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一,宇智波弥生仍是学堂的学生,是要上课的。
虽然,他目前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中忍了,甚至利用写轮眼加上医疗忍术,可以活生生耗死部分上忍。
但是他现在,仍是学堂中未毕业的学生。
看过后面的剧情,弥生对这件事情感到非常奇怪,但是对于初代火影千手柱间来说,小孩子就该干小孩子的事情。
把十几岁的小屁孩拉上战场,这和战国有什么区别。
建村前是小孩子上战场,建村后还是小孩子上战场,那这木叶不是白建了吗?
况且目前外部环境稳定,也没有需要这些小屁孩打架的地方,索性,大家就继续在学堂里混呗!
中忍老师在讲台上授课,弥生在台下看着日向日归的身体报告,不由产生了怀疑。
难道他记错了?
“医疗二号”性能远超过“医疗一号”,而且观察身体内部结构的能力要强于白眼。
昨日日向日归客套性地完成了全身检查,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有一项:输精管堵塞导致的无法生育,这是天生的,没什么大毛病。
但是问题是,按照原著的话,他会有两个儿子的: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日向家换家主了?
等等,弥生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了一种可能:
“日向日归……归!”
他手中放下报告,弥生捂着脑袋,他在思考这个不幸的消息,该不该和自己的“准盟友”分享。
可是忽然之间,弥生胸口一疼、嗓子发干,好像是什么刺痛了心脏。
弥生眉头紧蹙。
他就是医生,他身体是没毛病的;那不就只有……
想到这,弥生眼睛瞬间瞪大,他不打招呼地冲出了学堂,并飞速狂奔向千手驻地。
剧本中那场注定的告别!终究还是来了。
入了千手族地,风中裹着肃杀。
“破风箱”和其他护卫神色低落,不用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此间,弥生直接闯入了漩涡水户的房间,门口的护卫没有阻拦。
他看到了床上那个虚弱的身影。
屋中其他人已经离开了,好像这一切都是准备好的。
床榻上,千手柱间的头发已经全部惨白,皮肤上出现了无法愈合的裂痕,整个人穿着那副红色甲胄,奄奄一息躺在那里。
最近一个月,千手柱间对外的活动都很少了,一直待在漩涡水户的房间里,由人伺候着。
“老师,你怎么?”
弥生急忙凑上去,手中直接亮出医疗忍术的光辉。
不过千手柱间却对此事看得很开:“小弥生,没用的,我的身体我知道!”
当病人放弃自己时,那便是真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
千手柱间虽然面容憔悴,但精力还不错,他连撑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了,目光看上这张稚嫩的面孔,他说:
“弥生,你会不会觉得老师很无能?”
人之将亡,心中想法千万。
弥生摇头,语气一顿,勉强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老师可是忍界之神,是站在这个世界上最巅峰的人物!老师建立的制度,将会开始,改变这个忍界的格局!”
“老师,你是我的老师呀!”
面对这一番称赞,千手柱间甚至摇了摇头,他就像个迟暮的老人,他将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说话也是直接了当:
“我的愿望是什么?缔造一个没有战火的世界。但是小弥生,我失败了呀!”
“别说是国家之间的矛盾了!就连你和扉间之间的冲突,我都无法解决。”
宇智波弥生和千手扉间的矛盾,所有人都能看出来。
柱间神色低落:
“等我一走,你们估计就会在村子里闹起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弥生愣住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撒谎,他和千手扉间之间的冲突基本上是不可调和的了。可是,老师即将走向终末!一个善意的谎言是非常有必要的。
“我!”弥生正准备开口。
可千手柱间却慢悠悠地感叹:
“不用骗我!这些事情我都看得清楚?估计闹到最后会很难看吧!”
“这个忍界也是!”
“所谓的和平,只是我的希望罢了。现在的忍界所有人只是在‘忍界之神’的威吓下,暂避锋芒、休养生息而已。”
弥生本来要出口的话,瞬间咽了回去,他点了点头。
他保证:
“老师!我和扉间大人事情的影响,我一定会压到最低的。”
千手柱间这次点了点头,他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说下去了,他转移了话题:
“对了,还有那个日记。”
日记?这指的是在两人相识的那个晚上,千手柱间在暗部地牢中所看到的那个日记。
说到这,弥生有些羞愧,脸上通红:
“对不起,老师那日记是……”
“我知道是假的!”
千手柱间抢先一步,他的回答出乎意料。
嗯?弥生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老师?你?”
千手柱间是不愿意多想,他又不是傻,他解释:
“其实过了那一晚上我冷静下来,我就知道那日记是假的了。斑怎么可能是那么矫情的人呀!”
弥生有些惭愧,说:
“但老师还是选择了继续相信这个谎言?”
千手柱间笑了笑,反问:
“不然呢?”
“木叶这个村子的使命你还记得吗?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不息。”
“那一年,你才六岁吧!你也是小孩,小孩不应该被大人的事情牵连,他们应该欢乐地度过童年,成为大人。”
“不然我要这个村子做什么?”
无比质朴的反问,让弥生低了下头。
他就在那床榻下跪着,跪着听完千手柱间说了所有的事情。
人之将亡,记忆总会沿着命运的痕迹往前涌动。千手柱间会想起以前欢乐的岁月、年轻时的豪言壮语,还有那义无反顾的志向。
他在床榻上越说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小。
他似乎把弥生看成了那位童年的挚友:“斑呀!我们一起说过,要结束这讨厌的日子的。”
弥生对于这些话,只是安静地在下面听着,一言不发。
弥生不喜欢宇智波斑,他的行为太虚无了。
宇智波斑想用一件虚无之事去完成自己的理想!这就像是后世某个著名的末日电影,地球派永远不理解数字生命派。
因为那是逃避,逃避是没有意义的!
千手柱间此间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和平,虽然他失败了,但他至少是倒在这条路上的战士。
纵观忍界历史,的确,千手柱间的愿望没有顺利实现,可是并非只有走到终点,才算是人生的胜利。
千手柱间他这一生都在坚持当初的承诺,一生都走在这条路上。
他在自己的时代下,用自身所能触及的条件,竭尽全力地去完成这件事情。
他不是失败者,只是一位还未走到理想尽头的勇士!
千手柱间不断低语,口中的话语越来越模糊,声音越来越轻,就像是将要挣脱这世界一切束缚的鸟儿。
弥生认真地听着。
他知道,自己该长大了!
虽然羽翼未丰,但失去了庇护港湾的雏鸟,接下来只有独自走过风雨了。
沉默,沉默,沉默……如同无声的告别。
此间,宇智波弥生不知道自己在床前跪了多久!
他只知道,耳边响起了些许嘈杂的哭声。
是千手家的人在哭!是木叶的人在哭!
这些声音多刺耳呀!
老师的离开不应该用这“悲伤”的伴奏,他是不屈的战士,他的离开应该奏响英雄的赞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