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癞子二十来岁,身高七尺,力气肯定要比只有十四岁的高进强不少。
所以高进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刚正面的意思,配合着狗子将其撞入湖水中,整个人跟着跳入水中抬手就是一匕首。
“该死的小子……”
落水后刘癞子大呼上当,下意识地抬手格挡匕首,却被匕首划伤了手臂,鲜血直飚,他当即后退,向着岸对面游去。
虽然不如渔民水性好,他好歹也在水乡长大,就是水性一般,游泳速度较慢,轻易便让高进追上。
去死!
高进双眸中流露出了凌厉杀意,匕首再次挥动。
匕首顺着水流刺出,正中对方肩膀,血水立刻染红河水,惹得刘癞子双目圆睁。
他本就是个地痞流氓,打架斗殴这种事也在行,当即爆发出了凶悍的一面,猛地用左手抓住了对方拿着匕首的手腕,右手则出现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
可惜他估计错了高进在水中的气力,立刻感受到对方左手腕上传来的大力,自己竟然拉不动对方分毫。
相反地,尚未等他挥刀,对方的拳头提前到来,几记有力的拳头将他揍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
“该死……这小子力气这么大吗?”
刘癞子立刻没了反击的打算,拼着命向着岸边游去。
他有预感,这么待在水里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死!
谁知道刚刚那条大鱼突然窜出,狠狠撞在他的肚子上,让他猛呛了几口水。
紧接着,一阵剧痛从腰子部位传来,让他疼到放弃了所有抵抗。
随后脸色苍白的刘癞子被高进拖到岸边,躺在芦苇旁喘着粗气,后腰部位还插着把匕首。
“说吧,我家的小钓船去了哪里?”
高进甩了甩脑袋上水珠,冷冷询问。
“我……我给卖了……银子就在口袋,别……别杀我。”
刘癞子可怜兮兮地求饶。
高进立刻在对方腰间口袋里翻出了钱袋,两边有二两银子,以及一些碎银铜钱。
这么少?
仔细一问这才知道刘癞子这货前天刚把钓船卖给了码头船坞,总共二两五钱银子。
高进气不打一处来。
那艘钓船作为父母留给自己的遗物,品质还是不错的,至少能卖七八两银子,就这么被这个癞子给贱卖了,实在说不过去,让人火大。
“放……放过我吧,求求你……”
刘癞子央求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
“听说你有个舅舅在船坞里当工头,小镇上还有几个癞子是你朋友……我放你回去,你能保证不告诉他们有关我的事情吗?”
高进询问。
“能!我嘴巴很严……”
刘癞子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满脸期望。
“嗯,说得好听,可是我不相信你。”
话音未落,高进便拔出了对方后腰的匕首,乘着对方剧痛哀号的工夫,照着这货的脖颈就是一刺。
这一击非常致命,脖颈冒血的刘癞子只是哆嗦了下便没了声息。
高进也松了口气,心跳逐渐恢复平稳。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内心反倒是出奇冷静,对着尸体啐了口唾沫:“要怪就怪你讹了我,还想榨干我,吃我绝户,死有余辜。”
虽说刘癞子吃喝嫖赌,却也年轻力壮,论气力肯定比自己强很多,如果不将这个癞子弄进水里,那么被搞死的人多半是自己。
如果放了对方的话,以刘癞子的性子肯定会找人来整死自己,所以对方必须死。
高进将那张伪造借条撕得粉碎,又和狗子一起将尸体推到河道深处的鱼群聚集地,在尸体上绑了两块石头。
不出几日,这具尸体就会被鲶鱼、虾米、螃蟹之类的水族吃干净,化作白骨,从此死无对证。
在芦苇荡附近没有几户人家,距离最近的许二愣家都相隔一里多地。
谁也不知道刘癞子是他做掉的,这个人渣算是彻底消失。
做完这一切,高进这才穿上衣服推着独轮车回到家中。
此刻,太阳渐渐落山,芦苇荡都染成了橘红色。
饥肠辘辘的高进,吃了个五芳斋大肉包后,便拿出了那柄刚刚购买的红星沙匕首。
这柄匕首只是刚刚开刃,并不非常锋利,以他之前的那次匕首攻击,多半可以斩断刘赖子的手臂,所以必须得磨一磨匕首,重新给匕首开个刃。
准备好新买的磨刀石,高进当即洒水开磨。
蹭蹭蹭……
他磨得倒是卖劲,可惜磨了一刻钟并没有出现任何文字提示,换成半块老磨刀石也是一样。
他又将自己那把老锄头磨了磨,结果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反应,有关锋利+1的字体并没有出现。
这意味着外挂没激活。
回想起来,父亲早年间曾经用这把锄头种过地,就是没用过多久,使用频率也不高,自家毕竟是渔民,种田只是偶尔种菜。
他又试了试老梳子、老瓦罐、老垫脚石之类的东西,结果都没有反应。
这么看来,自己的打磨能力不仅仅需要别人使用器具才能够触发,似乎还需要被人使用很长时间的器具。
似乎打磨对象要是金属或者特殊的内丹宝石类物品才可以。
内丹太过虚无,下面自己需要搜集那些被别人用过,并且有着长时间使用的金属类器具。
要是能找到习武之人的兵器磨一磨,自己恐怕就起飞了。
可问题是那些兵器,自己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难道让自己去偷吗?
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还是一步步来吧。
退而求其次的高进很快就有了目标。
第二天早上,他就推着独轮车来到许家门口。
许二楞父母健在,家主许叔是个老渔民,家境自然比较殷实,一家人住的是茅草和泥瓦结合的泥砖房,还有个矮墙院子,比高进的茅草屋要好上不少,也大上不少。
院子里还有几只鸡,几只鸭子,还有两只大鹅。
作为常年在水面劳作的渔民,风险系数要比种田的大很多,技术含量也多一些,赚钱肯定要比种田多,只要不是经常空军,渔民们都是吃喝是不愁的。
技术娴熟的老渔民,可以供孩子上私塾,住上砖瓦房,一家吃喝不愁。
“是高二郎,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也许是高进给的鱼起了作用,许二楞的母亲王氏见到高进后,脸上竟然有了罕见的笑容。
“王婶我是来还车的。”
高进将独轮车推到院落中。
许二楞也走了出来。
高进立刻将其拉了出来,低声问:“喂,你家那柄柴刀呢?我记得你说过你家有把老砍柴刀很锋利,是从你爷爷那辈传下来的,你爷爷年轻时候还学过一阵子刀法,对吗?”
“是啊,砍柴刀就放在那儿。”
许二楞指了指院子角落,就见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躺在柴堆旁边,似乎很久没用了。
“我家已经很久没有上山砍柴啦,都是收砍柴人的柴火,这把刀放在这里很久啦,你要借就说,不过这把柴刀几乎锈死了。”
“哦,怪可惜的,我来帮你磨吧。”
高进迫不及待地从腰带上抽出了磨刀石,在水槽中沾了些清水便开始了磨刀。
惹得许二愣和王氏有些摸不着头脑。
呲呲呲……
【生锈的柴刀锋利度+1】
【生锈的柴刀锋利度+1】
……
果然,刚开磨这柄老刀具就有反应。
随着高进不断地打磨,画面流转,眼前出现了青山枯树,以及一位少年劈柴的画面,这少年劈柴速度不俗,一刀之下任何木柴都会一刀两断,厉害干脆。
随着不断地劈砍,他的手臂在渐渐变粗,又随着劈砍变得衰老纤细,仿佛过去了很多年,但那柄柴刀挥舞得越来越快,变得无往不利,甚至轻轻挥动就能劈开大腿粗细的木柴……
画面消失,文字浮现。
【生锈的柴刀已打磨】
【获得:熟练度+77】
高进尝试着挥动这把一尺来长的柴刀,果然感觉到这把刀和手臂融为了一体,非常地熟稔。
慢着,没有出现打磨完毕的字样。
而且自己只是打磨了刀刃部分,柴刀的其他部分还有锈迹。
文字提示也没有显示柴刀打磨完毕。
看来这把柴刀还是有潜力可挖的!
没有犹豫,高进沾了水继续打磨这柄柴刀。
【生锈的柴刀锋利度+1】
【生锈的柴刀锋利度+1】
……
果然,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走马灯。
只是这次走马灯的画面,让他瞳孔紧缩。
好嘛,这场面可真够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