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幽幽地关闭，只剩陈全和那神秘人。
陈全看着台上那人，心中不由一惊。
按照他的逻辑分析，陆地行舟背后应该是某种势力，也可能是某个财团。
无论是某种势力或者财团，陈全都有机会和他们坐下来一聊。
因为除了张氏财团那边，陈全并未与任何财团结仇。
但他却怎么也没想到，陆地行舟的最下面一层，这所谓的幕后老板，居然是如此的怪物。
那人看到陈全，开口说道：“欢迎来到地狱。”
地狱？陈全眯眼。
难道这所谓的陆地行舟，是驶向地狱的死亡之船？
可为何，在自己的随身空间内，能够看到陆地行舟的虚影？
随身空间本来是陈全的精神世界，里面居住着其余负面人格，那些人格在被陈全屠杀之后，精神世界转变为随身空间。
陈全本以为这是系统的奖励。
眼下看来，好像有别的说法。
他甚至感觉，随身空间内那些看似无用的东西，也可能会在某个现实世界出现。
所以，他才冒着风险，来见陆地行舟背后的老板。
只不过，与预期的差别有点大罢了。
陈全瞥了一眼周遭，不管是牛头马面、还是那些朝拜的小鬼，都没有任何生命特征，更像是雕塑一样。
陈全没有从对方口中读到恶意，说道：“想不到陆地行舟，下面居然是这番景象，真让人大开眼界。这是迈向地狱的死亡之船吗？”
菩萨相双手合十，语气平和：“以前可能是。现在并不是。”
陈全轻笑道：“我这人脑子笨，吃不透阁下话里的味道。该怎么称呼？”
菩萨相则说道：“叫我双面佛便可。”
“双面佛。”陈全嘀咕道，“阁下叫我下来，不是只有闲聊这么简单吧。”
双面佛说道：“确切的说是感谢。”
“感谢？”陈全更是一头雾水。
他与这陆地行舟没有任何联系，与双面佛更是素未谋面，对方感谢他干嘛？
双面佛点头道：“因为这些亡魂，有一部分便是病水事件的牺牲品。”
“你说，他们是经历过病水实验？”陈全语气里带着惊讶。
病水事件曾经在第九区引起轩然大波，一些亲历者却在事后没有丝毫音讯。
陈全猜测过，是电视台打着寻找采访亲历者的幌子，将那些人钓出来后，让张氏财团杀人灭口。
所以导致第九区的亲历者，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无踪。
不曾想，他们将尸体直接运到荒原上，让所有人查无踪迹。
“是。”双面佛称赞道，“你在第九区做的事情，也算是给他们报仇了。”
陈全则说道：“实不相瞒，病水事件的初衷的确是揭露财团的丑恶行径。但是我去张氏财团那边杀人，只是给我的兄弟报仇。”
陈全并不想将所谓的光荣扯到自己身上。
如他所言，最初的解救只是举手之劳。
而去屠杀张顺旺一群人，也的确是为成浩南和高尚报仇。
仅此而已。
双面佛则说道：“有句话叫‘论迹不论心’。”
陈全好奇道：“按理来说，财团会有各种处理尸体的方法，何必大费周章将尸体搬到荒原之上，再处理呢？而且，这些尸体与陆地行舟，又有什么牵扯。”
此地虽然诡异，但双面佛并没有太大恶意，陈全便试探着了解陆地行舟的事情。
如果在陆地行舟上，都没办法查找出蛛丝马迹，等到自己下船，就更没有机会了解。
到时候还怎么去解开自己随身空间内的秘密。
双面佛耐心说道：“这与陆地行舟的特性有关。”
“特性？”
双面佛抬头望了一眼，继续说道：“陆地行舟，实际上是一艘怨念之船。所以他可以无视地形在这片荒原上行驶。”
“怨念之船。”陈全低声道。
说实话，最底下一层的情况，是陈全从未想象过的。
这陆地行舟的最下面一层，与森落地狱一样骇人。
“难不成，陆地行舟的驱动力是怨念？”陈全问道。
“是。”双面佛说道，“你想了解陆地行舟。”
陈全直言不讳道：“说实话，我从网络上查过陆地行舟的相关信息，这座在荒原之上的庞然大物，在网络上的信息极少，根本了解不到什么。所以我想了解。”
双面佛略一沉吟：“作为答谢，我可以给你简单讲解，但是你不可再多问。”
陈全能感觉到，这已经是双面佛的底线，于是点头道：“好。”
“陆地行舟的初衷，是为了去往一个神秘之地。但在那之前，需要破开重重困难。那些困难太过诡异，普通科技造出来的船只，根本无法存活。所以有人想出办法，用怨念来打造一艘足以破开一切的大船。”
“很明显他们成功了，去往了那片地域，并且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双面佛幽幽陈述着，“岁月变迁，这陆地行舟成为无主之物，只能在荒原之上四处游荡。最终被一位强大的存在收服，才有了今天载客的陆地行舟。”
陈全似乎明白了，陆地行舟的由来，牵扯到了一段极为隐秘的历史。
那些所谓的最初的登船之人，不想让众人了解到陆地行舟，也就是不想让世人了解到那段历史。
陈全将双面佛的话牢牢记下，日后再有蛛丝马迹，说不定可以串联起来。
陈全又说道：“那位强大存在，就是您吧？”
因为林岳曾经称呼双面佛为主人，毫无疑问，他便是这里地位最高的存在。
双面佛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它既接纳了我，也囚禁了我。”
陈全眯着眼道：“出不去了吗？”
“出不去，也没必要出去。”双面佛的回答总是有些高深，“渡人即渡己。”
陈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位小友，话说到这，便没别的事情。只希望你出去之后保守秘密，莫要让外人知道陆地行舟之事。”
陈全说道：“您放心就是，我嘴最严。”
“至于自由搏击擂台，你的体质对普通人而言，太过强悍，便不要再参加了。直接去找林岳拿一件拍卖会的珍宝便可。”双面佛说道，“这亦是对你所做之事的回报。”
陈全抱拳道：“那便谢谢了。”
双面佛摆摆手：“回去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