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典韦晃着大脑袋,问道:“云凡,为啥不去巨鹿郡干张角?咱们跑到渤海郡来干啥?”
江云凡微微一笑,道:
“巨鹿郡,是张角的大本营,
张角苦心经营十余载,这时候的巨鹿郡宛若铁桶!
恶来以为汉灵帝是傻子么?
汉灵帝把卢植将军派去,并且言明与之周旋!
也就是说,巨鹿郡的强大,就连装备精良的官军都不可战胜!
我们又何必去触霉头?
反观渤海郡,向来富庶!
粮草丰沛,财物众多,更有不少年轻力壮的小伙子!
黄巾若是拿下渤海郡,
大量的粮草作为支撑,精壮之人充军入伍,什么仗打不赢?
若是渤海丢了,那么整个冀州就都是黄巾的地盘,
谁胜谁负,就真的难说了。”
田丰笑道:
“主公深谋远虑,
冀州渤海郡是个战略要地!
守住渤海,则巨鹿的黄巾主力不能南下,
豫州波才也不得北上,
只要牢牢的把渤海郡控制住,就能扼住黄巾咽喉,
使之首尾不得呼应!
而我军,南下可去豫州长社支援皇甫嵩将军,
北上也可助卢植将军一臂之力!”
其实进军渤海,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江云凡没有明说。
那就是朱儁再有几日,就要败了!
朱儁首战告负,不得已退到长社,与皇甫嵩一起进驻长社防守。
这就是所谓的长社之围!
长社之围,是战局的关键所在,如此泼天大功,何不去分一杯羹?
“报!”
一名探马跑来,说道:
“将军,黄巾进军渤海郡,
章武县马上就要被围了!”
江云凡一惊,问道:“黄巾多少人?其他几县如何?预计什么时候章武县被围困?”
探马答道:
“黄巾有两万多人,
战兵四千,其余皆是被裹挟来的流民!
且带队之人不简单,正是张角的嫡传弟子,张白骑!
预计今晚,黄巾就能在章武县城下扎营!
其余各县尚好,
只是距离章武县最近的高成县,恐怕也有危险。”
江云凡颔首道:“再探!探马全部放出,我要知道方圆百里的动向!”
“诺!”
江云凡紧了紧手中长枪,道:“火速进军!午后定要进入章武县!”
“诺!”
江云凡等人的行军速度极快。
什么粮草辎重?
来不来无所谓的,跟不上就慢慢追,反正吃几天压缩饼干也死不了人。
三千人,两千骑兵,那一千人没有马,怎么办?
难道要跑去?
呵呵。
谁说骑马的兵,就一定是骑兵?
五百刀盾手,有战马代步。
霸王营也人人有马,而且一人双骑!
一匹马驮着自己,一匹马驮着装备……
就是这么任性!
嗯,三千人出征,带了三千五百匹战马!
反正江云凡财大气粗。
干掉了轲比能,打怕了檀石换,鲜卑地区就是他的牧马之地,战马多的是。
江云凡带兵进入章武县,没有官员打开城门迎接。
江云凡望着那空荡荡的城门,明显一怔。
好吧,原来是彰武县的官吏收到消息被吓跑了!
江云凡挥挥手,道:
“进城备战!
北门重兵!
刀盾手十人一队,全部出动,
让章武县所有百姓老老实实待在家中,
若是战时有出来的,不论是何缘由,全部格杀!”
“诺!”
黄巾攻城,章武县又是渤海郡比较大的县,此地距离巨鹿郡实在是不远。
难免有不少百姓信奉太平道,若是守城的时候身后突然出现几个黄巾,说不定会误了大事。
为大局着想,不得不先小人后君子。
江云凡亲自坐镇北门,可没一会城内下方居然吵嚷起来。
定睛一看,此人有点眼熟。
原是个富家公子带着家丁奴仆想要出城。
大几百人朝着城门跑去,眼看就要与守城兵士碰在一处。
“站住!”
一声暴喝传来。
典韦手持双戟,立于门下,喝问道:
“大战将起,尔等不在居所避难,为何作乱?”
富家公子凌然不惧,嗤笑道:
“吾乃河东卫家卫仲道!
大战将起?守城就靠你们?
我告诉你们,黄巾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我亲眼看到黄巾势如破竹,一夜之间连下三座城池,城内鸡犬不留!
速速开城门,让我等出去!
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卫仲道身后有几百家丁,说话自然有底气。
江云凡在城头冷冷一笑,没想到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熟人,说道:“大战将起,尔等不顾满城百姓安危,却长黄巾志气,按黄巾叛贼论处!”
“唰!”
典韦双戟一挥,一颗大好头颅飞起,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具无首尸身!
江云凡嘴角一弯,看着下方傻眼的家丁奴仆,说道:
“给你们个活命的机会,放下武器投降!
上城门,助我等守城!”
下方仆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举棋不定。
一人大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信你?”
“啪!”
典韦一巴掌就将这人打翻在地,高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是我大汉战无不胜的冠军侯,江辰,江云凡!”
其实几个百仆从,在江云凡眼里不算什么。
但是这可不是普通的仆从!
身着重甲,手中刀枪极其锋利,一走一动间,透露着行伍之气。
想必是有点东西。
“居然是冠军侯?”
“这下糟了!卫公子死了,行凶之人还是冠军侯!我等反抗是死,就算是回到了河东依然是死!”
江云凡冷声喝道:“速速决断!”
“冠军侯,在下孙胜。”孙胜显然是一众家仆的头头,开口问道:“我若降你,可否保全一众兄弟的性命?”
江云凡毅然道:“你等若降,便是我江云凡的兵,与我手足一般,一视同仁!”
“好!”
孙胜得到肯定的答复,转身朝着众家仆,大喝:“冠军侯在此,你等可愿与我共降?”
众人寂静,他们的家小都在河东,此时若是降了,来日回到河东,恐怕要坐连家人。
“糊涂!”
孙胜痛心疾首的道:
“卫公子待我等一向刻薄!
克扣月饷不说,还时常打骂!
此间,河东卫家的继承人死在我等护卫之下,
你们想想,回河东去,吾等焉有活路?
倒不如跟着冠军侯,杀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