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咳嗽了一声:“夫人,你先打住,我有正事要讲。咱们都是读书人,凡是要讲立法,大人更应以身作则——”
“以身作则说得好哇!来,看我舞剑一番,给诸葛亮今后的练习打个样!”黄夫人说的兴高采烈,又打断了黄承彦。
接着,只见黄夫人手持一柄宝剑,步入屋内,她深吸一口气,随即开始舞动。宝剑在她手中犹如有了生命,上下翻飞,轻盈灵动。她的身姿矫健,步伐稳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剑光闪烁,映照在墙壁上,形成一道道光影,一会儿刷刷刷,一会儿欻欻欻,颇有当年鸿门宴上项庄舞剑的风范,展现出了黄夫人不凡的武艺与气质,表达了作者的思乡之情。
黄承彦、姜氏、诸葛亮和黄月英都看傻眼了。诸葛亮满腹疑问,看向黄月英,分明要求一个解释。
“没事没事,我娘乃武林高手,所谓曲不离口拳不离手嘛,你看这晴空万里,正是练武的好天气。”黄月英尴尬的对诸葛亮解释到。
屋中室内,你从哪看到晴空万里的?
诸葛亮抬头看了看房梁,承尘布都被黄夫人的剑气带起来了。
黄月英擦擦额头的汗:“对不起,我实在编不下去了……”
只见黄夫人越练越越起劲,“嘿”“哈”之声四起。嗯,看来,黄月英的身手是有家学渊源的。
“好!”一旁的家丁小乐忍不住鼓掌叫好。
“停!——”只听黄承彦中气十足的怒吼了一声:“我有正事要对诸葛姜氏讲清楚,你添什么乱?”
黄夫人拿着剑气喘吁吁的停下。
“令堂的思路好跳跃啊,一般人跟不上。”诸葛亮悄悄对黄月英耳语。
“平时她真不这样……”黄月英尴尬懵了。
“谢谢捧场,谢谢捧场!”黄夫人满脸笑意的对着姜氏作揖。
姜氏向来宠辱不惊,此刻脸上也藏不住讶异,只能尴尬还礼。
眼见无厘头的夫人消停了,黄承彦又开口道:“见笑见笑!我说姜氏啊,这次找你来,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此事干系重大,如果不当面理清,我心里也发毛……”
“哎呀快看,毛毛虫!”还未出口,只听得黄夫人突然高喊一声。
话音未落,只见诸葛亮和黄承彦同时原地起跳,弹出一丈远。两人显然受到了惊吓,居然抱在了一起!
可在场的三位女士:诸葛亮婶母姜氏、黄月英、黄夫人均岿然不动。
黄承彦和诸葛亮目光相接,诸葛亮忍不住问候了一句:“黄伯伯,您也怕毛毛虫啊!”
黄承彦赶紧放开诸葛亮,黄月英和黄夫人憋不住笑,婶母姜氏心里更是喟叹:这回到邓县,算是开了眼界。城里人可真会玩。
黄承彦气急败坏:夫人!
黄夫人凑上前去,一番耳语:刚刚和女儿沐浴,女儿仍是处子之身,并未犯下男女大防的淫邪之事。月英也承认她是为了推掉宋家婚约,才不计后果信口胡说。小孩子闹一闹就算了,书馆里你已经没少给诸葛亮找罪受了,我们可不能再由着性子开口冤了诸葛一家,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怔了好一会儿,黄承彦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误会错怪了诸葛亮。刚才夫人整出那么多幺蛾子,就是为了拦住自己!
婶母姜氏上前一步,垂着眼角,说话不疾不徐:黄老先生,您刚才话还没说完呢,姜氏洗耳恭听。言外之意——我可没功夫看你们胡闹了。
黄月英支棱着脖子,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爹,我们也都洗耳恭听呢。
这下黄承彦可傻眼了,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诸葛亮婶母,再看看诸葛亮和黄月英,哎呀,自己真是糊涂啊!
诸葛夫人,我请你来,是想——是想——是想表示感谢的!
这下轮到姜氏和诸葛亮大眼瞪小眼了。
“小女顽劣,平时多亏诸葛公子帮忙补习功课啊!”黄夫人手里没了剑,眼神也温柔了许多,“不然,书馆的数次考试她可能过不了关。”
“多谢黄先生黄夫人美意!不管怎么说,这次媒妁大典是诸葛亮出的坏主意,坏了黄小姐的名头,诸葛亮犯的错,就应该受到责罚!”姜氏一字一顿的说到。
“婶母!是我爹逼我,我才逼诸葛亮的!这事儿不怪诸葛亮!”黄月英勇于承担责任。
“亮愿接受责罚!”诸葛亮也站了出来。
“此事确因小女而起,不能全怪诸葛公子。你们既已一体担责,我也就不再追究了。”黄承彦心里有愧,赶紧就坡下驴,“月英,既然话都说开了,将来的计划,你可有何打算?”
“爹,女儿要跟诸葛亮一起回书馆读书。”
看着黄月英杏眼圆瞪,坚持要跟诸葛亮一起回隆中书馆读书。黄月英亲娘也发话了:“看来女儿心意已决,顶着‘黄头黑面、体胖如山’的名头,也要回书馆读书。这不是跟她爹一样?十头驴也拉不回来的犟脾气,还是由她去吧。”
黄承彦百感交集,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酸,也只能应允了黄月英上学的请求。黄月英兴高采烈,围着诸葛亮,跟他报告好消息,欢笑之声如同银铃。
“真是一对璧人啊!”看着黄月英围着诸葛亮喜笑颜开,黄夫人不仅感叹道。
诸葛婶母也是聪明人,宽慰黄老先生:“孩子嘛,年少无知,虽非男欢女爱,但也是总角之交,二小无猜。我家孔明愚钝,以后还请黄家先生和夫人多担待多批评。”
诸葛亮婶母姜氏越是周全大方,黄承彦越是于心有愧,连连抹汗——老了老了,竟不如一个乡下女流之辈。
看着诸葛亮俊朗飘逸、灵秀挺拔的样子,黄承彦突然有点恍惚——这诸葛亮还真是一表人才,看他婶母的谈吐,想必只是家道暂落的大家族出身。现在诸葛亮又考入了精舍,学业也是一片坦途,若是真有缘做我的乘龙快婿,不也是美事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