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素儿吃了一惊。
难道柴天趁机侮辱了自己的妹妹?
可是。
自己刚刚虽然看不见,可眼睛也没听到什么特殊的动静啊!
韩素儿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稍微想了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妹妹,可是因为他在针灸的时候,看到了你的身子?”
一听这话,赵鸢哭的更凶了。
韩素儿松了一口气。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不大。
“我还想让他看我呢……”
韩素儿嘀咕一声。
便轻声安慰赵鸢,劝说赵鸢想开一些。
赵鸢寻死觅活,哭累了才迷迷糊糊的睡了。
……
韩府。
听闻在针灸一次之后,赵鸢竟然已经可以开口说话,韩琦大喜过望。
于是设私宴款待柴天,宾主尽欢。
一直到众陪客散去,独留柴天与韩琦两个。
“小兄弟,今日我多次问起你的名字,你都讳莫如深,不肯相告,现在总能说了吧?”
经过一日的相处,韩琦对柴天非常欣赏。
有一身惊世骇俗的针灸之术不说。
待人接物还不卑不亢。
他身居高位多年,身边尽是些攀炎附势,阿谀奉承之辈。
因此,对一股清流般的柴天,格外喜爱。
“我叫柴天。”
柴天微一沉吟,还是选择如实相告。
反正有幻颜丹,他也不怕韩琦把自己抓起来。
“柴天?”
韩琦吃了一惊。
这个名字,自己前几日听了好多次。
“大破高唐州,斩杀高廉,又在阳谷县杀人放火的,该不会就是你吧?”
韩琦沉声问道。
“盘龙柴天,如假包换!”
柴天淡淡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这些事情,可都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韩琦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那你还不抓了我,扔进大牢?”
柴天一点儿紧张的样子也没有,反而试探起了韩琦。
“抓你?”
韩琦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迷茫之色。
“我为何要抓你?”
柴天认真看了看韩琦,确认他不是在说笑。
终于明白了原理。
幻颜丹的作用,并不是遮盖事实的真相。
而是。
让人明知道柴天做过什么有罪的事情,却不会将他和“罪犯”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见此,柴天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韩琦。
一来。
经过相处和侧面了解,柴天知道韩琦是一个正直的官员。
乃是大宋朝廷目前少数几个忠臣之一。
再者。
只有说明事情的原委,才有机会得到韩琦真正的信任。
这对他以后的发展,非常有利。
毕竟,韩琦在朝堂之上影响力很大。
“混账东西!”
果然。
韩琦听完柴天的讲述,顿时气的破口大骂。
“柴家有誓书铁券,那高廉狗胆包天,简直无法无天了!”
随后一脸欣赏的看着柴天,肃穆道。
“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站你这边!”
妥了!
柴天心下暗喜。
没想到,公主的病还没有完全治好,就得到了韩琦的支持。
第二日。
柴天和韩素儿两人,再次走进了赵鸢的房间。
“你,你不要过来啊!”
赵鸢见柴天进来,顿时花容失色。
绝色的脸庞上泛起羞愤的红晕,一双眸子泪眼朦胧。
经过昨日的治疗,她已经可以正常说话。
但行动仍然没有恢复,只能微微挪动身体。
“如果我不继续给你治疗,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全身瘫痪,变成神经病!”
柴天不为所动,一边取出针灸盒子,一边柔和道。
“你也不想有一天,你流着口水,让人给你端屎端尿吧?”
这一番恐吓果然有用。
赵鸢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如果真是那样,她情愿死了。
可是,想起昨日针灸的过程,赵鸢身子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太羞愤了!
自己堂堂金枝玉叶,一个黄花大闺女,被柴天扒光了翻来覆去的摸索,赵鸢简直要抓狂。
一串晶莹的泪珠,从赵鸢的脸上滑落下来。
“妹妹别怕,姐姐今日说啥也陪着你!”
韩素儿瞪着柴天。
“你做梦。”
柴天冷漠的说了三个字,便是如法炮制,见韩素儿再次用针禁锢了起来。
“咱们开始吧,我会很温柔的。”
柴天努力让自己一脸正气。
“走开,你走开……”
赵鸢羞愤的叫了起来。
……
第三日。
赵鸢的反抗少了一些。
第四日。
韩素儿说她有事,就不来看柴天施展针灸之术了。
于是,在沉默的扎完针之后。
柴天和赵鸢莫名其妙的聊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柴天,你呢?”
柴天明知故问。
“我叫……我叫韩鸢。”
“别装了,我早知道你叫赵鸢,你爹是皇帝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我知道。”
“那你不怕我告诉父皇,将你碎尸万段?”
“你为什么要将我碎尸万段,别忘了,你今日已经可以能走能跳,这可是我的功劳!”
“可是,可是你欺负了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不就用针扎了你嘛!”
“你……你混蛋!”
……
第五日。
“今日自己脱衣服。”
“你!……我不!”
“那我给你脱。”
“走开,我,我自己脱……”
“这就对了,女人就应该主动一些。”
“你个王八蛋,就知道欺负人!”
……
第六日。
针灸施展结束以后,柴天和赵鸢两个人沉默的坐着。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对了,你为何在韩知府的府上,前几日,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柴天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开口问赵鸢。
闻言,赵鸢幽幽叹了一口气。
原来。
赵鸢的母亲,韩霄凤韩贵妃,乃是韩琦的亲妹妹。
换句话说,韩素儿是赵鸢的表姐。
赵鸢心性单纯,在勾心斗角的宫里很不开心,于是经过皇帝的同意以后,不久前来到韩琦的府上,想散散心。
谁知。
在看到表姐自由放荡的生活以后,赵鸢更加郁闷。
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没几天,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出现了。
宫里传来消息。
大宋在与辽国的几次交战中,接连失利。
朝堂之上,韩琦、宗泽等人主战。
但以童贯等人为首的主和派,却坚持向辽国求和。
但。
宋徽宗醉心于诗词绘画,最后竟同意了求和!
更过分的是。
他竟听从童贯之言,要将赵鸢赐婚给大辽皇侄,耶律国珍。
而这个耶律国珍,正是本次带兵攻打大宋的元帅。
人皆传言。
大辽耶律国珍有万夫不当之勇,大宋无人能敌!
好巧不巧,这件事情,竟被赵鸢知道了。
赵鸢又惊又怒,一病不起。
说到这里,赵鸢幽幽道。
“圣旨已下,再有一个月,我便要被送去大辽,嫁给那个耶律国珍了……”
呼!
柴天豁然起身。
“耶律国珍,有万夫不当之勇?”
“大宋无人能敌?”
柴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我大宋的公主,岂能嫁给茹毛饮血的蛮人!
这一刻,柴天有了一个新的目标。
那就是赶去前线,杀了那个耶律国珍。
看看,耶律国珍,是不是真的有传言中的那么厉害!
当然。
还有一个原因柴天不愿意承认。
他不想赵鸢嫁给耶律国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