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诸葛亮

燕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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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求生反倒不如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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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这是西王母附体了?!术士这么一演,郭槐等人反倒惊惧了!

唱着唱着,术士又大喝一声“呔!妖鬼哪里跑?”便从身上掏出一张黄纸往地下一扔,接着又从怀里掏出随诊携带的皮水壶,打开盖子“咕咚”吞下一口水……

“姜黄水喝多了会伤脾胃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句话,直戳术士的心肺。

这句完全出乎术士意料的话完全打乱了术士的表演节奏,术士居然一不留神把姜黄水给咽了下去,还说了句:“谁说不是呢,我每天都得弄点白术水……”此话一出,术士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低头闭嘴。

看到术士的这一出,郭槐虽然多少吃不准,但毕竟是当官差的人,可以硬着头皮继续装横:

“给我老实点儿,一会儿这位官差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还有官差要来?术士慢慢抬起头——真是稀奇,这位官差还挺朴素——居然穿着一双用布裹着的草鞋,顺着鞋子慢慢往上看,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而眼熟——这不是那日自己想拿匕首扎死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还中了一箭的毛愣小孩吗?!他、他怎么还成了官差了?

诸葛亮笑道:“别来无恙啊,西王母她老人家可还安好?”

术士瞬间脸色惨白,好不容易都挣巴着站起来了,又一屁股跌坐下了。

唉,估计这小孩是真有法术护体吧。

甭管他是怎么当上的官差,术士嘴唇嗫嚅道:“真倒霉。说,我都说……”

这还演什么演啊?把柄全在这小孩手上,术士顷刻间就颓了,再加上郭槐的威慑,术士一股脑的把这些年来游走四方骗财骗色骗吃骗喝空盆抓蛇火疗养生床上开光男女双修的事情一五一十都交代了出来。

情节可谓特别严重,数额可谓特别巨大。

众人听闻都目瞪口呆恍然大悟——敢情原来所有的招数都是假的啊?一点神仙法力都没有?

术士:“这位少年官爷,我都据实交代了,你看我态度积极吧?我该说的都说了,求您给我一个宽大处理吧!”

诸葛亮微微一笑:“那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你认识王武吗?”

术士呲着黄牙,一脸茫然:“王武是谁?”

县廷里,坐在主位的郑旦扫了一眼身旁正专心吹着茶汤热气的苏原——哼,他倒是优哉游哉沉得住气。郑伦则故意别过头去,似乎和诸葛亮同坐一起实在有失身分。

县尉郭槐带了王武上堂,此时的王武精神不振,目光呆滞,和前日自首时的慷慨激昂的亢奋劲儿大为不同了。

郭槐:“禀大人,人犯王武已带到。”

郑旦和郑伦同时瞥向诸葛亮。

诸葛亮走下堂去,手里还拿着一只麻绳。

诸葛亮道:“王武,请你打一个吊颈结。”

王武迟疑的接过麻绳,比划了半天,可手指头都要拌在一起了,绳结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诸葛亮:“郡守死时,捆在身上和系在房梁上,各有一个吊颈结。绳结打得紧致密实,绝非偶然得之。”

王武心烦意乱,使劲儿把麻绳往地上一扔:“老子忘了不行吗?真特么麻烦!不想活了还有这么多事儿!早知道老子不认这个罪,自己去跳沔水一了百了!”

诸葛亮:“神树下的骗子术士也已招认,自己并无任何法术本领,更别说什么分魂解魄了,因为怕戏法被外人知道误他骗财,术士从来没有收过任何学员。所以王武,你还坚称是学了术士的法术杀害的郡守吗?”

王武无可奈何:“行了行了!多说无益,反正狗官是我弄死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多亏恩公,狗官死了,我也能去下面见洛儿和她娘了……”

“王武,想用自己的命替‘恩公’偿命是吧?”没想到诸葛亮一句话就说穿了王武的心事,被诸葛亮这么一激,王武脱口而出:

“我恨不得把那个狗官碎尸万段!现在有好汉替我行侠仗义,就是我王武的恩公!我王武别的本事没有,就有贱命一条,反正活着也没啥指望,替恩公偿条命总可以吧!你们这帮狗官都是官官相护,来吧,尽早开铡吧!”

苏原:“所以郡守不是你杀的?你只是不想活了才来认罪?”

刚才喝完热茶汤就一直闭目养神的苏原,突然开口。

苏原一说话郑旦就容易激灵,且这次句句都问在了裉节儿上!

实际上,早在昨日,诸葛亮便已在一场紧张而激烈的辩论中,凭借其超群的智慧和不容置疑的证据,当着满堂众人之面,彻底揭穿了王武企图顶罪的真相。这一举动不仅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更让那些试图蒙混过关、逃避责任者无处遁形。

诸葛亮那清晰有力的陈述,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案件的核心,令王武的谎言瞬间土崩瓦解,无法再继续掩饰下去。

经过一夜的审慎思考与详细调查,今日的审讯,已不再是为了寻找真相,而是为了彻底厘清王武背后的犯罪动机,以及他为何会选择走上这样一条歧途。在诸葛亮的协助下,贼曹三老与乡佐文书共同将案情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录在册,确保每一项指控都有据可依,每一步推断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最终,随着王武之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所有相关证据确凿无误,这场闹剧般的顶罪行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裁决。王武因扰乱公堂、妨碍司法公正,被依法惩处。

郑旦耷拉着脸,话都懒得说,皱着眉毛挥了挥手,让郭槐命隶卒把人带下去。

只有郑伦还难掩惊奇之色,脱口而出道:“真是无奇不有,为何还有人一心求死竟要替别人顶罪,竟还求到了公堂之上!”

苏原抿了口茶汤,似笑非笑:“郎官年轻,有所不知,正所谓民不聊生,求生反不如求死啊!”

民不聊生,还求生不如求死——这不就是变着法儿的骂我这个当县令的狗屁不是?郑旦如坐针毡,心里也埋怨儿子:郑伦你要是不问,苏原他能找到个机会指桑骂槐?有时候都不免怀疑,这个小兔崽子是自己亲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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