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木叶的温酒居,灯火通明;
空气中的酒香,混合着肉块油脂被炙烤的烟气。
今天,是木叶学堂弥生班级毕业的日子。
在学堂解散后,班上的同学提议,全班来到了温酒居去吃一顿属于小孩子们的“散伙饭”,这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
宇智波弥生也没有理由拒绝。
包厢偌大的空间中,家族小孩们喧闹,他们都在畅想属于自己的未来。
弥生和漩涡梦乐都在旁参与其他同学们的游戏;只有处世和为人比较孤僻的日向千春,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饮着小酒,脸上有些微微红晕。
“未来这种东西?我也应该是有的。”
日向千春听到同龄人的笑谈,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
毕业,在想象中本来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可等其到来时,又是如此的迅捷。
对于木叶的忍者来说,毕业,就代表了某种程度的长大。
成长起来的雏鸟,将会面对属于自己的风暴,当然了,也可以迎来,属于自己的青涩爱情。
在感情这方面,日向千春是极为早熟的。
从木叶9年,她的额头被刻画上“笼中鸟”开始,她便失去了属于自己人格的一部分,曾经的哭泣、懊悔,都是在感慨这东西再也与自己无缘了。
这东西的名字叫“未来”。
从“笼中鸟”雕刻完成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对未来的祈望。
但是后来,有一位少年帮助她找到了这个“失物”。
日向千春脸颊有些泛红,看着和班里其他同学把酒言欢的宇智波弥生,这本应属于她的“未来”,正保管在对方手中。
同时日向千春,也非常享受这种追随对方的感觉。
她在平日里没有表现出这种思绪,反而是将其隐藏了起来。
但诞生的思想不会消失,它会像烈酒一样,在时间的碾磨下越来越香浓、醇厚。
啪——
日向千春感觉自己有些醉了,她的身份、秘密,不允许她喝醉!
于是,她此间起身,走出了人头拥挤的小屋。
今夜的天气很好,晚风中混合着虫鸣,日向千春找了个假山,坐在最上面的大石头上,抬头,仰望着明月。
清风拂面,扫去了所有的困意。
日向千春感觉思绪恢复了些许,回头,一眼看见那个她喜欢多年,却不敢表露情绪的少年。
“你怎么出来了?”
日向千春问弥生,向旁边挪了挪,让出了位置。
弥生顺势坐下:“这种场景还是适合梦乐一点,她和班上那些男生打成了一片,我确实是很难适应?”
日向千春离弥生很近。
她经常离对方这么近,近到几乎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沁人心脾的气息。
她不擅长说情话,很多时候,她和弥生的交流往往是很多情报的互换,不过,她很喜欢这种氛围。
她此间问弥生:“对了,你知道为什么白天扉间大人会安排我们三人一班?”
“而且他为什么会安排志村团藏来当这个带队上忍?选用其他我们不知道身份的暗部,岂不是更好?”
弥生笑了笑,不用猜,他也知道答案:
“能有啥?无非是示好呗!”
“火影就该有火影的样子,跟一个小孩置什么气!”
“他让你、我、梦乐三人一班,不仅表达他承认了漩涡、日向、宇智波三家之间的关系;并且还将自己的徒弟亲自指派过来教导。”
“那在其他人眼中,我们的恩怨在这件事情之后就算是过了。”
日向千春由于其自身的遭遇,对周围的一切更加警觉,她微微皱眉:
“过了?扉间大人不追究你的事情吗?这怎么可能!”
弥生不少的情报都会和日向千春共享。
她能想到这一层,弥生不可能没有想到。
弥生那笑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柔和,他反问日向千春:
“上面那句话我换个说法,就是以后我的死活和他没关系了……懂了吗?”
千手扉间可不是什么仁慈之辈:“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千手扉间,你会选择什么时候动手?”
日向千春思考片刻,摇了摇头,乖巧地等待答案。
弥生善于向这位耐心的倾听者讲述更多:
“如果我是千手扉间。”
“首先,我和宇智波弥生的矛盾人尽皆知!我必须用一件事情来缓和我和他的关系,以此表明,我没有对他出手的意图。”
“其次,我是火影,我在木叶期间,村里也不能出‘初代弟子被杀’这种大事情,不然有人就会质疑我的无能。”
弥生的猜测很符合现况,他竖起一根手指:
“现在千手扉间已经完成第一步了。”
“通过班级的组合,志村团藏带队!成功向外人展示了,我们之间的矛盾消解了。”
语落,日向千春为面前之人担心起来:
“所以,接下来二代大人会故意离开木叶!只要他不在木叶,你死不死这种事情就没法和他沾上关系……”
弥生打了个响指:“你说巧不巧,刚好再过几天,土之国的使者团要来,外部势力的介入!加重了局面混乱的程度。”
“这时候千手柱间的弟子如果死了的话,那么谁也不能怪到这位二代目身上了。”
计划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日向千春皱眉。
她知道现在的弥生处于弱势地位,正面打起来不可能是二代目的对手。
日向千春努力去设想对应的解法:“土之国来那几天,你就躲在千手家。我还不信?有人敢在水户大人的眼皮子底下杀人。”
弥生摇头否定:“千手家本来就有千手扉间的人。”
“而且即便我把情况告诉了水户大人,千手扉间就会察觉到什么,眼下也不会离开木叶了。”
日向千春好像听懂了这句话,另外一层意思:
“所以你在促使这个计划进行?”
弥生抬头望着天上的新月:
“千手扉间的离开确实是为我设的局,但是我也在期望这场局的进行,我需要毁掉我老师的遗体!”
“我可没办法在他的注视下完成这事情。”
弥生之前明知道这是圈套,为何依然答应了志村团藏?
答案只有一个!
弥生不主动入局,千手扉间就不会离开木叶;二代目不离开,弥生就无法毁掉千手柱间的尸体。
机会伴随着风险!在千手柱间的细胞还没被正式研究之前,弥生值得冒这一次险。
弥生现在已经获得了漩涡水户的支持,至于让千手扉间改口,主动去毁掉这尸体!
抱歉,他没那个兴趣。
木叶不是刚好有外部势力闯入吗?他们在千手柱间的坟头放一把火!不是很正常吗?
温酒居中,日向千春知道千手柱间遗体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现在弥生的能力确实有限。
日向千春一下子显得有些局促,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害怕:
“你老师的事情,我也知道!但是他毕竟已经死了,至于木遁实验,应该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你要不再等等?”
但此间,弥生却回答得很轻松:
“这件事情不只是为了老师,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安心。”
“对了,这件事情别告诉梦乐!”
语落,少年又看向天上。
少女似乎对刚才的行为有些羞愧,她低头,这少年的味道再次钻进她的鼻子。
那是一种书香味混合着草和泥土的青涩气息。
日向千春很喜欢这味道,她想品尝更多。
她距离弥生越来越近。
“喂,你们在干吗呢?”
忽然,一个声音闯入了此间。
假山下,漩涡梦乐一脸不悦,那双眸子死死瞪着宇智波弥生和日向千春。
这双方离得过于近了。
漩涡梦乐现在急于宣读自己对弥生的“所有权”。
弥生一愣,反应过来随便敷衍了过去:
“我和千春桑聊天呢!”
面对质问,日向千春则是回应了一脸微笑,她一言不发。
只是那笑容更像是一种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