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承玄力气很大,楚如霜根本推不开他,身体被吻得发软无力。
“夜……”
她一下子咬上他的下嘴唇,力度不小。
血腥味在两人口中散开。
夜承玄吃痛,刚刚脑子里的冲动也消散了不少。
见夜承玄走神,楚如霜用力的推开了他。
夜承玄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疯子!”
楚如霜粗喘着气,看着他的眼里涌起了怒火。
夜承玄擦了擦嘴角的血,面色也浮上一阵阴霾。
他刚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鬼使神差的就有了反应。
他也觉得他是疯了。
夜承玄盯着她看了两秒,又移开视线,甩着袖子快步走了出去。
楚如霜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被咯痛的腰,嘴唇上还留有他的余温。
她皱着眉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后回了房。
夜承玄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楚如霜也没有出去和两个太医研究药方,一直待在房里炼药。
她总算见识到上等鼎炉的厉害了。
她按照自己之前那个宝贝药的成分从药材里提取的。
因为自己之前的药粉不在了,所以可能成分也没有那么纯。
结果第一次炼出来的药要比之前的几次都还要好上几分。
她有些惊喜,这样下去的话再尝试一下兴许就可以炼出药效最接近的了!
到了深夜,楚如霜才停了下来,一是因为实在是有些累了,二是怕夜承玄突然回来看到自己的鼎炉生疑。
她把鼎炉藏到了床榻下一个隐蔽的确保不会被发现的地方,这才安心了些。
月光从窗子流泻到房间里,夜里的温度也已然凉了下来,影影绰绰的可以看见细碎的星光。
她走到院子里抬头看着那莹白的月牙,心里不免有些凄然。
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小团子了,他一定很想娘亲吧。
楚如霜微微垂眸,心里有些怅然。
这几年在王府,为了生存便一直被关在那个小院子里,既然阴差阳错的再次和夜承玄纠缠上,她也不该这样安逸下去了。
之前在宫里和夜墨昭还有楚秋柔公然结仇,尽管那夜墨昭更多的是对夜承玄的厌恶,可难免不会殃及到自己。
现在,她和夜承玄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之前还想着和夜承玄和离,现在只觉得冲动,毕竟只要她离开王妃,楚秋柔定然会派人一刻不离的追杀她,她得为了小团子的安全考虑。
不过,倒也不能完全靠夜承玄,她自己也必须做到可以防身和有保护小团子的能力。
不是要争,是不得不争。
楚如霜叹了口气,刚准备走进房里,就看到一个黑影从树上闪了下来,她心下一惊。
潜意识里觉得有危险,她拿出药粉闪身。
“谁!”
女人的声音强劲,却还是有着轻微的颤抖。
她看着对面那黑影。
黑影走到月光下,她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阿影!你怎么来了。”
楚如霜有些惊讶,莫不是小团子出了什么事。
“王妃,是小主子有信带给你。”
阿影淡淡的说着,目光却一直在楚如霜身上。
楚如霜心里的担忧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欣喜。
她接过那封信,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体。
良亲,宝宝想你了,良亲有殳有好好吃反,别旦心宝宝。
楚如霜看着上面落着部首的字,眼角都有些湿润,
她甚至还可以想到小家伙趴在桌子上一笔一笔认真写字的样子。
她将那封信看了好多遍,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笑着哽咽道:“这小家伙,就这一封信,让你跑了这么远。”
阿影顿了一下,“王妃,这是阿影该做的。”
“你们都还好吧。”楚如霜将信好好叠起来拿好,然后带着阿影往房里走。
“她们都很好,小主子也特别乖。”
“那你呢。”
楚如霜看着面前已经长的成熟起来的少年,也发现了他在听到这句话时的局促不安。
“也挺好的,见到王妃和小主子过得好,阿影就好。”
阿影故作淡淡的回答着,眼神的闪躲出卖了他心里的紧张。
楚如霜拿出自己刚刚炼好的药装到小瓶里递给他。
虽然只有一颗,药效也不比原先的,但足以治疗大多数外伤和轻微的毒素。
“我刚炼好的药,阿影你拿好,你的任务不仅仅是保护我们,还有保护你自己。”沈清言看着他特别认真的开口,“你是我的家人。”
阿影点了点头,接过那个装着药丸的瓶子,“谢王妃,阿影知道了。”
楚如霜欣慰的点了点头,看着少年俊朗的眉眼,忍不住笑了笑。
“阿影明天回去吗。”
阿影迟疑了一下,“嗯。”
…
“明侦,你去看看王妃睡了没。”
夜承玄阴沉着脸坐在书房,他走出去不久后就回来了,那个时候楚如霜已经离开了。
之后便一直待在书房听着两位太医说进展,还有和王县令谈近期的解决办法。
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吃饭,又不想回去看见那张会让他动怒的脸。
他手指浮躁的在桌子上敲着,想起下午的事。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回味着那女人睁着眼睛发懵的看着自己的神情,以及那柔软的触感。
明侦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他回来的很快。
夜承玄收敛起神色,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
“回王爷…王妃她,还没有歇下。”
夜承玄听到这话心里不知为何舒了一口气,他刚起身准备回去,便又听见了明侦的话。
“王妃的房里…好像有个男人人。”
他瞳孔一缩,手都握紧成了拳头,“什么人。”
明侦倒吸了一口凉气,“是那个少年,一直跟在王妃身边的,他之前本来在王府,不知怎的今晚却在王妃的房里…”
他看着夜承玄黑着的脸又弱弱的补充道:“他好像和王妃在谈事。”
夜承玄心里的怒意一下子压不住了,他用力的踹开房门朝着住处走了过去。
楚如霜深夜竟然敢背着他在房里见别的男人,今天一个上午又不知所踪!
他怕不是对她太纵容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