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你实力大涨的事情我不多问了,但是你真失忆了?”
“嗯,记得以前的事情,就是想不起自己的事情,对曾经发生的一些事情也很模糊。”
“回头我找城里最好的医师帮你瞧瞧!”
“好!”
“……”
陈玄和姜逸峰一路交谈,快步走出了府衙。
当跨过门槛的时候,大门口传来争吵的声音。
“我真是张捕头的线人,有关魔修七煞的消息要禀报!”
府衙门口有人争吵,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嗯?”
陈玄跨过门槛的脚步在落地的时候,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眼睛里的惊讶一闪而过。
自从知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对于魔宗的词汇都格外敏感。
尤其是‘七’和‘煞’格外挑动神经!
府衙大门口,只见一個约莫三十来岁,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似乎想要进去。
结果被两个守门的差役给拦了下来。
从争吵中听得出来,这个小胡子应该是某个捕快的线人。
在收到有用的情报之后,特意来用情报换赏钱的。
陈玄对于这种事情,倒是并不陌生。
上辈子做演员的时候,还演过各种不同的线人。
为了演好这些角色,还特意研究过!
有经验!
所以对于眼前小胡子的身份,猜测应该是某个捕快在街面上找的小混子,发展成为眼线。
这些人每天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
知道的消息是最多的。
基本每一个捕快都会发展自己的线人,以方便寻找线索破案。
陈玄猜测,自己应该也有线人。
就是脑子受伤,忘记是谁了。
此人敢正大光明找上门,说明消息肯定是真的。
如果偷偷出卖其他街溜子的消息,那属于二五仔,被人鄙视。
但是检举魔修和他国内应,反倒是因为忠于大夏国,而被其他人高看一眼。
回头要是抓住某个有身份的人,还是他们吹嘘的资本!
根本不需要保密,所以才敢堵在府衙门口叫嚷。
敢在府衙门口大声嚷嚷,看来是真有线报,就是不知道关于谁的?
陈玄脑子里全速思忖着。
心里时刻保持警惕,把每一天当成了最后一天来过。
也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姜逸峰跟在一旁,听到争吵也好奇的转头看去。
嘀咕道:“练老三?”
陈玄询问道:“你认识他?”
姜逸峰眯起眼睛,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作为一个豪门贵族子弟,对于这些街面上的人是瞧不上眼的。
在整个府衙的捕快之中,就他一个没有眼线。
毕竟人家进入府衙当捕快,只是为了历练。
是一种对生活的体验。
捕快只是吏,并不是官。
虽然也有发展的前景,但也有不少的弊端。
比起偏向特务机构的镇魔司,权力也小了不少。
姜逸峰只要历练几年,家族就会安排他去府城发展。
所以也懒得发展线人。
每天放沐之后喝喝酒,练练武,享受生活不香吗?
当一个人没有了追求,自然不会再把张文广副捕头放在眼里。
对于一個街溜子,自然更不放在眼里。
摇头冷笑:“不认识,只是前几天在酒楼见过一次。
之后张文广就破获了连环盗窃案。
据说就是练老三提供的消息。”
姜逸峰眯起眼睛,感慨道:“虽然这些家伙上不得台面,但消息是真灵通。
今天竟然主动跑来府衙,看来事情不小!”
陈玄微微颔首,玩味的问道:“他提到了魔宗和潜伏者,你就没兴趣?”
姜逸峰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魔修除了行事狠辣诡异,不择手段之外,倒是也没什么厌恶的。
我感兴趣的,是抓寇朝的细作。
他们袭扰大夏朝边疆,杀害无数百姓,连刚出生的婴孩都不放过。
在我看来,魔宗只是邪性,但至少还算是一個人。
只是行事风格不拘一格而已。
但是寇国,却连猪狗都不如!
如果练老三有寇人潜伏探子的情报,我倒是愿意出高价买。
魔宗的……小爷没兴趣!”
陈玄眉头紧皱,回忆着脑海中融合的记忆。
在大夏朝的周围,还有八个同等体量的国家。
而在西边的寇朝,是大夏朝最大的敌人!
在前身的记忆中,大夏朝子民看待寇朝的态度,就如同前世看待小日子一样的厌恶!
如果说抓住魔宗密探,是抓一个杀一个。
那么抓住寇人的细作,就是虐杀。
不凌迟剐上三千刀,刽子手都要被民众愤怒的唾沫星子淹死!
与此同时,练老三似乎也放弃了进府衙的想法。
摸出一钱银子,讨好的叮嘱道:“官爷,请务必转告张头儿,晚上我在王麻子酒馆等他,有重要消息相告!”
守门的差役掂了掂手里的银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放心,等张头儿出来的时候,我一定转告!”
练老三这才不情不愿的转身走下了府衙的台阶。
还不忘转头叮嘱:“您可一定要转告啊!”
“放心!”两个差役点头应下。
他们的目的是捞好处,现在银子到手自然不会忘记传话。
要不然真错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免不了担责。
真导致张副捕头错失立功机会,两人也没好果子吃。
所以收了钱,就会把话传到。
收钱传话本就是捞钱的一個门道,敬业得很!
陈玄看着两人分钱,眼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开口道:“走吧。”
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
就好像害怕被两个差役发现一样!
姜逸峰走到马路边,拦了一辆马车。
花了十个铜钱坐马车直接到了陈玄的住所。
南街的街尾,三间老旧的屋子,外带一個四方的小院子。
对于一個武者,还是捕快来说,这个条件只能算一般。
由于好多天没有回来了,院子里都铺满了树叶。
两个大老爷们动作麻利,很快把整个屋子都清扫了一遍。
可惜家里没有吃的,陈玄晚上还要参加庆功宴。
姜逸峰在帮忙打扫了卫生后就主动离开了。
咯吱~!
陈玄锁上大门,目光在屋子里扫视。
然后搬开衣柜,用匕首把墙砖抠了出来。
随即从腰包里取出一本小册子。
脸色严肃道:“这是黑蜂的潜伏日志,也是将来邀功的凭证。
上面记载的东西,正好成为我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