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就没有一点数？
还展开细嗦……
冯玥翻了个白眼关上了房门。
“这什么态度？”
“跟我学了一早上东西，就不知道给我解解闷，不，解解惑？”
“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
“这不和有事秘书干一样吗？”
“我这又是请你吃饭，又给你开房。”
“就这态度？”
“师道不传久矣。”
楚铭吐槽，旋即果断闪人。
调侃冯玥，自然是故意的，谁让她目的不纯呢，以为能控制自己，甚至明里暗里唆使着让自己和另外两个副经理争权夺利，真以为自己是白痴，看不出来吗？
固然有关利益，红线的说辞很动人。
可自己现如今什么都没有，拿头跟人去拼去抢？
况且，鹬蚌相争，渔翁紧随其后，最后难不成还要便宜你？
长得美，就不要想太美。
实在要想，就好好睡一觉，梦里啥都有。
摇摇头，楚铭倒头就睡，最近几天他必须好好休息，才能把工作完成，哪里有什么心思理会其他。
“整项工作，预计七十幅图。”
“一天时间完成二十幅，这样算下来，最多三四天就能完成。”
“你实在太厉害了。”
洗了个热水澡，原打算睡一会，结果直接睡到了四点多，好在这边不用打卡，冯玥倒也不急，反正自己不还有个订饭桌的工作么，事后才优哉游哉去了公司。
而这个时候楚铭正在把今天完成的设计图整理打包，见她回来，干脆就把这个工作丢给了她。
接手后，冯玥眼神顿时直了，这效率未免太吓人，而且，按照她的眼光来看，这些图册一次通过的概率非常大。
“今天就到这里吧。”
“晚上我约了人，得提前过去准备。”
“你把我弄好的文件，检查下，没什么问题后，就传给发包方。”
招投标都还没进行，这边工作已经开始取得了一定的进度，这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甚至还有人会嘲讽设计公司，哪有这样做事的，真就不怕亏个底朝天。
毕竟，中不了标，比白干还惨。
但，设计公司本来就是为了上游公司走账设立，怎么可能会不中？
真要不中，废了标，重新招标很难吗？
这种事，楚铭当初就亲眼目睹过，最后确认时刻，有人敢报0价格，致使废标的，还有什么质疑把人搞下去的，还有投标文书送上去又拿回去修改的，总之，办法实在太多。
况且，这种事，也不是他需要考虑的，工作按进度完成，通过后，对方给自己付钱就行，也就算补偿到位，那么有关梁燕的事，就不用再牵扯到公司。
“检查什么的，不该你做吗？”冯玥好奇。
“有你这个大秘书在，这点小事，就不用我操心了吧？”
“何况，你睡了一下午，这个点才到，帮我处理这些事，很难吗？”楚铭提醒道。
冯玥反驳：“我那不是给你订酒店去了吗？”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楚铭摆手，直接闪人。
“新手机总算到了。”
“加急这种就是速度快。”楚铭下楼，来到快递点，签收后，迫不及待打开，看着和新机差不多的手机，满意的点点头。
九五新、512G，比起之前的老旧手机，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等办了张电话卡，用了会，只能说，真香。
但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等到了订好的酒店，联系柳慧玲后，被告知，孙瑾瑜那边被抽调去了另外一个区，维护考场去了，过几天才回来。
高考不是结束了吗？
哦，还有中考……难怪自己追更的一本不随心所欲能叫神豪的文最近读者都少了很多，大概不是高考结束，和妹子约会了，就是正在中考。
当然，还有个别人，侧身躺在床上，手机充着电，右手缩在被窝里，看到这段话，左后大拇指飞快按了几张推荐票，月票，以证明自己一直都在，免得作者太抑郁。
“实在不好意思。”
“我这边也过不来。”
“我妈妈生病，我爸不会做饭，只能我回来，下午联系你，结果一直联系不上。”电话那头柳慧玲又是解释又是道歉。
“没，没关系，妈妈好点没，不，阿姨好点没？”楚铭情绪不怎么高，下意识回了句，才发现自己的语病。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柳慧玲声音颤了颤，随后挂掉了电话。
“咦？”
“怎么个情况？”
“这调调……不对劲！”
“不过。”
“订都订好了。”
“这就很难搞啊。”
柳慧玲帮了自己很大一个忙，再加上师生情谊，还有男女之间某种难以言喻的耻感情愫，楚铭提前就点好了菜，甚至还开了瓶红酒，现在被放了鸽子，难不成推掉？还是打包回去？
想了想，他甩了个电话过去：“喂，我，楚铭，打钱，不，打车，速来，请你吃饭，地方你知道，嗯？不来？我的大秘书，你也不想，上班期间，和我去宾馆开房的事……”
“不是，口误，咱俩就是很纯洁的上下级男女关系。”
“但开房是事实吧？一句话，速来！”
啪！楚铭主动挂掉电话，想着刚刚和冯玥斗嘴，心情莫名放松了许多。
“嗯？楚铭？我没看错吧？你怎么在这里？”包厢门口有人路过，后又慢慢退了回来，看着里面的楚铭，不确定地看了半天才喊了声。
“张……川？”楚铭回头，同样愣住了，这不是自己高中同学吗？当初好像和自己一样，没有参加高考，不过听说家里通过关系，弄去了某个体制内的单位，当然他属于外包人员，但也很牛了，据说一个月工资都将近六千。
这小子本身也是属于那种比较能钻营的，靠着嘴甜，能喝，到了后面工作也不用干了，整天就跟着个领导，开着车到处下乡，学习，开会，日子过得简直不要太滋润。
QQ空间照片那些大鱼大肉都看腻了，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胖，及至此时，居然都有些和记忆中麻杆似的同学对不上号了。
“还真是你！”
“还以为认错了呢。”张川钻进包厢，身上酒气扑人，楚铭硬忍着准备起身和对方抱一抱，同学，又是两年未见，心里其实还蛮高兴的，可将将起身，一只胖嘟嘟的肉掌就拍在了肩膀上。
“现在混的咋样？”
“在哪高就呢？”
“看你这西装笔挺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总不至于进了传销吧？”
“开个玩笑。”
“在设计公司？那还不错，工资不高没什么，起码自由，不像我，天天围着领导转，不是下乡，就是这个饭局，那个酒局，哎，别人看着潇洒，实际上，累啊。”
“好点的就是，吃饭喝酒抽烟不用自个儿花钱，每个月差不多还能往家里带点。”
“哎，说真的，你那个时候学习也好，艺术玩的也不错，还特么参加个长跑都能打破学校记录，说起当地风云人物，除了你，没几个还能叫得出名的来，可惜，最后没能参加高考，要不然哪里会混这么惨。”
“不过，不扯这些，老哥，现在单位也混了这么两年，作为过来人，我告诉你，什么学习、艺术、跑步，屁用没有，这年头，哥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得有门道。”
“就比如咱俩，到地县，别管什么领导，都要对我客客气气。”
“再看看你，真的，我都替你觉得臊得慌，以前如何如何，现在……要啥没啥……”
张川拍着楚铭肩膀，叨叨个不停，一口一句大兄弟，一个口一个小老弟，要不就自己单位如何如何，自己跟的那位领导对自己如何如何看重，自己的福利待遇如何如何好。
最后干脆就摊开了说，给他赛个几万块，看在同学面子上，也能搞个外包的工作。
正说得起劲呢，门口有人进来，道：“楚总，今天给您定的包厢还有菜式，您还满意吗？还有集团张董那边打来电话，说让我明天陪您去趟总公司，有关设计稿的事，上边几位领导要当面咨询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