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衣卫明明超强却过分划水

悠远的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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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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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公孙承和霍天涯是同样的人,他们都对金钱有着特别强烈的渴求,这一点,在这个以视金钱如粪土为信条价值观的江湖上,是十分罕见的。

不过,两人在对金钱的执着程度上有高有低,霍天涯属于完全沦为欲望的奴隶,从发现万灵剑特殊能力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会走上这样的道路,为了变强,为了招揽更多的“耗材”,他疯狂地捞钱,为了钱,自家亲侄子他眼都不眨也就卖了。

可是公孙承不同,说到底,公孙世家也没有打算害他们性命,哪怕最后少主之位被废,沦为世人笑柄,公孙承靠着一手医术,带着自己和妹妹过活是完全不成问题的。

但这显然是站在第三人视角看出来的问题。

可是于公孙承本人而言,他如今的努力和执着,除了对妹妹的承诺之外,更多的是为了争口气,甚至是一种小孩子别扭的“撒娇”,想要证明给父亲公孙桓看看,他舍弃掉的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孩子。

若是将来还是不免遭受了现实的打击,公孙承恐怕会一蹶不振,甚至彻底沦为废人。

这些年受的苦还在其次,更多的则是旁人对他的期待,例如他的妹妹公孙瑶,不过事实上,公孙瑶倒是并没有想太多,这些压力纯粹是公孙承庸人自扰。

公孙承想要改变现状,想要让妹妹过上真正的大小姐生活,所以他需要变强,需要稳住少主之位,但这样一来,他就需要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同时需要钱,或是买药材学习医术,或是用以人际交往。

但母亲留给他们的财富是有限,经不起公孙承的无限度挥霍,所以他必须想办法挣钱,为了维护他仅剩的公孙世家少主形象,他不能抛头露面亲自拉下脸做生意,所以这份差事就落到他的妹妹身上。

可是这样一来,公孙承就会陷入了一个痛苦的循环之中。

他想要让妹妹过得更好,前提是他变得更加“强大”,而这份“强大”需要钱,他又因此必须压榨他本想好好保护的妹妹。

母亲留给他们的铺子这些年已经变卖得差不多了,为了挣钱,妹妹公孙瑶才让贴身侍女烟儿开了一家小酒肆。

她们选择酿酒卖酒,也并非因为拥有什么厉害的方子,纯粹只是因为这样比较容易挣到钱。

烟儿的酒肆常有些泼皮去搅闹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最开始公孙瑶为了能够让生意旺一点,就刻意在外头放出了一些特别的“声音”,吸引来了不少人。

这群人或许是好奇酒肆里卖的“桃花酿”究竟什么来头,也或许是被“妙龄女子卖酒”这个噱头给吸引来了。

只能说有利有弊,也是因此,虽然烟儿常常被那些个闲汉骚扰,却总是发一发脾气了事,从没敢正经计较过,毕竟这一开始就是她们自己种下的因。

不过好在烟儿的爹爹,也就是两人的母亲留下那个的护卫,还有些不俗武功在身,所以那些人只敢口头上调戏一二,要说动手是没那个胆子的。

除此之外,为了补贴家用,公孙瑶也常常做些女红托人变卖,但即便如此,兄妹俩依旧过得十分拮据。

好在,上天有眼,他们总算是否极泰来,哥哥公孙承外出寻找玲珑祈,不仅将这珍贵的药材拿回,而且还结识了当代丐帮帮主,如今江湖上名头正盛的陆大侠。

公孙承的冠礼近在眼前,族中有威望的宿老会出面替他加冠,宾客里也有丐帮帮主这样厉害的人物,似乎一切都要好起来了。

这样想着,公孙瑶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舒心的笑,边上帮着做女红的烟儿听到了自家小姐的笑声,好奇地看了过去:“小姐,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喜事?”

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笑出声的公孙瑶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柔声道:“嗯,的确是喜事,一想到哥哥马上就要行冠礼了,我就替他开心。”

烟儿闻言,也是感同身受,她道:“少爷和小姐苦了这么些年,总算要熬到头了。”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容易。”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的,但公孙瑶眼底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主仆俩温馨的一幕让人看了暖心,值得一提的是,公孙瑶与公孙承是双胞胎,如今都是十六的年纪。

但不知是不是这些年的辛劳所致,本该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如今却是瘦瘦小小,看着和那十二三的丫头一般大,竹竿一样的身子似乎风一吹就会倒。

与之相对的,这些年一同吃苦受罪的侍女烟儿却是完全长开了,双十的年纪,一张俏脸美丽动人,尤其那一双剪水秋童,只消微微牵动,双颊上便弥漫出万种情态。

两人在一块的时候,反倒是真小姐公孙瑶看起来更像是侍女,也正因如此,两人想出了开酒肆的法子之后,才是由烟儿出面。

作为大小姐,亲自出面卖酒传出去惹人耻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若真的让瘦竹竿似的公孙瑶亲自上阵,恐怕酒肆也不会有今日的热度。

说笑之间,公孙瑶忍不住望向烟儿那丰韵娉婷的曼妙身躯,眼底不由得流露出几分羡慕之色,她突然使坏地道:“烟儿,哥哥行了冠礼便是大人,伏叔恐怕照顾不及,不若我将你送过去吧。”

烟儿一愣,然后闹了一个大红脸:“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虽是恼怒,却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在其中。

公孙瑶见了不由得笑出声来,烟儿不依,放下了针线想伸手去捂小姐的嘴,两人你追我赶地打闹起来。

公孙瑶当然不是烟儿的对手,被捉到之后,连连告饶:“好烟儿,是我错了,快饶了我吧。”

听得对方服软,烟儿才这才气呼呼地松了手:“奴婢要去酒肆里帮忙了,小姐自便吧!”

公孙瑶听到对方要去酒肆了,心中起意,便央求着也想一道去,她因身子瘦弱,不常出门,所以格外喜欢听江湖上的故事,躲在酒肆的后院里,听前边的客人谈论江湖是她为数不多的乐趣。

烟儿本不想带公孙瑶,毕竟酒肆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小姐去了多有不妥,但她也心疼小姐一个人孤零零待在屋子里,所以犹豫了片刻,也就答应了。

两人从公孙家的后门出去,一路径直到了酒肆,按往常的惯例,烟儿在前边卖酒,公孙瑶躲在帘子后偷听。

这时候酒肆里已经有几位客人,叫了几盘下酒小菜,便大碗大碗地喝起酒来,同时谈论些近日来江湖上的大事。

而烟儿赔着笑一边替他们倒酒,一边适时附和两句,忽然间,似乎听见外街传来一阵骚乱,她奇怪地抬眼望去,蓦地一骑黑马由街道上窜出来,骑在马上的,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妙龄少女。

最奇的不在这里,而是在黑马之后,还跟一个形态狼狈的俊俏公子,只见他双手被缚,双眼无神,脖子上挂着一个项圈,悬在其上的链条丁零当啷地响着,而牵着这链条另一头的,正是坐在马上的那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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