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风流

退休程序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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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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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和封宜奴之间的距离,近得仿佛只需轻轻一吸气,就能闻到封宜奴身上那淡淡的、诱人的香气。但此刻,他们俩都未注意到这个微妙的细节。

然而,这一切都落在了观众的眼中,尤其是前排的高衙内和王衙内。高衙内突然大声质问:“封娘子,你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林阳和封宜奴之间的微妙氛围,他们意识到自己靠得太近了,便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小步。封宜奴平静地解释道:“衙内,我和林公子确实认识,算是朋友。”

这样的解释反而让两位衙内更加疑窦丛生。

林阳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过。认识?朋友?女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封宜奴转向观众,轻声道歉:“对不住大家,刚才只是我和林公子开的一个小玩笑,许久未见,想让他送一首诗给我而已。”她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撒娇的怨气。

这演技,不愧是千古绝艳的大明星!但我不想当你的配角,尤其是反派配角!

无奈之下,林阳只能再次靠近一步,低声请求:“封娘子,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这一次,封宜奴没有再靠近,而是淡淡地回答:“林公子,这些事情我们可以日后再说,今天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大家,你能否帮忙,随便作一首诗呢?”

“可我真的不会啊。”林阳欲哭无泪。

“那就选一首前人的诗词吧。”封宜奴看出林阳是真的不会作诗,便做出了让步。

“哟,看不出来你这家伙长得一副读书人的模样,居然连诗都不会作。”高衙内斜着眼,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他打从林阳走上台开始,就看他不顺眼。林阳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常年锻炼造就的身材穿上长衫不仅像个才子,更像是那种能文能武的人物。他和封宜奴并肩站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对璧人。高衙内越想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现在总算逮到了机会,自然要好好发泄一下。

你行你上!林阳心中怒吼但他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可不是得罪人的好时机,于是只能把这股怒火压在心底。他看着封宜奴那张带着职业假笑的脸,想到她刚刚唱的两首都是婉约的抒情诗,不知道她能不能驾驭另一种风格的诗词。

不管了,脸已经丢了,也给她上点难度吧。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苏轼的这首词借古抒怀,词风雄浑苍凉,气势磅礴,但唯独没有婉约抒情的柔美。林阳猜测封宜奴应该不擅长唱这类的词。

“东坡先生的《赤壁怀古》,在下以为更适合男子演唱。封娘子若是为难,不必勉强。”林阳反将一军。

林阳的话飘过,高衙内像是没听到一样,可王衙内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林阳和封宜奴之间那丝微妙的紧张气氛。原本空气中弥漫的敌意,仿佛被一阵轻风吹散,他便顺势附和道:“正是,封娘子大病初愈,不宜过于劳累。刚刚的表演已经十分精彩,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已经是心满意足。”他一边说,一边回头环视了一圈,那眼神仿佛在说:“谁敢不同意?”

其他宾客虽然心里痒痒,想再听上几曲,但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触王衙内的霉头,于是纷纷点头,像是被统一了发条似的。

封宜奴正琢磨着如何将这首词和曲调完美融合。这类雄壮豪迈的词曲她确实很少演绎,得花点心思。听到王衙内的话,似乎他对林阳的敌意有所减弱,又想到刚刚小梅告诉自己的话语,心中暗自不甘。

想到这里,封宜奴眼含深情,开口道:“公子所言极是,这大气磅礴的词,确实需要时间来琢磨合适的曲调。今日,我就先为大家献上一舞,权当是我对林公子的一片心意,也请大家不吝欣赏,算是宜奴对各位食言的小小补偿。”

还故意装作对我一番深情的样子!女人都善于演戏,尤其是漂亮女人。

林阳刚想说些什么,舞台下的配乐已经悄然响起,他还没来得及下台,封宜奴便已经随着音乐舞动起来。她轻移莲步,衣袂飘飘,每一个动作都行云流水,优雅而自然。她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哀愁,又似有一团火在燃烧。

随着音乐的节奏,封宜奴的舞姿变得更加轻盈。她的身姿如同柳枝般摇曳,双手如同白鹤般翩翩起舞。每一个转身,每一个回眸,都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当音乐来到高潮处,封宜奴挥动长袖,如同一只蝴蝶般围绕着林阳飞旋起来。她的裙摆随风飘动,仿佛是盛开的花朵,美丽而绚烂。

台下观众的目光随着她的舞步而动,而封宜奴的眼神却始终深情地望着林阳。林阳原本还在忧心封宜奴的不依不饶,但不知何时,他的眼神也被她的舞姿吸引,变得深情起来。两人如同真正的恋人一般,深情对望,仿佛音乐、舞台、观众都消失不见,只有他们二人,在这空间中,如鹊桥上相见的牛郎织女,一眼千年。

一曲舞罢,封宜奴优雅地欠身,向观众致以诚挚的感谢。她的额头上密布着细小的汗珠,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娇艳动人。观众们纷纷起立,掌声雷动,与后世演出中的热烈气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封宜奴转身,目光如丝,轻轻落在林阳身上,而林阳也以同样深情的目光回应着她,两人仿佛还沉醉在刚才那场如梦如幻的表演中。林阳缓缓地向封宜奴走去,她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但嘴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身体也像被定住了一般。随着林阳的接近,由于身高的差距,封宜奴不得不抬头仰望着他,但她却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之前的耳语时刻更近,几乎已经亲密无间。

观众们不明所以。突然,林阳的右手轻轻环住了封宜奴的腰肢,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封宜奴本能地双手撑在林阳的胸膛上,正要用力推开,林阳的左手却温柔地托起了她的头,他的脸庞轻轻地靠了过来,两人的气息在空中交织缠绕。。他的唇轻轻地触碰在她的唇上。在这一刹那,时间仿佛停止了流转,封宜奴甚至能听到自己如鼓点般急促的心跳声,而忘记了反抗。

女人,是你逼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装出情深意切的样子,不就是想借高衙内他们的手来对付我吗?既然如此,我也不想什么委婉的办法了!我就不信,老天让我穿越过来,会不会让我活不过三章!

林阳恶狠狠的想道。

大厅内的气氛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谁也没想到舞蹈结束后竟然会上演这样一出戏。

高尧康大声叫嚷着,像一只发怒的公牛一样想要冲上舞台,而王朝恩则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林阳放开了封宜奴,眼看着高尧康和他的随从就要翻过栏杆,他迅速握住封宜奴的手,拉着她从舞台后面的门飞奔而出。

大厅内瞬间陷入了混乱的漩涡,两位衙内和他们的随从从后门追了上去,而其他宾客则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张三则迅速带着同样震惊的张伯和香儿,犹如逃离战场一般从正门溜之大吉,缓过神来的张伯还不忘丢下了几两银子,仿佛是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表演”买单。

……

林阳紧握着封宜奴的手,在潘楼的后院中快速穿梭,好在后院的路并不复杂,第一次进到后院的林阳凭借直觉很快找到了后门,他拉着封宜奴飞快地穿过门洞,逃离了后院。

潘楼后门出来是一条被夜色笼罩的小巷,巷子深处只有微弱的月光洒落。林阳拉着封宜奴,在黑暗中左拐右拐。随着他们越跑越远,背后的追赶声逐渐被黑暗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终于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林阳倒是还好,毕竟经常锻炼,而且带着封宜奴也没法跑得太快。但封宜奴就惨了,她原本就娇弱的身子,大病初愈加上之前又唱又跳,这会儿被林阳拉着一通狂奔,体力已经完全透支。

林阳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转向封宜奴。这时的封宜奴,早已失去了舞台上那名伎的风采,她表演时所穿的衣裙本就轻薄,这一路狂奔下来,衣服有些凌乱,但她已经累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弯腰大口喘气,哪里还顾得上衣衫是否整齐。林阳的目光无意中扫过,不小心瞥见了她胸口露出的那抹雪白。

他迅速移开了目光——虽然林阳在现代看惯了各种暴露的服装,但毕竟这是宋朝。他望向四周,心里却是一沉,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

林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转过头,带着一丝歉意对封宜奴说:“封娘子,刚才真是太对不住了,我一时冲动,都没想清楚就拉着你一起跑了,现在想想,好像有点冲动了。你……还好吗?”

封宜奴还在那里喘着气,一时间没有力气回答。

“封娘子,我有办法可以快点恢复,你先站直身体。”林阳说道。

封宜奴看了一眼林阳,虽然没有说话,但还是挺直了身体,顺便整理了一下衣服。

“来,跟我学,深呼吸,呼……吸……呼……”林阳一边示范,一边引导着封宜奴通过深呼吸来快速恢复呼吸节奏。

封宜奴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下来。她看着林阳,轻声笑道:“你怎么选在这地方停下来?不会是迷路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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