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圣君养成日记

空中飞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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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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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朱见深一脸阴蛰看着朱佑极。

“是不是你。”

“回父皇,是。”朱佑极知道问的什么,毫不犹豫回应。

朱见深显然没料到朱佑极会这么坦诚,于是问:“身为太子,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去对付臣子,传扬出去,也不怕天下臣民耻笑。”

朱佑极道:“儿臣以为御史风闻奏事,不代表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如疯狗般胡乱攀咬,儿臣那日路过清风客栈,掌柜的竟要将即将临盆的妇人赶出店去,搞不好便要一尸两命,徐世子还要给那无良掌柜张目,儿臣这才动怒出手,如今想来,确实莽撞了些。”

朱见深脸色一冷,道:“身为太子,当有人君之相,你可以据实以奏,朕可以废了他的世子之位,甚至杀了徐世英,可你偏偏如市井莽夫般,亲自动手,仅此一点,杨承业弹劾你,你便不冤。”

“父皇说的是。”

“你不仅是太子,也是男人,而你竟然不顾那妇人名节,闯入妇人生产之地,驱逐稳婆,自己撸袖子替人接生,简直惊世骇俗,不可理喻!”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莽撞,只是救人心切,一时忘了男女大防。”

“那妇人腹有刀伤,你这所谓接生,想必是剖腹取子,如此作为,简直骇人听闻。”

“是。”朱佑极知道剖腹产能瞒住天下人,但肯定瞒不住皇帝,所以现在光棍的很。

“儿臣闲来无事,喜欢钻研医书,儿臣发现,古往今来,因为难产导致一尸两命的例子比比皆是,于是儿臣思索能否以非常手段,避免悲剧发生,想来想去最切实可行的法子便是剖腹取子,然后再将孕妇肚子缝合起来,如此一来,只要成功,便是两全其美,即便失败,最差的结果也不会比一尸两命更差。”

朱见深堵的慌,太子所言所为,惊世骇俗还离经叛道,但不可否认,确实是个办法。

而今那产妇,母子三人俱安,更是让他无法反驳。

最重要的一点是,太子之聪慧同样骇人听闻,连朝中宿儒都对太子才学赞不绝口,甚至直言在圣人之学,微言大义,八股文章,方方面面都不及当年还是稚童的太子。

甚至将太子比成圣人转世,以至多智近妖……

简单来说,在四书五经,程朱理学这些圣人学说方面,朝中的大儒已经没资格教导太子,让太子教他们还差不多。

往常的太子要是不好好读圣贤书,詹事府官员估计会怨声载道,然后不停向皇帝告状。

可对朱佑极,管你看什么闲书、杂学,没人会管,就算想管,你怎么管?

要不从新角度去阐述一下圣贤微义,或者更干脆点,写八股文章,看谁写的更胜一筹。

那叫自取其辱。

太子看医书,还瞎琢磨,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几年前,太子还琢磨农书,还在集墨苑的皇田找来一批老农,搞了什么试验田呢。

对了,还有匠作类的,集墨苑那边还有铁铺,太子鼓捣说是要锻造出比百炼钢更坚硬的什么合金……

跟后世那些孩子一样,学习成绩差,那挨训就是家常便饭,辅导作业辅导到崩溃的时候,孩子吃饭喝水都是错的。

相反,如果学习成绩好,门门都满分,那回家不看书,只看电视打游戏,整天不务正业,那也是对的。

朱佑极现在的状况如出一辙。

“那芳月楼是阳武侯薛家的产业,你让兵科给事中梁和昶给杨承业设套,还搭上一条人命,只为置杨承业于死地,看来你这几年发展了不小势力,这次要杨承业死,是想给都察院立威?”

朱佑极肃然道:“儿臣不敢,天下臣民该效忠的,能效忠的只有父皇您,儿臣甚至连阳武侯的面都未见过一次,阳武侯甚至连此次芳月楼此番之事,都不清楚。”

朱见深呵呵两声,显然不信,只不过阳武侯是否牵扯其中,厂卫还在查实,目前并无消息。

“阳武侯府名下产业众多,芳月楼不过其中之一罢了,楼里事务尽由冯氏老鸨掌控,老鸨贪财,儿臣便以一千两银子的价,让其帮儿臣演了这出戏,至于那假死的萍儿姑娘,不过是楼里不出众的清倌,千两银子足以赎身,老鸨也是不知杨承业是当朝御史,否则便是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赚这掉脑袋的银子。”

“假死?”

“是,儿臣让她服下麻服散,再化上阴妆,不探脉搏,不试鼻息,看上去和死人无异,现在萍儿已被儿臣安排送去集墨苑,成为寻常农妇。”

“梁和昶呢?”

“杨承业邀直卖名,早为众言官所熟知不耻,其子在乡里,仗其势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而杨承业多次袒护,以至于其子更是横行不法,梁和昶此人刚直,儿臣只是送了封书信给他阐述其子恶行,便让其义愤填膺,不过儿臣也说了,即便弹劾,对杨承业而言,也不过是隔靴搔痒,于是他欣然答应儿臣之策,让其身败名裂,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朱见深冷哼:“你如此处心积虑,竟然只为了对付区区一个御史?”

朱佑极躬身道:“儿臣乃是太子,自当行得正坐得端,如果是清正廉洁的御史弹劾儿臣,儿臣自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可他杨承业自己本是蠹虫,竟然还想以弹劾儿臣邀名,儿臣自不会善罢甘休。”

朱见深沉默,他对于朱佑极的话最多信了三成,他最相信,无条件相信的人永远只有一个。

那个在他孩童时代,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给予他无微不至关怀的贞儿。

其次是厂卫。

厂卫是皇帝㒸养的狗,他宁肯相信狗对自己的忠诚,也绝对不会相信满朝大臣,乃至于自己的皇子对自己有多么的忠心。

至于朱佑极,信任两个字根本不存在,非要两个字形容,只有……

防备!

今天朱佑极过于坦诚,仿佛一切说辞就是预备着他发问一样,这让朱见深不可能不疑窦丛生。

不过朱见深无所谓,在他看来,只要朱佑极不危及到他,那么一切都可以得过且过。

毕竟有皇明祖训在,朱佑极的储君之位很难动摇,此子又深得满朝大臣夸赞,他就算想废太子,也没那么容易。

与其陷入和大臣之间没完没了的扯皮,为何不让自己活的松快些。

杨承业之事,很容易让外朝联系上太子报复,这反而是朱见深乐见其成的事。

帝王之道在于平衡,此为正理,不过对朱佑极该敲打还是要敲打,这是帝王心术。

“行事需张弛有度,此事,太子所为终究有失人主之道。”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铭记于心。”

“朕不止你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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