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娅不由抬头看向林楚。
高大的身材，挺帅的脸，冷白皮，没有痘痘，在普通人里，算是相当帅气了。
至少比那些四五十岁，油肚，秃顶的老男人好多了。
可“包养”这两个字，还是让她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不我嫁给你吧？”
江娅不由的脱口而出。
她对家里要用自己换钱这件事，已经心知肚明，且也彻底接受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现在无非是三种方式：结婚，去夜场上班，以及林楚刚才说的包养。
相比起后两种，好像第一种，更能让她接受，没有任何道德上的压力，而且还会有一大笔钱。
“嗯？”
“你想什么好事呢？”
林楚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听到这话，林楚这个反应，她也一时愣住了，心中甚至生出一种悄然的自卑。
这……怎么就是我想好事了呢？
我也不丑吧？
学校里不少人追过自己，哪怕走在路上，也经常会被人搭讪。
要胸有胸，要腿有腿，要屁股有屁股，还那么好看。
“我……我很配不上你吗？”
她低着头说道。
林楚笑着点上根烟道：“动机不纯粹，我要的是爱情，你只想要我的钱。”
她：……
憋了好一会儿，弱弱憋出一句话：“你动机也不纯粹，你就是想睡我。”
嗯？
这话倒是把林楚逗笑了，是真的觉得有趣的笑，一点都不阴阳怪气，小姑娘不蠢。
所以，林楚也把话跟她说的更明白一些：“可是我给钱了呀，一个月十万，足够了吧？等哪天咱俩互相厌了，那就散，也不耽误你以后嫁人。”
江娅顿时觉得，脑壳一时都嗡嗡的。
十万！
一个月！
这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就算自己嫁人，本地的行情，彩礼最多也就二十万。
而去夜场上班，累死也赚不了十万。
自家的早餐店，一年，也赚不了十万。
开了快十年，最后转让出去，才十五万。
“我……我哪有那么值钱。”
“你不会是想卖了我吧？”
江娅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神经短路了，忽然间冒出一句话。
这种蠢萌的感觉，烟气差点没呛着林楚。
“脑子进海水了？”
“明天去椰城，把钱交到医院。”
林楚说着，手就搂了过去，勾肩搭背，江娅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却是没有抗拒，肩膀绷紧，撑着他。
“以前谈过几个？”
林楚大大咧咧问道。
“我没谈过！”
她有点着急的反驳。
“嗯？第一次啊。”
她轻轻点头，叹了口气：“我妈平时管的很严，每天必须回家。之前同学想开直播，想拉我一起，我跟我妈说了，都被狠狠骂了一顿，说女孩子搔首弄姿，跟个鸡似的。”
林楚：……
忽然就体会到了她的痛苦处境。
平时，家里管的很严，可哥哥需要钱了，就要让她卖自己。
“没事儿了，钱的事儿，都是小问题，以后就跟我吧。”
林楚搂紧了她一些，转过身来，索性就亲了上去。
她起初还有些抗拒，不过在林楚的撩拨下，很快就笨拙而生涩的回应着。
……
第二天一大早。
林楚和江娅，还有她妈，踏上了过海的游轮，去椰城的医院，看江涛。
一路上，林楚都没怎么说话，做高冷状，墨镜都没摘。
倒是江娅她妈，不断的笑着搭话。
“小林啊，你在鹏城做什么生意的？厉害了嘛，现在是大老板了，还给你爸买了奥迪，太孝顺了。”
林楚：“跟着大哥混的，大哥吃肉，我喝汤。”
她妈顿时微微愣了一下，眼中流露出隐隐的畏惧。
想想，也是哦，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这么有钱，只能是捞偏门。
江娅也吓了一跳。
有些紧张的看着林楚。
“干哪行不是吃饭？”
林楚随意说道，想了想：“江涛的医药费我管了，不过，这个钱专款专用，要写欠条的。”
江娅又一愣。
这，和自己想的，也不一样啊。
“好好好，没问题，当然，当然写欠条，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怎么都行。”
林楚点点头：“那就这样，累了，休息了。”
说完，便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
林楚很清楚农村的人情世故，越杀伐果断横行霸道，事儿就办的越顺利，好心，善良，温顺，反而可能会办坏事。
这就是社会。
见林楚这幅模样，母女俩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敢说什么。
……
轮渡过了海，打车去了医院，在ICU病房门外，林楚看到躺在里面的江涛。
太惨了。
喝酒骑摩托不带头盔，真的是，跟阎王有个约会。
问过了主治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医生说，还需要再ICU观察，现在只要一出来，病人肯定撑不过二十四小时。
想了想，林楚就拿了江涛的诊疗卡，去收费处，给他冲了十万。
充值到账的一瞬间。
林楚看到虚拟面板的提示：获得返利，20万。
想了想，又冲了20万进去。
再次看到提示：获得返利，40万。
收费处的护士都惊了，难以置信的看着林楚，谁家医药费一次性交这么多啊？
站在旁边的江娅，和江娅妈，也为之惊呆了。
三十万！
就这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交了？
“这三十万，先用着吧，用完了，给我打电话。”
林楚带着人情味，语气甚至有些唏嘘的说道。
这会儿也没提欠条的事儿。
想起那句经典台词：钱，就是命！
她妈的眼泪，顿时就抑制不住的流出来了。
她别的人性不管如何，但对于自己儿子的爱，一点不打折扣，甚至要跪下，给林楚磕头。
林楚扶起：“别整这些，烦啊，我走了。娅娅要回学校吗？我送你。”
江娅抿着嘴唇，看向她妈。
她妈好像也忽然明白了什么，擦着眼泪：“去吧，去吧，快去吧，让你林哥哥送你。妈在这儿守着你哥。”
她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现在这种情况，医药费都交了三十万，还能说什么呢？
……
走出医院。
林楚就牵上了江娅的手。
她有点紧张的问道：“林哥哥，你真是混社会的？”
林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嗯？怎么？想去举报我啊？”
她吸了吸鼻子，捏了捏林楚的手，撒娇道：“怎么会呢……那，你有纹身吗？”
林楚忽然回过神来，盯着她：“你他妈的，是觉得纹身很帅是吧？”
“嗯嗯嗯。”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不过，我们学校不让纹，以后当空姐，要检查身体的。”
这审美，真挺无语的。
不过，好像这种没什么文化的小姑娘，就喜欢社会上的混子，觉得那种吊儿郎当谁也不鸟的样子很帅。
反而，自己好像戳中了她的XP？
“走嘛，老子现在就去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