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好帮人家，都怪这个“欢乐打麻将”，要不是这个游戏，我能耽误事？
白秋凡将耳机带好，准备打过去询问一下江素那边的情况。
对不起了小江，等我拿到两千亿一定好好补偿你。
正当白秋凡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没想到江素那边居然先打过来。
完了，来问责了。
白秋凡调整好心态，已经想好了说辞，接通了江素的电话：“喂，小江啊，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这边有事情耽搁了。”
江素：“哦哦，没事的，组长，我来跟你汇报一下单子的情况。”
果然。
看来订单真的出问题了。
白秋凡抓了一下头发，有点愧疚：“是这样的，小江，你一定要放平心态，俗话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一个单子搞砸了没什么，有什么责任我给你担着。”
白秋凡不是一个推卸责任的人，更何况，这个单子搞砸了本就就是他的责任。
江素：“白哥你说什么呢？单子签了！”
听见江素的话，白秋凡脑子里先是冒出了很多问号，但终于还是松了口气。
这小子还是挺不错的嘛，能单独把这个项目拿下，看来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
白秋凡：“哈哈，我就看你行！你要对自己有自信，最后谈成的价格是多少？四万？”
根据白秋凡估计，以江素现在的能力，能用四万拿下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更低？
不太可能，除非对面脑子有病。
江素：“白哥，你别逗我了，怎么可能四万。”
这就对了，大概率还是四万五，这样也是最好的，不仅江素完成了订单，也不会给小组贡献过少业绩。
白秋凡嘴角已经不自觉上扬了：“嗯，那就是四万五了，你能拿下也不错了。”
江素：“不是四万五啊，白哥。”
白秋凡心里一惊：“不会是五万吧？？”
江素：“一万啊，白哥你亲自谈的！白哥你简直神了，把对面玩弄于鼓掌之间，甚至对面什么时候回来你都算得清清楚楚！”
“白哥，您平时真是真人不露相，不显山不显水，我还以为您这几个月业绩倒数是能力问题，没想到是根本不屑看那些小单子！”
“请受小弟一拜！”
什么跟什么？
什么一万？
什么不屑？
江素你小子说的普通话，怎么我还听不明白了？
白秋凡的心又开始悬起来。
白秋凡扶着额头：“你刚刚说什么？一万？什么意思？”
江素：“白哥你别逗我了，您知道你最神的地方是什么吗？就是倒数啊！您在手机那边倒数了30秒！对面就回来了！”
“太牛逼了！”
白秋凡感觉他的胸口猛烈地刺痛了一下，他看向另一个沙发上，还在打麻将的李夭夭，还传来了游戏里最后的读秒声：
“30，29，28......”
不会吧.......
这能炸胡啊？
白秋凡欲哭无泪，继续问：“你是说，我谈成的一万？”
“是的。”
“你是说我还在读秒？”
“是的，太牛了！”
白秋凡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江素很激动：“白哥！！三百五十万啊！我从来没有这么高的业绩！太谢谢你了！”
不。
你还是别谢我了。
白秋凡无奈地笑了笑：“去玩吧，我累了，想睡觉。”
说完，白秋凡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又打开了游戏，看着他亏损的几万个豆子。
这哪是几万，分明就是两千亿！
“不不不，白秋凡，别灰心，刚刚只是炸胡而已，只是你运气好，不是你能力强。”
白秋凡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这两天的经历虽然离奇，无论是升职还是这个单子，只能归因于运气。
但人的运气总不能一直好吧？
不对，应该是不好。
也不对......
到底我运气好还是不好！？
白秋凡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到了客厅阳台，这个阳台外，是个一整个落地窗。
他将窗户打开一个小缝，外面的寒风通过缝隙吹拂到他的脸上。
唉，今天的风儿，也是格外喧嚣啊~
正当白秋凡在思考人生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李夭夭的声音：“师傅，你在阳台干什么啊？”
“徒弟，你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别跟我说去码头那边整点薯条。”
面对白秋凡的答非所问，李夭夭想了想：“师傅，我不爱吃薯条，我要吃炸鸡，正好今天星期四，要不........”
白秋凡翻了一个白眼。
吃吃吃！就知道吃！
李夭夭看了看正在沉思的白秋凡：“师傅，你是在想业绩的事情吗？你放心，我能帮你。”
这句话一下子把白秋凡拉回到了现实，白秋凡知道，这个小富婆绝对是有点背景的，靠点人脉拿几个项目肯定不成问题。
白秋凡有点慌了，他可不愿意今天的炸胡再次上演，于是拍了拍李夭夭的肩膀：
“徒弟，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要靠你自己悟，你就跟着师傅的节奏来，师傅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懂了吗？”
是啊，跟着为师浑水摸鱼，别脑子一热祸害为师了。
李夭夭看着深沉的白秋凡，似乎看见了她的老爸，她的老爸也经常对她说这句话：“夭夭啊，有些事情我不能说，要靠你自己悟。”
李夭夭点点头，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白秋凡看着开始思考的李夭夭，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小妮子，不会开始胡思乱想了吧？
不行，绝对不行。
“别多想，这样，你不是要学麻将吗？我们继续玩。”
为了防止李夭夭做出什么有利于他升职加薪的错事，白秋凡直接打断了她的冥想。
“但是师傅，我豆子输完了......”
“你刚充的几百万豆子就输没了？？”
“嗯。”
“......”
......
......
尚良信大楼，经理办公室。
李萨比正在和身边的两人交谈着什么，一个是市场经理，赵钱，一个是财务部总监，林可可。
他们脸色都不太好，似乎有什么大事。
李萨比：“我就说白秋凡有问题，这几天把公司闹翻天了，周总居然还给他升职，而且你们看。”
李萨比直接将手机里的一张相片打开，正好就是今天李夭夭和白秋凡在一起吃饭的照片。
赵钱摇摇头：“老李，这张图片能说明什么？两人谈恋爱吗？”
“不不不！你们仔细想想。”
李萨比使劲摇头：“你们都已经知道，李夭夭是总公司下来的，而且，我问过周总了，是李夭夭点名道姓让白秋凡当组长，你说两人不是早认识谁信？”
赵钱和林可可都沉默了。
林可可先开口：“你是说，总公司那边早就发现了我们的事？几年前就安插了白秋凡来我们公司？”
“对！”
李萨比直接给出肯定的回复，又继续说：“可能性很大！我就说最近白秋凡怎么这么能闹，原来李夭夭来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老李，先别急，我们还需要试探一下白秋凡，搞不好李夭夭只是单纯下来历练的。”
一直一言不发的赵钱突然开口，又继续说：“我们先别急，假账的事情没那么容易查，我们还需要再试探试探他们。”
李萨比听完，点点头：“嗯，这样稳妥，明天我就去探探他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