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的不是图案本身的颜色,而是纹路的内置颜色。”
“从内到外,一步一步转变为浅的。”
“而且从一开始这个图案就一直出现,我估计这是某种传送法印。”
“怎么说?”沈竹槐问道。
“你看啊,我们之前是不是进入了门户之中,然后是不是遇到了这个图案但这个图案是在入道之巅被清理掉才出现的,也是那个什么我们被分开的对不对?”
点了点头,沈竹槐道:“不错。”
“所以我是在想会不会是在清理完入道之巅的那个一瞬间,触发了某种介质,让我们互相离开了对方。”
“而且最后我们是不是也是从那个图案进来这里的?”
“是。”听完陈元子的话,沈竹槐觉得确实有些几分道理。
而且陈元子所说的与实际发生的大差不差。
主要一点,都是离不开这个图案。
而一直不变的也是图案,但现在图案发生了改变,那么相反对应着的肯定有事情发生。
一切的种种都对应起来了。
最起码是在二人看来,是如此的。
“那当下之急是推断出纹路的效果。”沈竹槐开口说道。
陈元子赞同的点了点头道:“还得去找到引起纹路变量的原因。”
虽然有些东西并未放在门面,但二人心知肚明。
眼下说出来,也是为了更好的去理清。
“那找到这些根本所在,恐怕就是在...”话说一半,陈元子缓缓看向了整个村庄。
“嗯。”沈竹槐拍了拍身子,准备一个大跳,跳下祭台。
但刚做出预备动作,便被陈元子拦下:
“喂。”
“干嘛?”
“带我一起。”
“不要。”拒绝了陈元子的沈竹槐再次准备一跃。
但被陈元子再次拦下:
“你要真不管我啊。”
说这,陈元子搬出了自己年老的事实。
“我这把老骨头你让我自己走下去,不得累个半死啊。”
沈竹槐笑道:“你怕个什么。”
“我算过了,走完这个下坡最多不会超过三十步。”
然后他转头看向陈元子说道:“再不济你学我这样,跳下去也好啊。”
说完,沈竹槐便跳了下去。
站在了平地上,沈竹槐看着孤零零站在祭台上的陈元子,等着其落下。
“看什么看,自己跳啊。”
“这跳难道也要我教吗?”
祭台上的陈元子两眼一白,倒了下去。
妈的,太几把狠心了。
老子这样掉下去,我看你救还是不救。
很显然,陈元子是高估了沈竹槐的道德心的。
一个连茶水钱都要贺来之去付的人,能好到哪里?
不问你要喝茶的钱,都算是大方了。
要钱没有,要命嘛,也没有。
总之要啥啥没有。
砰——的一声。
陈元子应声倒地。
“沈.........我...***。”
“咦。”沈竹槐走到了落水人的身前,没好气道。
“你说你还能做点啥?”
“一点小事都做不了,白费我对你期望这么高。”
正倒地上的陈元子双眼明显一愣。
我嘞个倒反天罡啊。
儿子训起老子了,说是。
“妈的,你这小东西养不熟。”
说完这话的陈元子默默的起身,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你啊你,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沈竹槐点点头:“你说的对,人情味一点也没没有。”
听沈竹槐这么一顿自嘲,陈元子也只能嘴角抽了抽:
“你还真是不客气。”
“不说你好话,你也直点头。”
“算了。”陈元子率先走进了村庄中:“我年长不跟你计较。”
对此,沈竹槐也只是一笑。
老东西还挺喜欢物是人非的伤感感觉。
可我偏不。
“也没多大。”
走在前面的陈元子突然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竹槐笑道:“反正到了后面,你可能一百来岁吧,然后就真的只可能一百来岁了。”
“没听懂你在说什么。”陈元子有些困惑。
这小子说什么呢。
“就是等你没了之后,你就定格在一百来岁了,而我迟早能追上你。”
募的一下,陈元子双眼瞪大。
然后双指指着沈竹槐不停抽搐。
“你这小白眼狼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摇了摇头,沈竹槐坚决道:“不行。”
“一点也不行。”
好家伙,听到这话的陈元子差点没喘过去。
“有点上不来气。”陈元子捂着胸口有些潮红。
妈的,让这小子激到了。
可我偏偏还教训不了他。
这个迪奥一直在攻击自己。
还是没理由的攻击啊。
沈竹槐看了一眼陈元子,提醒道:“别乱说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
“嘿。”这话给陈元子听的有些喜色。
“你这不是会说话吗。”
摇了摇头,沈竹槐缓缓开口道:“你自己看前面。”
随之,陈元子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前方。
“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沈竹槐回答的很果断。
“什么?”
陈元子有些无语。
还以为你是要和自己搭话呢。
结果没想到你只是和我不在同一个频道上面啊。
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合着刚刚讲了那么半天的话,你是一点没放在心上啊。
心累。
而就在这时,沈竹槐有些理所当然道:
“我知道还问你吗。”
妈的,陈元子还不能反驳。
他说的还真的有道理。
是啊,他要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直接自己一个人就出发了。
太现实了,这小子。
不过话虽这么说,自己肯定还是要做出什么表率的,毕竟得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不能让沈竹槐觉得自己没用啊。
“我看看。”
话落,陈元子往前更近一步,然后细细打量了一番。
也是一个图案。
但似乎与之前的都不一样。
又一个特殊的图案?
陈元子心中第一想的便是这个。
“颜色与之前不一样。”
“而且这些纹路这没有变化的,倒是这个纹理变化很大。”
“有点像流线。”
“他是逐渐转变为深色的,由浅转深。”
“我看的见...”沈竹槐慢慢说道:
“说你自己的看法,别说这些显而易见的。”
......
......
“行。”
至此,陈元子开始了自己的独特推断。