管是格斗擒拿,还是左挑右击,前攻后防,样样精通。号称心狠手辣,残酷无情。咱丑话说到前面,万一失手杀了独龙,二弟可不能找桑巴拉脸的麻烦。”
“这个……”总负责人王麻子不敢表态,心想,真的把独龙杀了那可是莲蓬湖的损失,“那第二项呢?”
“第二项吗;”桑疤拉脸想了想,想出自己的绝招,“老子不比那些古代枪刀剑戟,比现代武器,比枪法,桑疤拉脸打枪百发百中,指哪打哪,有名的神枪手,在莲蓬湖兄弟们中排行第一。”
“这个依你,”总负责人王麻子并不了解独龙的情况,替他担心,这是对手桑巴拉脸提出的条件,怎好反对,“那第三项呢?”
“第三项吗;”桑疤拉脸又想了想,想不出自己还有那些强项,他想出了绝招,不比武艺,“比喝酒,老子土匪习性,一次能喝下三坛子高度烈酒,有名的酒漏子,这边喝下去那边就出来了。”
“哎呀!”大头领竞选总负责人王麻子故意吹捧:“这三项实在厉害,别说是独龙,谁都害怕,哪个敢应战?”
桑巴拉脸闻听王麻子吹捧,心里更加坚定了比赛的决心,“此三项如果同意,桑疤拉脸即刻上场,决不装孬熊,”
大头领竞选总负责人王麻子闻听所言,用手摸了摸他那麻脸,十分沉着地道:“二哥拿出自己的三个强项,来对付竞争对手,这在历史上绝无少有,上两项是军事技能可以参加决赛,满足二哥的要求。不过,这第三项吗!不能批准,它不属于军事技能之类,如果对手反驳,提出异议无法解释。再说;比喝酒,你们二人都喝醉了,如何宣布比赛结果?”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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