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福来酒楼,街上放粮的事已经在井然有序的进行了。
大土灶也已经垒好了好几个,大锅里正煮着粥,粥棚外聚集着大量流民。
秦时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丁典史的效率表示非常认可!
秦时又在县里转了转,转眼间天色便暗了下来。
回到县衙,天已经大黑了。
到了县衙秦时没想到胡县丞和田主簿竟然都还在。
秦时笑着道:“二位辛苦了!”
二人讪讪一笑:“下官分内之事......”
秦时心中暗笑,分内个鬼!明明只有丁典史带着一班衙役在忙活。
看着秦时人畜无害的笑脸,二人很想问放粮的事,又张不开口。
秦时刚准备回房间,又被丁典史叫到了库房,丁典史汇报道:
“今共收到各个豪商富绅银3万两,粮1万旦。银粮皆已封入库房,放粮时按需取用......”
比四大富绅说的多了一些,估计是又忽悠了一些小乡绅。
丁典史汇报完,秦时点了点头道:
“做的不错,银子不要动,粮如果不够,直接来找我。”
至于为什么银子不动?自然是因为银子要用来发工资发奖励啥的,而粮食自己可以从系统中买。
丁典史虽然不明白用意,但还是恭敬的应了声:“是。”
秦时重新打量了一番丁典史,此时的恭敬已经不是装出来的了。
秦时思考片刻,觉得丁典史已经可以完全信任了。
于是又对着丁典史交代道:
“你找个机灵能信任的人去福来酒楼盯着。”
“如果四大富绅或者胡县丞田主簿他们进了包厢的话,让他记住几时进的几时出的,其他不要多问!”
“然后把县里那个废弃的卫所也整修整修。”
丁典史虽然不知道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他现在对秦时已经非常钦佩了。
又交代了几句秦时便回了内宅,一推开门就见昨晚那女子正委屈巴巴地坐在床上。
见秦时进来,连忙起身行了一礼,随后低着头小声道:
“妾身昨日错怪了大人,请大人责罚。”
说完就要跪下。
秦时见状连忙打断:
“别跪!起来!”
女子闻言身子僵了一下,面色有些窘迫。
秦时看着与昨日判若两人的女子打趣道:
“我还是喜欢你昨日桀骜不驯的样子!”
女子偷看了一眼秦时,发现秦时不像生气的样子,于是放下心来。
“妾身苏云秀,愿......”
“停!以后别称妾身,我妻都没有呢,哪里能有妾......”
苏云秀闻言又想起了秦时‘不能人事’的事,再加之今天知道了秦时是个好官。
于是更加的悲从心来。
秦时看着苏云秀一脸悲戚的样子一头雾水。
房间外,胡县丞和田主簿又悄悄摸到了卧房的墙角。
影子还是投到了窗子上,然后被秦时给发觉了。
苏云秀朝着秦时目光的方向瞟了一眼,又想起昨天秦时说的有人盯着。
结合今天的事略一思索,也大概明白了,秦时应该是想装成贪官样子。
而窗外的人就是来确定秦时有没有真的收下她这个“贿赂”。
想到秦时假装贪官,忍辱负重,收集证据。
这过的简直太苦了,想到此苏云秀心中更加敬佩秦时了。
于是自己主动脱了外套,还做了个妖娆的动作,拉着秦时的手就往床上去。
窗外二人见状,激动的瞪大了眼睛。
不过可惜刚到床上,床帘就被放了下来......
床上的秦时一脸懵,这变换也太大了点吧......
苏云秀也是满脸通红,胸前剧烈起伏,然后一脸娇羞的说道:
“云秀知道大人的苦衷,云秀愿意配合大人做戏......”
说完便故意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嗯嗯......呃呃......嗯......”
苏云秀燥热的气息和奇奇怪怪的声音刺激着秦时身体,让秦时有些热血沸腾。
在还没有完全沉沦温柔乡前,秦时及时制止了苏云秀:
“停!你还是别叫了,下次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完喘了几口粗气。
房间外二人听到声音停了,皆是一愣:
“这怎么比昨天还短......”
“唉,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
“行了,走吧,这女人他确实是收了,现在他跟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
二人躺了许久后,秦时起来到房外看了看,县衙已是空无一人。
秦时对着苏云秀道:
“你先睡吧,我要去处理些县务。”
苏云秀闻言,心中更加悲戚。
多好的官!长得也俊美!却为何不能......
秦时找了间偏房,然后悄悄从系统中掏出了电报机......
一个多月了,地方也到了,是该报个平安了。
而且自己也确实......挺想半夏那小宫女的......
现在时间是十点,自己跟半夏约定的是九点,也不知道半夏睡了没。
秦时对着话筒轻声试探了一下:
“半夏......”
“秦先生?”
秦时听出是半夏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些哭腔。
“是我,我到南康了,你那边一切还好吧?”
“半夏很好......”
说完一阵抽泣。
“我守着这东西一个多月,一直没有先生的声音,半夏还以为先生不会再找我了呢......”
说着便呜呜的又哭了起来。
这一哭又让秦时心里五味杂陈。
秦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只得转移话题:
“你不要担心,我说话自然算数。我交给你的那些东西都用了么?”
半夏擦了擦眼泪道:
“先生给的药膳和食谱,宫里的各位娘娘还有皇子公主们都很喜欢,半夏也得了许多赏赐!”
“那些种子如何了。”
“已经禀告了陛下,陛下说过些日子他要亲自去种!”
秦时心中一乐,老朱的种地基因看来是被激活了。
二人一番交谈,半夏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随后支支吾吾道:
“那个......那个安庆公主用的那个......还有嘛......这几日安庆公主又......”
秦时心领神会。
“你睡一觉,明天醒了就有了!”
最后为了不让半夏白等,二人约定,七日联系一次。
联系完半夏,秦时还是回到了苏云秀那个房间,做戏做到底,避免胡县丞他们杀个回马枪。
贪官庸官这个人设得立稳,剿匪的大棋还得用这个人设。
山匪难剿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山匪藏于山中,官兵一打他就跑,官兵走了他又回来了。
还时常几个山头互相策应,直接上山去剿,劳兵费力也不见得有成效。
但是如若有一个人傻钱巨多的知县,而且这傻知县还得罪了县里的几个大姓。
一个四面树敌的傻官,然后他还有1万两黄金,3万两白银!
如果那群山匪有梦想的话,那就一定会下山来搏一搏!
只要他们敢下山,那回不回得去,就由不得他们了。
收回思绪,秦时看了眼床上的苏云秀,果然又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