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观察着它肠子的样子和里面的成分。
感觉和平常的鱼看起来一样没什么变化。
楚如霜蹙起眉，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她看了看夜承玄，“好像…没有问题。”
楚如霜有些泄了气，她看着乱七八糟染上不少鱼血的桌子，忍不住叹息。
“别急，慢慢来。”
夜承玄语气生硬的安慰着她，然后叫来侍女收拾桌子。
楚如霜想起凌太医最后的那句试毒，她有些不死心，还想再试一试。
“夜承玄，能不能找来一些…小动物什么的，试一下毒，小老鼠有没有。”
楚如霜咬着下唇说出了这些话。
她知道如果这鱼真的有毒，就是在用生命去做试验。
可是仅仅一次，一次就可以的，若是无毒就罢了，可若是鱼肉真的是源头，那便可以拯救成百上千的人。
就像，之前在现代实验室，用小白鼠做实验一样。
夜承玄顿了顿，然后轻轻点头，“需要多少，我派人去抓。”
“一只，一只就可以。”
楚如霜看着侍女收拾桌子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
她把屋子弄的，挺乱的。
好大一股鱼腥味。
她看着自己沾着血的手，赶紧把鱼桶拎到了门口，然后把刚刚解剖了的鱼也放到了盆里。
毕竟不知道这个到底有没有导致瘟疫的毒，还是要小心为妙。
不一会，明侦就带来了一只小老鼠。
通体白色。
楚如霜突然想起了之前她在实验室解剖的小白鼠。
有些于心不忍。
她以前倒不这样，可能是当了娘的缘故。
但这些不忍心也仅仅存在了不到一分钟，楚如霜洗了洗手直接带上了自己的手套，然后抓住小白鼠，拿着生鱼肉喂到小白鼠嘴里。
明侦看着她的动作人都有些傻了。
王爷已经够可怕了，没想到王妃更可怕。
可怜的小老鼠。
他要知道这小东西要遭这罪，肯定找个老的抓来。
喂完小老鼠后，她便把小老鼠关了起来，片刻不离的观察着小老鼠的反应。
“王爷，你知道上次那个得了瘟疫的人，是进食多久了吗。”楚如霜看着还在活蹦乱跳的小老鼠有些疑惑。
夜承玄思索了一下开口道：“大概半个时辰。”
一个小时那就是…
楚如霜看了看小老鼠，然后移开视线看着自己的本子。
如果真的有瘟疫，那这个小老鼠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身体发抖，嘴里缓缓吐出呕吐物。
和正常得了瘟疫的人应该差不多发病。
楚如霜没有一直干等着，而是去和凌太医还有孙太医说了自己做的事。
然后两个太医跟她去了住的地方，已经过去很久了，这小松鼠还是活蹦乱跳的。
“要我说王妃还是踏踏实实在下游找线索吧不要随便钓来几条鱼，就说可以导致瘟疫。”
孙太医不满的看着楚如霜，语气里也不停的在挑着刺。
凌太医兴许也觉得她的想法不可行，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是也没有表达肯定。
“凌太医怎么不帮着王妃说话了，要我说，王妃有这时间还不如让我们研制药方。”
孙太医不停的嘟囔着，楚如霜也有些焦急，难道真的是她找错方向了吗。
“孙太医若是想研制药方尽管去，自然不用全听本王妃的。”
楚如霜撂下了这么句话就继续去想办法了。
孙太医被她噎的更加生气，气的直接就往外走。
“王妃有本事，那王妃便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吧，等王妃找到源头了，那病患怕不是要死光了！”
“孙太医怎得脾气这般大，本王的王妃何时轮到别人来指教。”
沈清言抬眸，发现是夜承玄。
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现在又出现。
孙太医面上有些挂不住，但想到这只是一个没什么用的七王爷，也没有忍气吞声。
“老夫说的就是实话，王爷莫非忘了皇上派您来这里的本意。”
“皇兄派本王来自然是为了解决这玠州的瘟疫。”
孙太医听见这番话眉梢一挑，他拱起手道：“王爷既然这般想，那自然是优先研究药方。”
夜承玄慵懒的掀起眼皮看向孙太医，面色也冷了下来。
只是他还有所收敛，人看上去还有一些虚弱。
楚如霜眨了眨眼。
这男人比她会演戏多了。
“王妃若是真的想知道那食物里的成分，老夫倒是也不急，便让微臣和孙太医先研究吧。”
凌太医语气很温和，自然让人挑不出毛病。
楚如霜点点头，直到两位太医离开后，面色才透出淡淡的疲惫。
她看着小白鼠依旧没什么反应的样子，心里焦急的很。
“这无毒的鱼肉，小老鼠也是不爱吃的。”夜承玄看着那窜来窜去点小老鼠，低声絮了一句。
楚如霜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
“对，生的不行，那就试试熟的！”
楚如霜有些激动，轻轻推着夜承玄的袖子。
“快，快让人把这条鱼煮了，怎么做都行，尽量快点，别让人吃，一定不要让人尝到这条鱼。”
夜承玄听到她的话。赶紧对着旁边的侍女吩咐了一句。
楚如霜莫名觉得有点尴尬，她刚刚是不是也可以直接跟侍女说的。
夜承玄看着她心急火燥的样子眸色深了深。
不一会儿，侍女就端来了清水煮熟的鱼。
“王妃，鱼做好了。”
楚如霜点点头，赶紧接了过来，夹了块鱼肉放到小老鼠面前。
小老鼠很快就自己主动的吃了下去那一大块差不多都吃进去了。
楚如霜心里有些忐忑的等着小老鼠的反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反应。
她不免有些急忙了。
就在她以为又一次失败的时候，突然通体白毛的小老鼠身体开始抽搐，嘴里往外吐着东西，开始蔫起来。
楚如霜有些激动。
她看着小老鼠的症状，跟瘟疫的一模一样！
“夜承玄…夜承玄成功了，我没猜错！”
她拽着旁边男人的袖子。
夜承玄早就看到了，微微有些惊讶，同时眼里忍不住溢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