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莲蓬湖的天,是一个多么明净的雨后天空,是晴天永不会拥有的洁蓝,是天空最原始、最淳朴的色彩,不掺丝毫的异色,那么均匀地分布在平坦如砥的调色盘上。
这时,杨毛驴子警惕的往黑暗处瞅了瞅,并没有看到独龙,因为,是夜晚,黑暗中虽然有微弱的光亮,但不像白天那么现实……
“别他妈的神经兮兮,成不了大事,”
二头领桑疤瘌脸骂了一句,关键时刻帮了独龙的大忙。
桑疤瘌脸跟在杨毛驴子身后,他正在低头考虑如何下手?哪里关心什么人影,所以,对杨毛驴子的问话根本不信。
“不,是看到个黑影,”
杨毛驴子看得真切,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后来瞅瞅并没看到人,道了一句挺吓人的话,“二哥,可能是索命鬼提前到来了,我们还干不干,”
“干,”
二头领桑疤瘌脸认为杨毛驴子胆小如鼠,骂了一句,“真******干不了大事,疑神疑鬼,没有动手就吓成这样熊样,哪儿来的索命鬼?”
“明明看到个黑影,”
杨毛驴子挨了一顿训,不敢继续坚持,“怎么不见了,难道是我杨毛驴子的眼睛看花了,”
“眼见大功即将告成,”
二头领桑疤瘌脸一边安慰,一边为杨毛驴子鼓劲:“别疑神疑鬼,胡猜乱想地打退堂鼓,关键时刻到了,要干就痛快些,”
“干!”
杨毛驴子痛下决心,立即往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而后搓了搓,“为啥不干,不成功便成仁,杀!”
“要的就是这个胆量,”
桑疤瘌脸立即表扬一番,而后鼓劲道:“你看;胜利的曙光充满了希望,二头领是杨毛驴子的,大头领是桑疤瘌脸的,莲蓬湖就是我们二人天下了,”
二人在门外谈论了一会儿,独龙听得清清楚楚,最让他担惊的是;杨毛驴子喊叫“杀”字,但,他不清楚要杀谁?难倒要杀弟媳吗?
二头领桑疤瘌脸走了,他到大庭去欺骗刘撇嘴,等到杨毛驴子杀死大头领后,刘撇嘴手提宝刀出现在现场,所以急急忙忙到大厅,向刘撇嘴道;“大头领在病房等着看你的宝刀,赶快去吧。”
刘撇嘴哪知桑疤瘌脸陷害自己,真的手提宝刀向大头领病房走去。
与此同时,五头领杨毛驴子又偷偷地返回大头领的病榻前。
独龙对杨毛驴子那偷偷摸摸也懒得去管,他认为;怕惊扰了大头领的休息,所以才轻手轻脚的观看。
此时,独龙一心搭救弟媳,杨毛驴子留下来了,那是照护大头领的。与自己无关。
独龙等的是弟媳,哪里想到杨毛驴子暗藏杀机,刺杀大头领呢。
突然,杨毛驴子喊叫一声“五弟让大哥死个明白,帮助大哥解除痛苦来了。”当即举刀刺去。
“啊!”
大头领窦义德惊叫一声,瞪眼观看,一把匕首直刺自己的心脏,惊恐的喊叫:“你……你……”
这时,杨毛驴子怒目圆瞪,活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双手举起匕首,狠狠地朝大头领窦义德的胸膛刺去……
独龙抬头观看,大吃一惊,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随从隐蔽处窜出,一个箭步,腾起飞脚,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即将落下的匕首踢去。
那飞脚不偏不斜,正着杨毛驴子的手腕,只听“哎呀!”一声,匕首踢出一丈开外,不偏不斜,正好扎在挂煤油灯一旁的横梁上。
因为独龙是用脚猛踢的,力量过大,把杨毛驴子手腕骨头踢断了,疼得他立即拿出另一只手握住那被踢的胳膊,龇牙咧嘴地喊叫起来。
在座的众位兄弟听完独龙的讲述,一个个用惊异的眼神望着他,无一人不伸出大拇指的,“独龙好样的,是兄弟们心目中的英雄,搭救大头领有功,理应得到兄弟们的尊敬,”
最感兴趣的还是大头领窦义德,他佩服独龙遇事沉着冷静,临场发挥机智果断,如果换成第二个人,自己早已成为刀下之鬼了,这样的英雄能人哪儿去找呢!。感谢上帝为莲蓬湖送来了独龙,不但帮助兄弟们铲除了丧门星,而且送来一位大英雄,如今莲蓬湖的大头领非独龙莫属。
再说,窦义德正愁着莲蓬湖的大头领无人接班呢。
因为,头领关联着兄弟们的前途和命运的大问题,英雄独龙的到来,使窦义德看到了莲蓬湖的希望,不能错过良机。
大头领窦义德当即立断,向兄弟们宣布,“从即日起,独龙就任莲蓬湖大头领一职……”
一句话没有说完,立即遭到一部分人的强烈反对。带头反对最凶的当然是二头领桑疤拉脸了。“不服,什么都可以,唯独大头领不能让出,”
其实,二头领桑疤拉脸早见苗头不对,悄悄的在底下做了手脚,鼓动自己亲信和一帮狐朋狗友,如果大头领窦义德提出让独龙接任,你们带头鼓动大家一起强烈反对。
果然不错,当窦义德宣布独龙接任莲蓬湖大头领一职时。
桑疤拉脸终于忍耐不住了,亲自跳出来反对,提出一系列的不满,“独龙一个外来人有什么本事?刚刚到来就想领导大家,兄弟们决不答应!”
“不答应,”在桑巴拉脸亲信的鼓动下,莲蓬湖的兄弟们一起高呼,“我们不服,有什么本事领导大家,我们决不答应,”
独龙见此情况,众人不服怎能当头领!他不知内情,既然大家反对也只好罢了。随走向前去,向大头领窦义得推辞道:“大哥的心意独龙领了,大头领一职万万使不得。独龙有何德何能,领导兄弟们。大哥被国民军的人打伤,自己是国民军,理应代替顶罪,大哥宽宏大量,不杀独龙已经够了,怎敢再有奢想。接任大头领一职,理应从二头领、三头领、四头领……众头领中间产生。”
大头领窦义德听了独龙的一番解释,闭起眼睛,不再讲话,感到伤心。
独龙清楚大头领的心思,有苦难言,自己理应站在大头领一边,随采取旁敲侧击道,“独龙虽然踢掉了刺杀大头领的匕首,区区小事何必挂齿,大头领已经赏给独龙信任了,八拜成交,结为i兄弟,已是给独龙最大的奖赏,也是独龙的荣耀,哪敢再有嗜想。只有大哥才是兄弟们拥戴的大头领,”
“我们都听大头领的!”兄弟们中间,竟然有一人喊叫起来,“对,我们都听大头领的,”
“您听听,”
独龙采取指桑骂槐,他想利用大头领的威信整治那些违背旨意的人,“大头领的命令谁敢不听!
违反大头领的命令,就是对抗军令,以军法处置是要被杀头的。
独龙不是有意违抗大头领的命令,实属使不得。
不过,独龙愿为大头领两肋插刀,只要大头领一声令下,独龙立即执行,对那些胆敢违抗大头领命令的小人,立即给予惩罚。”
独龙的一番话,是针对二头领桑疤拉脸说的,已经讲得很明白了,明里说自己,实际是敲打二头领桑疤拉脸,大头领讲话是军令,桑疤拉脸竟敢不从,理应按军法处置,只要大头领一声令下,独龙即刻把这小子正法。
此时,天空坦诚的向大地敞开母亲的襟怀,幽幽地泛着清澈圣洁的光华,如此让人心动的光华!
可是,大头领窦义德何曾听不出弦外之音,只因伤势严重,休养要紧,怎敢再耍当年的威风。
二头领桑疤拉脸倒不这么理解,认为独龙害怕了,不敢接任大头领一职,按照顺序,理应二头领接任大头领职位。
他竟然不知羞耻的趁机表起功劳;“不错,我桑疤拉脸虽然混账,可也跟随大头领多年,大小仗不知打了多少,虽没功劳,也有苦劳,”
“二头领打仗最勇敢,”
那些狐朋狗友们替他叫嚣起来,“独龙算什么?他一个外来人就想领导兄弟们,即便是搭救大头领有功,大家尊重他,赏些大洋也就罢了,”
二头领桑疤拉脸与狐朋狗友一唱一和,叫起冤屈,振振有词,“大头领已与独龙八拜成交,结为兄弟,给了他最高奖赏,哪能再把大头领的宝座让给他呢。即便是有心收留他,最多顶替杨毛驴子,即是按照年龄和论资排辈,也只能给个老五。大头领一职实难服众。莲蓬湖的兄弟们不是那么好领导的,没有过硬的本领,没有老的资格,能在莲蓬湖立住脚吗!”
独龙闻听桑疤拉脸一番话,清楚是讲给独龙听的,让独龙知道莲蓬湖的兄弟不是好惹的,必须要兄弟们信服,或者有一帮亲信才能立住脚。
此时的独龙本不想争什么大头领,只要有个立足之地也就满足了。可是,桑疤拉脸有欺生的行为。难以容下独龙,看来要想在莲蓬湖立足,必须抗争,打败桑疤拉脸,否则别想有立足之地。
就在二头领桑疤拉脸与独龙争得不可开交时,三头领王麻子回来了。
他闻听大伙为大头领一事,吵吵嚷嚷,闹得难解难分,把自己前往保安团打探消息的一事,只好暂且压在心里。
二头领桑疤拉脸见三头领王麻子回来了,立即采取拉拢方式,好让他助自己一臂之力。随一手拉起三头领王麻子,一边向兄弟们道:“退一步来说,即使二头领不行,还有三头领在这里吗,让王麻子当大头领保证比独龙强得多,”
“哎,哎,别扯我,你们的事情,我王麻子不参与,”三头领王麻子立即把桑疤拉脸的手推开,客气地回绝道:“当大头领王麻子不行,我不行……没这个能耐。”
“就算王麻子不愿当大头领,”
二头领桑疤拉脸见王麻子不给面子,随搞起论资排辈,又拉拢起刘撇嘴,“还有四头领刘撇嘴吗,四头领要个头有个头,要力气有力气,让他来当大头领有什么不可。”
“不行,不行,我不行!”
四头领刘撇嘴立即摇了摇手,“大字不识一个,吃饱了就睡,如何当头领?”
“即便是四头领不同意当大头领,”桑疤拉脸碰了一鼻子灰,可是,并不死心,继续表演,“还有在坐的兄弟们吗,怎么也轮不到独龙,他一个外来人,有多大能耐……”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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